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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望高于人世间的穹苍

(2016-04-12 10: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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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人性善美

机智编织

以神写形

分类: 我的文艺评论

瞻望高于人世间的穹苍

【陈春林评论】

瞻望高于人世间的穹苍
——陈力娇小小说创作论
发表在刘海涛先生主编的《海的慰藉》一书

  “玫瑰就是玫瑰,莲花就是莲花,只要去看,不要比较。”哲学思想大师奥修告知我们度己普世,以一颗宁静之心,解除自己,解除人世间的丑恶。陈力娇一直坚信这句话,以一颗赤子之心,去爱人世。作为黑土文化先锋的一位女性作家,她以女性独特的善意眼光去观察生活,体会生命。她在小小说创作方面独具个性,虽然风格多变,但创作的真髓依然是人性善美。悲悯情怀是她写作的态度,人性善美是她写作的灵魂。
  陈力娇是用生命在写作的作家,文学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从1987年开始创作,著有长篇小说《草木爱情》,中短篇小说集《非常邻里》、《青花瓷碗》等,小小说集《不朽的情人》、《赢你一生》等作品。不管长篇小说,或中篇小说的成就有多大,陈力娇还是一如既往地钟爱小小说,她曾与美籍华人学者穆爱莉的访谈时说:小小说一直是她一生的最爱,不论写了多少中短篇和长篇,她都不会停止对小小说的创作。她认为小小说比中短篇或长篇更能锻炼她的艺术腕力和包容力。如今,她在小说创作道路上越走越宽阔,2011年荣获“中国第五届小小说金麻雀奖”。纵观陈力娇的总体创作意蕴,总会呈现出一种悲悯情怀,人性善美永远是她歌颂的灵魂。机智的创作手法更是运用自如,妙笔生花地塑造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富有典型性的观念型人物,她把个体的美好愿望赋予她笔下的人物,赋予他们灵魂,各自带着某种对生命感知的特质生活在陈力娇的文思世界里,也给我们带来了智慧和启悟。

 

           一、人性善美:度己普世的悲悯情怀
  

  人性善恶问题早已成为中国传统哲学之重大命题,千载聚讼纷纷。早在《三字经》里就有:“人之初,性本善。”而在先秦时期孟子也提出了“人性本善”的理论,认为“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可见几千年来的观念思想就形成了人性善美这一不可置否的哲学观念。陈力娇在文学创作上,她坚信人性善美,并把这一思想确定为小小说创作的主题意蕴。人性善美是与生俱来的,而悲悯情怀源自于性,由内而外,一种不自觉的自然流露。因此,我们每个人都离不开善和美,在陈力娇小小说创作里的人物形象永远带着善和美去生活。《大爱》里博爱与宽容;《思念》里的俄侨娜塔莎对祖国的思念之美,小闹对娜塔莎超越国家界线的情义美;《亲爱的羊》里人与动物之间的和谐美;甚至人贩子在陈力娇笔下也一样带着一种人性美的光辉(《绝旅》)。陈力娇不仅歌颂人性善美,还把人性的这种美融入动物的血脉里,赋予动物人性的特质。在《阿宠的春天》里,阿宠不只是一个动物的形象,还洒满了人性的光辉。《猎犬黑豹》里则塑造了舍命救主,自立刚强的猎犬。在陈力娇笔下,动物不再只是动物,它们都具备了人性的善美。陈力娇在《没有岸边的河流》的访谈中也说道:“一个作家,具有悲悯情怀是他(她)创作的根本,有没有这一点决定他(她)创作的方向和底蕴。”在她的作品里总能感受到人性的善美和博大的悲悯情怀。
  陈力娇用一种博大的爱的眼光去怜悯苦海中的世人,用悲悯情怀去化恶为善,化丑为美,努力推崇人性的善美。作品《大爱》一文,陈力娇借现实故事化恶为善,化丑为美。凶犯圣几内亚大学金蹈光制造了一起令人发指的校园惨案。在悼念35位遇难者的活动中,一位母亲的举动令人深思。她试图为金蹈光找可以原谅的理由,我们不得不对这位母亲肃然起敬,这份超越仇恨,超越失子之痛的宽容是如此沉重和伟大。陈力娇借助这位母亲的伟大告知我们,这是一种普世大爱,不仅来自于母爱,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人性美,是所有的人都不该忘怀的善。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和绝对的美,在我们的生命里,丑恶依然存在,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人性问题。《老子》一书里关于事物发展变化的原理,在美与丑、善与不善的矛盾中,“无”特定化为美和善,“有”特定化为恶和不善。根据有无相生的原理,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善恶美丑可以互相转换。《绝旅》就是一篇具有实证性的作品,人贩子被一个5岁孩子的纯洁和真诚唤醒了内心深深隐藏的善和罪,她终于自我发现了。陈力娇不愿意这件现实存在的贩卖小孩的真实现象以耻辱来结尾,因此给人贩子赋予善来收场,人贩子通过心灵的一步步自救,完成了恶与善,“有”与“无”的蜕变与置换。  对于这一社会现象,陈力娇并没有气势汹汹地批判人贩子,也没有深痛恶绝地指责,而是换种姿态去揭示人贩子的心理,温情地给人贩子留条自我拯救的回归路。陈力娇用她的博爱和善良给这一社会现象蒙上了一层悲悯情纱,《绝旅》就是在这层悲悯情纱的过滤下,肯定了人性善美。她始终相信,人性善美,有无相生,只要我们用博爱和善良去对待所有的恶和坏,用纯真和真诚去满足互换的条件,就能化恶为善,化丑为美,达到人性苏醒。

          二、机智编织:穿透真实的改造力

  

陈力娇的小小说不仅在思想内涵上立意新奇,在创作手法上更是具有一种机智的编写能力。她借用现实故事作为材料进行编写,这种创作技巧取决于一种对生活现实和生命的感受力,这需要作家具有很强的艺术触角。陈力娇的故事编写是艺术触角的格式塔表现,她对生活和生命投以灵犀的审美眼睛,敏感地抓住复杂生活中的普遍现实,并从中提炼出奇异的部分,运用机智的编写手段达到审美的理想境界。《回家》取材于当今社会食品安全的现实,《两根电线杆》中改写一段真实的历史故事,《苦衷》则运用社会上几个小事件来反映现实。陈力娇创作的主要题材均来自现实生活,美国资深撰稿人威廉•E•布隆代尔说:“生活中真正吸引人的就是故事。”我们生活离不开故事,文艺创作离不开生活。陈力娇对现实生活有着高于现实的感悟,她站在艺术的高度去观察生活,体会生命,用源于生活中的经验和智慧来编写故事。她这一创作手法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现实故事进行移花接木的组合编写,二是对故事进行改头换面的改造。
  陈力娇的小小说《苦衷》就是运用把精华和本质组合起来的移花接木的方法进行编写。一场医疗事故,药品事件和社会受贿三个从现实中粹选出来的现象完美统一起来,构成了社会上沉甸甸的苦衷。陈力娇在她的博客里说那篇作品取材于她亲眼看见的生活故事,这是作品中的一个核心细节,但由于单一材料太过单薄,故要与其他材料组合才能使作品丰富而完整,因此,陈力娇在这基础上移接上另外两件事。而医疗事故与药品事件的衔接则构造一个药厂厂长千金的身份来完成,可谓天衣无缝,于虚构中却也蕴藏着另外一个真实的社会现实。相比单一的事件,这种虚构移接提升了作品的表现空间,扩张了作品的思想内涵和表现张力。
  改头换面的改造法就是对真实的材料进行调换故事的主角,或者变更事件的内容,而这种调换和变更以保留原材料为内核,改造后更加清晰完美地表达作品的主题。《两根电线杆》和《大爱》这两部作品就是通过调换故事主角的方式来构思的。《两根电线杆》取材于1969年以金训华和陈建为代表的一大批上海知青上山下乡的故事。在陈力娇笔下的《两根电线杆》把陈建这个主角调换成荆渺。陈力娇对真实故事进行了改造,还附加于动情的情节和活生生的人物性格特征。这并不是对真实生活的不尊重,而是换种方式来铭记这段历史,体现这个时代的时代精神,这就是陈力娇所要表达的思想所在。《大爱》同样取材于2007年在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的那起校园枪击案,只是主角调换成了金蹈光,陈力娇在这篇小说中进行大改动,仅保留了校园枪击案作为作品的发生背景,而将更多的笔墨来虚构一位母亲对天下孩子的大爱,对罪恶的大度宽容。陈力娇发展了真实故事的范围,使得作品变得丰富而多义,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很大的艺术空间。

 

          三、以神写形:高度灵敏的观念型人物

  

  马振方在《小说艺术论稿》一书中指出:“小说人物多种多样,有现实的,幻想的,也有两者结合的;有生活化的,漫画化的,还有观念的符号、化身。”从中我们可以总结出“特征型”、“观念型”等的人物形态。陈力娇的大多数作品中,更多的是“观念型”人物形态的创造。“观念型”人物形态指作者不着重刻划人物的性格特征,而是强调人物本身所代表的思想观念。在这种人物形态的刻划中,主要通过以神写形的方式来实现思想观念的显示,没有过多的背景或人物其他性格行为的描写。比如《特别杀手》里的杀手,《军礼》中的表哥,《少年》里的少年,这些“观念型”的人物形态带有特定的艺术符号和思想观念,他们有力地揭示生活的本质,具有高度的灵敏性和深刻的穿透力。陈力娇笔下的“观念型”人物形态脱离现实生活的普遍形象,单纯而又丰富,普通而又奇特。
  《特别杀手》塑造了一个善恶并存的观念型人物形态,仅一句“他剃着光头,穿着黑风衣,一米八的大个子旗杆一样插在店门口”就把莫白这个“特别杀手”描写完,没有多余语言。作者也只设计了“李迈腾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把一位老人背出洗手间”这一情节让莫白感动,并取消了刺杀行动。“特别杀手”所代表的“善恶并存”的思想观念体现了陈力娇创作的一贯主题思想,人性善美。陈力娇在《军礼》中创造了一个充满正气和威严的军人形象,全篇着重写“我”的较劲心理,侧面突出“表哥”的外在优秀的“形”,从而达到体现“表哥”的内在正义的“神”的艺术效果。“军礼”代表着庄严和神圣的思想观念,而“表哥”则是崇尚正义、令人敬畏的军人形象的代表。
  “观念型”人物形态的创造一定离不开机智化的艺术构思和生动的情节依托。陈力娇在艺术构思上体现出高度的机智化。《少年》一文明显地体现出她机制化的艺术构思,陌生的温情,温暖的隐语,还有最后自主添加的《马太福音》的第二十九章最后一条,这都证明了陈力娇在作品构思上的独特和别出心裁。也只有在完整生动的情节依托下,才能塑造出一个富有生命力的人物形象,否则人物形象就会变得干瘪瘪的,毫无血肉情感可言。对此陈力娇主要突出表现在情节的丰富性上,可是多个小片段连接构成的情节,比如在《军礼》一文里,作者设计了“我”和“表哥”两人之间的多个对比小片段来突出“表哥”这一人物形象。在情节的设计上还可是单一线索继续发展。比如《饥饿的歌声》,在情节设计上一波三折。作者以“饥饿”来推动情节的发展,自然天成,没有任何的故意造作之态。更精妙之处在于作品最后来个画龙点睛之笔,揭露了这次米粒演出失败的原因。
  不管是机智化的艺术构思还是完整生动的情节依托,在陈力娇的作品创作中总能完美地呈现出一个完整丰富的创作世界,巧妙地衬托出具有某种观念符号的人物形态。他们所代表的思想观念就是陈力娇的个人思想,现实的,愿望的,虚拟的,是陈力娇生活态度的集中表现。
  《圣经》说:“你要向天观看,瞻望那高于你的穹苍。”陈力娇以她独特的姿态,站在人性生命的高度,向人世间观看,带着她深厚的情感,独具慧眼。她尽力把她的爱和善洒满人间,把智慧和愿望融入她的笔尖,给我们呈现出一片善美和谐的桃花源。陈力娇三十年如一日对小小说怀有好奇和深爱之心,一如既往,创作出大量的佳作,给小小说创作带来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生活还在继续,陈力娇的笔依然在运转,她会以一种大师的风范,大度、从容地耕耘于文坛,宽容,博爱地生活。瞻望高于人世间的穹苍

 

 

  (在网上搜到陈春林先生的这篇文章,觉得他写的水准很高。世界很大,是一个对文学品质与深度善于识别的人。为了记住彼时彼地他对我作品的首肯,特把它展示在这里,以表示我对这个素不相识学者的深情敬意。谢谢在某一时段,某一空间,某一精神领域,我们的灵魂曾经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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