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储储,这一天。
(2013-04-05 17:45:40)
小型的生日仪式后,储储开心地吹蜡烛,吹不灭,我代替她用力吹,又许了愿。我问储储,刚才漂亮阿姨表演的节目好不好?她说,吃蛋糕!又问,那储储开心么?她继续说,吃蛋糕!
小朋友期盼这一天很久了,其实无论阴历还是阳历生日都已经过了,因为家人一直凑不齐,又因为她前几天肠胃不适,想到生日不免要吃奶油,就不停地推后,生日照至今也没有拍。
早晨,倔强的一根筋小家伙不肯换新衣服,执意要穿自己平日里喜欢的那件。早早穿戴好,站在客厅催促大家,妈妈快,阿储要出门门!爸爸穿鞋,阿储要去江南过生日!江南是那天我和草履虫谈话时无意中让她听到的,这几天便一直叫嚷着,去江南,吃蛋糕吹蜡烛,过生日。
那天,白羊男说,正好我和储储一起,我的生日也快到了。又说,正好恋爱十周年,2003年我生日那天咱们两人开始恋爱,好浪漫啊!我装傻,是吗?他摇晃着我,老婆你不会是忘了吧?!我说,恋爱纪念日私定终身纪念日领证纪念日结婚纪念日,咱们是有多少纪念日要过啊!他嘿嘿一笑,订了包间。
小孩子总是最容易开心的,从里间跑到外间,一会儿看看儿童节目,一会儿要吃果盘,蛋糕抹了满脸,小馄饨吃了一身。站在大厅里的鱼缸前看鱼儿游来游去,对领班说,阿姨我要一只鱼鱼!阿姨问,你为什么要鱼呀?她回答,因为我叫郭储瑜?我也是鱼!阿姨乐得合不拢嘴,便给她捞了一条,装在塑料盒子里。她举起来对我说,妈妈,送给你。
这么快,她已经两岁了。像一个小小跟屁虫,黏着我。我在卧室打电话,她敲门,妈妈妈妈,给你喝酸奶!我在卫生间冲澡,她非要让草履虫抱进去,拉开浴帘说,妈妈没有穿衣服!我趴在桌前看稿,她爬上沙发凑过来拿起笔乱划,边划边说,阿储捣乱妈妈,工资发不了?我在办公室加班,电话那头她大喊,妈妈快回家,天黑黑了!
她有很多名字。在我肚子里叫兔兔猪,出生以后叫小兔宝,后来叫储储,储小乖,储乖乖,储妞妞,小屁妞,储妞乖。随口叫来,她便记得,不定哪天会自己这样叫自己。她乖巧又调皮,文静又霸道,聪明又体贴,双鱼座小姑娘,让人疼惜。
有时,她午睡后忽然起身揉揉眼睛,我问,乖乖是不是做梦了?她点点头说,梦到姥姥家那边下雨了。一脸忧伤的表情。有时,奶奶在做饭,她边学奶奶蒸馒头边说,阿储长大以后给妈妈做香香饭。有时她耍赖,我假装生气,她坐在地上,偷偷用眼看我,十分哭腔里带着八分假装。有时,她抱着绿豆熊说,爸爸工作忙,妈妈工作忙,绿豆熊不忙,有时间陪我玩。
每当此时,我便想把自己的所有全部都给她。宠爱,疼惜,每日长长短短的时光。2011年3月18日,她来到我的身边,此后渐暖,桃柳明媚,繁花盛开,春山烟云连绵人欣欣。我的生命因为她而变得更加完整,一个并不合格的母亲。但还是要说一声,储储,我爱你。两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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