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2010-11-27 10:35:58)夜里做了烦闷的梦,翻来覆去至清晨都没有睡意。醒后拉开推拉门去阳台,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天亮了。每当我烦闷或者焦虑的时候,兔兔猪就变得很安静,不打嗝,不咕噜,也不踢我。这让我愈发觉得对不起这个乖乖的小宝宝。
草履虫依旧忙碌,忙到没有午休的时间,晚上回来还要加班整理领导讲话之类。同在书房,他坐在电脑前,我坐在角落里的小青蛙上看杂志。小青蛙是麦太太上次来买的两用沙发,抽出来便是张单人床,简洁实用,只是颜色太丑,耀眼的绿色,比青蛙还青蛙。那天我在家等着收货,看到这个披着青蛙皮的小沙发,简直被吓了一跳,我一向信任麦太太的眼光,这次实在有些无法接受。打电话质问,麦太太说,你不是命里缺木么,就说订个绿色的给你补补木,店里只有这一种绿啊。我哭笑不得,又为她执着的爱女之心感动,便找了一块淡绿色的毛巾被把小青蛙罩住了,现在坐上去,软软的,还挺舒服。
本来是想看看类似[公司的力量]一类书,因为实在不愿兔兔猪出生后跟我们一样做个无用的文学青年,或者,连文学青年都算不上。但是挑来挑去,还是翻出一本09年的[外国文学]看了起来,看得津津有味。无用之人始终在做无用之事,乐此不疲。这个问题近日困扰我许久,没有出路。开玩笑对猪笨笨说,这种感觉就像是臭臭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浑身是劲,但就是找不到用力点,只得沮丧地坐在马桶上等待,等待,等待。
昨日去参加YJ的婚礼,见到许多旧日同学。我真的是很无趣的人,这样的场合,越来越不愿言语。说什么呢?带孩子,请月嫂?开路虎?闪烁在手上的金戒指和钻戒?升正科?报瑜伽班?兔兔猪有麦太太带,路虎离我太遥远,结婚的钻戒摘下后便再没有戴过,不喜欢任何首饰,觉得麻烦,也讨厌闪耀。对草履虫说过很多次,爱情与首饰无关。升迁在我的职场轨道上用力远望也看不到影子,练瑜伽我能坐着睡着。想了想,自己已经基本脱离大众生活,夏目漱石在[门]中描述的两个人便是这样吧。他们几乎体会不到社会的任何存在,对他俩来说,绝不可少的东西就是相依为命地活着。他们是怀着身居深山的心境,寄居在这座城市里的。
草履虫问,12月15日有什么安排?我一想,结婚一周年。便开玩笑说,有啊,咱们买一大堆零食,坐在电脑前,看去年结婚的碟片。草履虫说,哪有这么省钱的,看什么碟片啊,不行不行。我嘟囔着说,那你有什么安排么?他摆出一副很神秘的表情,哇,我发现一家红酒西餐厅,下班之后去单位接你哦。我问,在哪啊?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又说情人节要带我和兔兔猪去拍写真,想了想,2月14的时候肚肚应该很大了,圆圆的,多好玩。
也没什么不好。唯一想要的便是尽快实现自我价值。不是空话,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