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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湘夫人》《山鬼》三篇悲剧恋情解读
内容提要:本文通过对《湘君》、《湘夫人》、《山鬼》三篇的分析,来展现《九歌》中最具代表性的悲剧恋情。全文主要是从四个方面论述:即悲剧是怎么样产生的;悲剧悲在哪里;悲剧是如何渲染的和悲剧背后的深层次的思考。
关键词:九歌 湘君 湘夫人 山鬼 悲剧恋情
《九歌》是屈原的一部很特殊的作品,与他的《离骚》、《九章》等作品有很大不同。它不是以强烈的政治抒情性、浓
《九歌》是楚地巫祭文化的产物。“祭”是祭祀,祭的是天神,地祗。当然,在《九歌》中祭祀的还有人鬼,《国殇》篇祭祀的就是为国捐躯的将士。“祭”的存在是《九歌》产生的条件,因为祭祀的需要才有祭歌的产生。“巫”文化则是《九歌》灵性之所在,正是“巫”精神的人神不分,人神相融的特色,使得“巫 ”及当时的人民在祭祀之中是满怀诚挚之心的,是一种原始的,虔诚的宗教信仰。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九歌》言辞中处处流露出真挚的感情,生动感人。而对神灵的描绘,也是在想象之中充满崇敬,离奇怪诞,亦幻亦真,处处透着灵性,具有神秘,朦胧的美感。
《九歌》中很大部分是描写爱情的,尤其是《湘君》《湘夫人》和《山鬼》三篇。“每祠,必师巫男女婆娑,引声歌神弦诸曲,以悦于神”②爱情是迎神娱神的手段。用恋爱心理,用男人眼中的女人或女人眼中的男人来表达对神的爱慕崇敬;用恋人之间的相约相盼来表达祭者对神祗的期待,无疑是细致入微,恰到好处的。这是爱情描写之于祭歌的功用。
但是如果抛开其功用,我们以现代人的眼光,把《湘君》《湘夫人》及《山鬼》仅仅当作叙事性很强的爱情诗来看,其言语的优美缠绵,其描写的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痴情和忠贞,其刻画的那种微妙的爱情心理,是令我们的现代文学作品也自愧不如的。
就是这样的优美缠绵的爱情故事,却是悲剧性的。车尔尼雪夫斯基说:悲剧是伟大的痛苦。正是悲剧的这种“悲”的审美特性,使得《九歌》中的爱情故事更能打动人,感染人。《湘君》《湘夫人》和《山鬼》就将这种恋爱中的痛苦表达到了极致。
下面就从四个方面来分析一下三者的悲剧性恋情
(一)悲剧是怎样产生的
湘君、湘夫人及山鬼,三者的悲剧都是在于约而未见,会合无缘。如果说山鬼的约而见是明显的对方爽约的话,
这就需要我们仔细的解读一下原文。
《湘君》和《湘夫人》是《九歌》里的姊妹篇,虽各自独立成篇,但是其中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湘君》是写湘夫人思念湘君,而《湘夫人》则写湘君思念湘夫人。在互相思念中,相约见面,却期而未至。为什么?将两篇对照来看,我们就能找到答案。
在找答案之前,我们先要把湘君
《湘君》开篇便是湘夫人“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的疑问。这是湘夫人到了的约会地点而未见湘君所产生的疑问。而这样的疑问也比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等待之后而产生的。因为根据我们的经验,最初的等待应是心平气和的。从中我们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湘君迟到了。
那么,湘君是真的迟到了吗?是湘君来的太迟还是湘夫人来的太早呢?
《湘夫人》开篇第一句“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帝子”是这湘夫人。从字面看是湘夫人降临到了北渚。开篇就是难题:既然湘君看到了“帝子降兮北渚”那不见面是不合逻辑的。有人将它解释为是“湘君望之心切所产生的幻象或可理
而对于独自等待的湘夫人来说,“蹇谁留兮中州”的疑问是没人能给他解答的。孤独的她只是等待。久候不至,只有吹起排箫排遣郁闷。箫声幽咽,全是等待的愁苦和幽幽的相思。
此
那么这里又有疑问了,既然湘君已赶到西
然而湘夫人是并不知道湘君已经赶到西
而湘君赶到北渚时,佳人已去。纵使极目骋望,也已不见爱人身影。“思公子兮不敢言”。是自己的迟到错过了约会,还有什么脸面说思念你呢?这句
这样看来,《湘君》、《湘夫人》并不是顺序结构的,而是加有插叙。
《湘君》篇先是写湘夫人到达北渚而未见湘君的疑虑和自我排解。然后是等待期间的想象猜测等心理和种种表现;再然后是插叙交待自己来到北渚的行程和赴约时的情况。最后是决定离开时的心理和行动。
《湘夫人》则先是未到之
由此可见,无论是从语言还是结构来看。《湘君》《湘夫人》都是非常相似的而先写“期而未见”之结果,再写赴约行程之艰辛。更突出了未见这样一个结果的惆怅和伤感。
至此,二湘的期而未见已分析明白,这种会合无缘是由于双方在时间上错过了。
既然造成这种会合无缘的悲剧客观上的原因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