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车顺着月湖堤缓缓行来,在堤坝尽头遇见一黝黑老汉!

透过自扎的竹骨架,问老汉前路是否畅通;老汉头也不抬没好气地说:“不问是咋走过来的?”
尽管没有正面的回答,但却证实了此路可行;觉得老人如此对人肯定有深层原因,想着老人在此孤独一人也的确令人同情,便掏出10元作为问路费递了过去!

没想到事情至此发生了根本的转机,老人先是走过来一味推却,而后泪流满面地说:“我不缺啥,啥都可以从街上捡回来;只是这些年谁都没有把我当人看,我没事都不上街啊!”

俺扶着老人坐下,搬张旧板凳坐在了老人的对面;俺不是《智取威虎山》的少剑波,但老人是不是当代的李勇奇(《智取威虎山》中的贫困铁路工人)呢?

一问之下,老人滔滔不绝的开了口;原来老人单位早已破产跨台,仅有的房屋为给儿子谋生作资本,早在九十年代就已变卖,现在仅靠街道每月320元的低保维生,平日只买点主粮,菜则是到菜场捡被扔弃的菜叶;老人还告诉俺:十多年没穿过一件新衣,长期不敢吃肉,住的窝棚是请别人帮忙搭的......
所以,俺理解了他开始时为什么对生人那么抵触,他为社会性的人,他太需要同类的交流,太需要做人的自尊!

社会是进步了,但更需要共同进步;但现实生活中,像如此这般的贫富差别在多大程度上制约着中国社会的和谐和稳定,值得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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