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出生在鄂北城市襄樊,49年解放那会刚中学毕业,本想投军却被患得患失的公公拖了后腿(当时军队正要娘这类学生兵,而且体检已过,只要家长答应就穿军装走人),于是无奈求其次,读了不要缴学费的襄樊师范学校(不仅不缴学费,每月还有够生活用的补贴),毕业后在当时的襄樊劳改农场当了几年的战士文化教员,后因武汉这个城市教育建设的需要,当然也是和老爸夫妻团聚的需要,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就走进武汉市黎黄陂路小学的校园,在讲台上一站就是三十多年,直至55岁光荣退休!
俺总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教育工作者都是脑筋差弦的人;这个结论的得出,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举不胜举的例子!可以这么说,俺们家最低级的上当受骗故事,无一不是出在娘的身上;米贩子背着20斤米上门按30斤称给了她,路上素不相识的男青年亲热的喊着“刘老师”,然后将数十元的人造革皮服以羊皮服的价格卖给她,专门忽悠老同志的药品贩子在药房门口成功地让她买了一大堆完全用不着的药,等等!咳,反正这么说吧:只要是被骗人群,很容易就能找到她的身影;后来,后来以至只要知晓社会上冒出啥新骗局,俺就不厌其烦地从营养学、经济学上对她进行一对一的细致培训,唉,老革命咋斗得过拥有高精尖技术的城市拆白党!
但是上周五下午俺就好生表扬了娘一通!
娘打来电话:“儿啊,方才有一男一女俩人敲俺家门进来,说是电信局的工作人员,说是正开展话费预存活动,而且是存X元送N元,俺说了,俺这疙瘩的话费一直是俺儿在缴,你们如果要求预存,俺把儿叫来好么?”
“那俩丫的咋反映?”
“咋反映?走了!”
“呵呵,娘呢,这就是上回俺跟您说过的以存话费为名骗钱的骗子,您当时放丫的们进屋了?”
“他们就站在屋门口,俺和你爸你姐还有你侄女都在,光天化日还能咋的?”
“呵呵,娘呢,您们说是四个人,在俺看来也就二个半人!老爸老年痴呆,智力上不能算人;老姐间歇性不正常,充其量算得半个人,剩下的同志老的老,小的小,那真要有啥事您挡得了?不过话说回来,您这回算是清醒了一回,没往外顺钱哈!”
“那啥!还不是你给娘开导得好!”
“呵呵,娘也变幽默了,娘呢,您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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