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拾荒男”郭涛“按摩女”田原的临床表现

文/田金双

    阿甘是我喜欢的一位导演。在我眼里，这位与美国“阿甘”同名的导演的作品里向来有种精神调侃和另类的解构。在这部由郭涛、田原主演的歌舞电影《高兴》中，阿甘更是通过自己的影视语言为我们制作了一个与“农民进城”有关的乌托邦情境。纵观全片，我们不难发现，在这个“拾荒男”郭涛和“按摩女”田原邂逅遭遇爱情的故事中，每一个生动的镜头或激情的背后都漾满一种莫名的疼痛。

    《高兴》源于作家贾平凹的同名小说，贾平凹的原著我刚刚读过。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贾平凹人很农民，作品风格更农民，这是一位心怀悲悯之心的农民作家。在这样的作家笔下，小说向来很不轻松，甚至充满着命运尖酸刻薄的“硬”度。农民刘高兴先是将自己的一颗肾卖给了城里人，而后与同乡五富来到城里拾破烂……妓女孟夷纯的出现不但引来了城市万象之态，还带给了他们支离纷崩、始料不及的命运……小说的最后，五富死了，刘高兴背尸还乡，整部小说弥漫着让人欲哭无泪的味道，令人心酸。
 

     公允地说，这样的作品向来很难改编成影视剧，但聪明的阿甘偏偏不信这个邪，没有将作品拍成《我是刘跃进》，也没有拍成《落叶归根》，而是通过五段歌舞和“农民造飞机”这个意外之笔，让整部故事充满张力和喜剧效果。

    相比黄勃扮演的石热闹，郭涛出演的刘高兴身上有种小人物憨厚的狡黠，更具人物的典型性。相比《阿甘正传》中的阿甘，郭涛出演的刘高兴显然更乐观更向上更中国本土化，很是耐看。看来，郭涛的演艺实力绝对是无法撼动的。除郭涛之外，在女演员中，田原扮演的按摩女孟夷纯显然是全剧中最大的亮点。

    在演艺圈，充满才气的田原在80年后中显然是个另类，多年前其英文专辑《跳房子》曾经大火，而其体验本文主义小说《斑马森林》、《双生水莽》更是拥有着众多粉丝群，而此次，田原却意然地剧中出演一个沦落风尘的按摩女这样一个角色，而且，竟然将按摩女性感、暧昧、妖冶和清纯演绎得如此到位。因之，田原在表演上，较此前在成名作品《蝴蝶》中的表演有着很大的突破，戏路趋于多元化。

    相比之下，贾平凹原著《高兴》中的故事情节是灰暗、真实、伤感的，而阿甘电影《高兴》的整体基调却是明亮的，阳光的。相比原著中的“红色高跟鞋”，影片中的“飞机”更是让整体故事充满喜剧效果。只不过，“飞机”升上天空的瞬间，多少看起来有点假，不过，显然导演阿甘早已意识到这点，在影片的最后，通过剧内剧外的综合展示达到了收发自如这一效果。

    此外，剧中的五段歌舞尽管出现得多少有些突兀，但委实颇下功夫。而“恶搞春晚”等几段山寨歌舞更让人赏心阅目。值得一提的是，在电影中，演员郭涛首次和田原在剧中小试牛刀，演唱《为什么呢》等歌曲，很有噱头。“为什么呢，我臭烘烘的；为什么呢，难道你可怜我……”这些，似乎也比较符合导演阿甘一贯张扬的另类调侃快意解构这一娱乐宗旨。

    时而高兴，时而非常高兴，总之，一句话：“高兴就好”。很好很歌舞，很好很山寨！纵观“拾荒男”郭涛和“按摩女”田原的爱情表现，但愿现实生活中的所有孤男寡女都能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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