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岸》：死了个丈夫拣了个二奶

文/田金双

    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之口说：“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张一白在新作《秘岸》中诠释的是：“性与不性，这是个问题。”

    娱乐民间语文中有条颠扑不破的血酬定律：中国电影，一旦与性沾上那么点关系，就富有争议，就可以大火。众所周知，《色诫》、《颐和园》就是这么干的。只不过，前者是商业电影，后者，是艺术片。

    从当初的《开往春天的地铁》到《夜上海》再到《秘岸》，“欲望”类型导演张一白的一贯作法就是总是出人意料地“挠”观众一小下儿，让你心旷神怡。也许，正出于这种心理，艺术片《秘岸》看似色情，从头到尾整部影片没有苟合没有肉搏，从始至终弥漫着欲望的味道。这种情欲，甚至让人捉摸不定。总之，就是一种意乱情迷的错觉。

    在剧中，蒋雯丽“死了个丈夫，拣了个二奶”。这话，当然不是我说的。而是片中的性感陪酒女莫文蔚对蒋雯丽说的。而后，升入高中的少年和同一屋檐下的陪酒女莫文蔚建立暧昧关系，一场与阴谋、死亡、爱情及成长有关的风暴就此揭开序幕……

    这种情境，很容易让我们联想《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的小男孩似的暧昧，一个怀春男孩子在战争期间迷恋上一个名叫玛莱娜的战争孀妇，无形中引发出一连串事件。只不过，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青春情愫被导演托纳托雷拍成了带有怀旧色彩的启蒙性喜剧。而在《秘岸》中，另类的张一白不动声色地通过晃动不安的情绪传达一种温暖背后的情欲。

    而故事发展到最后，这个与死亡有关的谜底仍未揭开，扑朔迷离的结局全然没给我们任何答案——小男主人公质问莫文蔚，这个故事很不合理。莫文蔚暧昧一笑，一瘸一拐地走开了，性感的背影多少有些孤独。没错，和《好奇害死猫》的结局全然不同，在《秘岸》中，张一白导演力图向我们传达一种暧昧的激情，这种激情，让我们不经意地走进漩涡，无力自拨。

   故事的结局，张一白没给我们任何答案，但恰到好处地传达了动荡不安的情欲。之可谓，无招胜有招，行家出手，不动声色。

    在《秘岸》这部剧中，相比此前的表演，莫文蔚完全颠覆了此前其他作品中的表演，举手投足拿捏得非常到位。当然，蒋雯丽表演也很出彩，但在人物扮相上较《立春》中没有太大的突破。最遗憾的是，剧情中的陈奕迅塑造的角色可有可无，戏份太少，完全可以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