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入院的病号少,许老师所在的201房间,仅他一个人,我就没有像3月份那样租床休息。尽管是病床,仍感到不舒服。好在我平时睡觉好,还是能凑乎的。只是医生夜里要查房,查房后,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一早醒来,虽然没有家务事,也忙碌了一阵子:先学会用医院的微波炉,给许老师热了中药。而后是准备早餐:先到开水房,冲了由麦芽粉、山药粉、燕麦、红枣组合的粥;又摆上了咸鸭蛋、豆腐干、鸡金薄饼、榨菜。
早餐后,给许老师洗了衣服,就开始一边看书,一边看着他打点滴。
去年他住了6次医院,每次住院都是先打点滴,每次都是3、4瓶,加上3次冲管,往往要到一两点钟。这里还不错,
不到12点,就打完点滴了。
中午,我们吃了有蛋有菜的大碗方便面。我悄悄带来了案板、切菜刀、香油、盐、碎蒜小机器等,用开水泡发了木耳,用盐清洗了黄瓜,而后凉拌了一碗洋葱、木耳、黄瓜。
下午3点半,王双娜医生要带着许老师去做核磁和心电图。我问我可以跟着去吗?她说可以。赶紧穿上外套,就跟着下到了一楼。她是熟门熟路,按了门铃,办理了手续。双娜走了,我留下陪伴。两位医生让许老师将兜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一串钥匙,自行车钥匙,身份证、老年卡、手机、皮带等等一大堆。年轻的女医务人员看看我手里的东西,就递给我一个大塑料袋,让装了进去。
时间不长,许老师出来。我们又到了4楼。
刚刚出了电梯,他就说要小便,他心急火燎,让我赶紧去找。我就跑着去找。很大
、多个通道的就诊大厅,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跑到一个窗口,见两位女士,问她们厕所在哪里?她们往远处指了指,我又赶紧跑到许老师那里。好在4楼从心电图室走出一位医生,他指着一个隐秘处,拐弯处就有一个卫生间。
医生看了看我手中的单子,他好像看到了许老师的名字,又从我手中要回,待许老师从卫生间出来,他就给他做了检查。
片刻,许老师出来了。
当我们走出心电图的区域时,医生又赶了过来,他又看了看许老师衣领,摸了摸他的脖子,就说没事。说了声再见,我俩开始去十楼。电梯中,许老师说:“他说认识我……”
这就是当老师的好处,几乎每一次,只要到中医之类的医院、单位,都能遇到他的学生。50多年了,教的学生数以万计,分散在全国各地。学生见了老师,与下属见了上级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10层病区的大门紧闭着。只有医务人员才能打开。当我们不知所措时,一位病友走了出来,他隔着玻璃门说了呼叫的密码,很快,一位护士过来打开了房门。
平时,这个病区常常是人满为患,过道上塞满了加床,此时的病区,静悄悄,病人少,医护人员也少。
从10层的窗户往下看,大街上
,看不到汽车,院子里,看不到人影。
朋友发的视频,全是不良讯息:fushikangbaoluan,wulumuqi大火烧死10人,农民的菜烂到了地里。
此时,是晚上10点。许老师休息了。我终于有了安静的时间,开始完成自己的任务。
到11点时,许老师说开灯睡不着。我无奈关了灯,在黑夜中,借着电脑的灯光,去书写每天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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