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说，我们就一起午餐吧，我说，好，我先去等你。

今天我并没雨起早，以为她会懒起，所以自己也就不慌着早去。

10点才出门，淼手机留言，说她已经在收拾自己了，一会出发。

很开心，乘高架公交直奔万象城，找到彼得也很容易，自己先点了咖啡和早点，给她留言说“开吃开喝”，就一边看书，一边享受美餐。

习惯了一个人在彼得喝咖啡，但今天有点不同，眼睛不时朝外，看淼儿是不是到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还不见她来，等她出现，我知道，孩子长大了，所谓“收拾一下”已经是在化妆打扮的宣言。

一晃，手中抱着的孩子长得比我高很多，也可以跟我面对面说心里话，植于骨血的信任，让我们可以随便聊天，我自己也奇怪，跟孙女说话似乎没有代沟？心与心的领会，十分契合。我对她说，很轻松，她对我说，无顾忌，这种状态是不是因为年纪相差太大而更可以无轻重，信任和包容都没有极限。

或许，就是因为血缘，隔着一代的血缘的两个人，基因更融合？

不知道是不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约从她上高中后期，当她长得比我高出半个头的时候开始，我觉得，也开始，对她无话不说了，包括——有同学追我。

这一天，她是中午来的，到下午，我们咖啡之后西餐，甜品之后，换一个地方有喝茶，几乎没有冷场，她说，我说，我们轮流说轮流听，相处很舒服。

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孙女，真好。后来我问她，你们年轻人跟来人聊天，会不会觉得累？

她说不会，又补了一句，至少我不会。

她说的时候，我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想说，如果累，你可以拒绝。

但我没有说。有的话，似乎没有必要说，应该自己去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