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教授曾给我的书写序
(2010-06-29 02: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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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做北京台的《书香北京》节目,见到了余秋雨教授,相谈甚欢。
想起零二年左右,我的第一本书《知道点中国文化》就是余教授给写的序,没想到八九年以后,我才和余教授见面,也当面表示了谢意。余先生也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记得,我记得。”
那本书是科普性质的,面向的主要是中等文化程度的读者,比较浅显,但知识点足够丰富,也比较富有趣味性。属名是“徐亮”——当时我还不叫徐德亮呢,也完全没想过后来走上了“抛头露面”的道路。
当时的初版在书店里早就看不见了,在网上搜了搜,现在能看到的还有零七年再版的,属名还是“徐亮”,不过到一零年这一版,出版社变了,属名叫变成了“徐梁”,也许是出于商业运作的原因吧,不过这事出版社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呢?
下面把在网上搜到的余教授的原序贴出来,也算是对当年苦心学术的一种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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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历史系、中文系的一批青年学者编了一套“知道点”丛书,邀我写序。我对丛书的名称有点好奇,一问,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决定写了。
原来,这套丛书里每一个标题,都以“知道点”开头,如《知道点中国历史》、《知道点中国文化》、《知道点世界文化》……,落脚点都显得宏大,而着眼点却很谦虚,显出青年学者的俏皮。中外文化是万仞群峰,我们不应该畏其高峻而仓皇躲开,更不应该看了两眼而自以为已了如指掌。我们所能做的,是尊敬地在山脚下仰视,勤快地在山道口打听,简单说来,也就是:知道点。
首先,不知道是可惜的。区区五尺之躯,不以文化群峰作为背景,只是一种无觉无明、平庸草琐的生理存在。人凭文化与外界进行不同层次的沟通,并通过文化证明自己是谁,对此,即使立化程度不高的人也有一种荣辱感。记得去年中央电视台举办一次全国直播的青年艺术人才大奖比赛,比赛中有一项文史知识测试,结果出乎意料,几亿观众对这一部分的关注远远超过比赛的主体项目,各省观众对于自己省派出的选手在艺术技能上的落败并不在乎,却无法容忍他们居然答不出出那些文史知识的试题。由此可知,直到今天,很多中国人还是习惯于在文化上寻求自身尊严的,这很不错。
但是,紧接下来的问题是,又必须提防人们对于文史知识的沉溺。沉溺,看似探人,实则是一种以文化名义制造的灭顶之灾。中国明清之后一直有一批名人以引诱别人沉溺来谋生,很不道德。因此,必须在文化的群峰间标划一些简明的线路,在历史的大海中铺设一些浮标的缆索,使人们既领略山水之胜又不至于沉溺。这种做法用二种通俗用语来表述,就是不必知道得太多、太杂、太碎、太滥,只须“知道点”。“知道点”不是降低标准,而是提高标准。这就像线路的设定者一定比一般的逛山者更懂得山,缆索铺设者也一定比一般的游水者更熟识海。不仅更懂、更熟识,而且也更高人道精神,更有文化责任。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北大青年学者们编写这套"知道点"丛书是一项有价值的事业。新世纪的公民不可能全然舍弃人类以前创造的文化历史背景,却又不能让以前的创造来阻断今天的创造,因此应该有更多的山路划定者和缆索铺设者。只有这样,壮丽的历史文化才能真正成为新世纪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