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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和某才女聊网上的“作诗机”的事,她出个上联,结果作诗机出来一堆不是人话的七个字,而且全是用“世上”对“身前”的,她自己的对的是:落子方知手后棋。我觉得手后棋有点自造词,也对了一个。
对完之后,忽然发现,这仿佛是两只鬼在对对联,而且还很沧桑,很慨叹。我当时还说:鬼联啊鬼联,鬼气森然啊。可以写诗话了,呵呵。
今天晚上于是就发生了不可思异的事。
这几天一直和某才女比临帖,主要是楷书,兼有行书,话说这一天的夜里,在QQ上把偶尔临的曹全碑给某才女发了过去。某才女说:啊?改隶书了?你别打击我啊,我可脆弱。。。别逼我啊。。。等我写个遗书投缳去。。。
于是她就真写了一个,是《卜算子》,道是:
她发来的是上阕,我正随手写下阕,她自己已经写了出来:
某才女说:我去寻短见了,顺便找找我唯一一本隶书字帖乙英碑小临一下。但是我还是把我的下阕发了过去:
我哈哈大笑,说:我这是猪八戒二次投胎时吟的词。某才女不干,非要多找几种死法,我也与她凑趣,于是就出现了:
这首词词句绝佳,如“彼岸花开后”的巧妙用典、“一脉相思一脉寒”的情境相融,我绝对是写不出来的。而且我对诗词本来就是二五眼,不过就是凑凑字数,平仄不调,根本没什么格律。不像某才女精于词格,不但文辞美,境界高,而且格律和韵脚都一丝不苟。我于是自嘲说:我这都不是平水韵,全是十三辙,我们系的老先生要知道我这么糟蹋词能气死。结果她说:十三辙才顺嘴儿,你应该弄个小人辰儿什么的,显着死的也欢快。于是,我写道:
说实话,这小辙的还真不好写,得是成词中固有的带儿音的词。如果硬拉,比如,“圆坟儿”带儿音,“上坟”就不能带;为凑辙非把“上坟”说成“上坟儿”,就没意思了。
某才女看了之后,说:哈哈哈,太可爱了太可爱了,这应该是一个死亡终结曲哈。我也攒一个去,死的美好点儿。她写道:
我此刻的心情啊,就像湘云因自己的“寒塘渡鹤影”而逼出了黛玉的“冷月葬花魂”之后的心情一样,没想到又做成了她的一首好词。摇到外婆桥,我的摇篮旧,绝命后再忆出世时,老极人而出稚极语,惨绝,亦清绝。
我们由鬼而人,由人而鬼,真的成了一堆鬼在作诗了。好玩。然后,我去厕所,我坐在马桶上,一按冲水,除了马桶中的水出来了之外,墙上挂的洗澡喷头里也忽然有水流了出来,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当时差不多午夜一点四十。
要是平时,我准吓死了。这会儿正玩得高兴,而且喝了点儿小酒,所以立刻就想到,可能是一开马桶的水,水管往马桶的水箱里注水,使得喷头里的水受压流了出来——虽然以前从来没出过这事儿。不管解释得对不对,一点儿都不害怕;从厕所回来之后,还兴冲冲地把这事给某才女讲。
某才女说:这事真是灵异,你可别吓我,太奇怪了,刚才QQ拼命掉线,自从鬼话开始,网好的出奇。不过我刚发现我这签名,也够幽冥的。我一看她QQ上的签名,也是一首《卜算子》:
好词啊,死地即生地。有这句在,今天这一晚上,真没白玩这些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