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中餐馆取完外卖，推开门出来，我遇到了一位红围巾裹着头并一直延伸到腰部的姑娘。她在包括中餐馆、杂货店、匹萨店、家具店在内的一连串小店前缓缓地踱着步子，右手握着一个纸袋，左手衔着一根炸鸡腿。

我注意到她的两个鼻环。我见过一些穿鼻环的人，但这是第一次见到穿两个鼻环的人。

“我可以拍张照片吗？”我问。

“为什么？”她反问。

“为艺术创作，”我回答，“你的样子相当有视觉效果。”

“我不是很懂艺术，”她说，“如果你能帮我买包骆驼烟，我就让你拍。我有3块钱，那包烟差不多要5块。”

“我可以给你2块钱。”我递给了她两张1美元，为了街拍艺术付出点代价是应该的。

我连拍了几张。

“你可以帮我到店里去买吗？”姑娘问。

沉浸在创作喜悦中的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总共5张1美元进了杂货店，不假思索，结果我得到的是售货小姐善意的提醒。她说刚才有个姑娘想买这包烟，但因为还没有成年，刚刚17岁，所以无法如愿。

向未成年人提供烟酒属于违法行为，我可以为艺术捐点零钱，但还没有下决心为艺术以身试法。我如实将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姑娘，同时表示她可以留住那2块钱。

“谢谢，我不要你的钱，”她说，“我不知道你搞的是什么艺术，但我愿意支持。”

（马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