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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职业音乐人,丹尼年轻时候曾经加入纽约、纳什维尔等地的乡村乐队,担任吉他手和伴唱。30多年前,丹尼在北卡罗来纳山区小镇Hendersonville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漂泊的生活自此画上句号。在当地经营装饰材料的同时,他一直玩音乐。
丹尼已经72岁,他还能唱。他在自家的门廊上唱,也到教会唱,但最重要的表演场所应该算老朋友卡罗的理发店。卡罗经营的这家理发店已经有30多年历史,从外观上看再简陋不过,但名声却远播四方,靠的不仅是卡罗剪头发的手艺,还靠丹尼他们每周一次的音乐表演。
每个星期四大清早,当地的一群音乐爱好者就陆续向理发店聚集,他们带着各自的表演工具,吉他、班卓琴、功放、喇叭等,在理发店的角落围出一块表演场地。参与表演的人数不等,多的时候有十多个,少的时候也有七、八位。
包括丹尼在内,核心成员大概有五人,他们自称“理发店男孩乐队”。我见到的最老的男孩是一位退休的职业外交官,今年83岁。最年轻的成员刚60岁。整个乐队的平均年龄大概有70岁左右。
理发店的顾客随时可以加入乐队表演,声乐或者器乐都行。大家轮流领唱或者领奏,表演自己拿手的曲子,乐队其他成员会全力配合。他们表演的曲目以乡村、蓝草和经典摇滚为主。周围的听众还可以点歌,他们给我表演的歌是乡村歌手Willie Nelson的On the Road Again。
当地驻军的预备役战士本杰明最近几个月也常来赶场,为的是磨练吉他弹唱的技能。
这项新民俗形成于十多年前,最早的成员中好几位已经去世。店主卡罗早有退休的打算,但他一直坚持经营,为的是给社区尤其是老人们提供一个休闲放松的场所。“我舍不得他们,他们也需要我。”卡罗说。目前他的理发店每周只营业3天。
这些年下来,理发店的知名度一直在提高,有20多个国家和美国40多个州的旅游者到过这里。一位内布拉斯加州来的游客在签名簿上说,“卡罗,我真喜欢你的理发店。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在听音乐的同时也剪剪头发。”大部分人到这里并不是为剪头,而是为听音乐,听众数量远远超过顾客。
我也成为当地《蓝岭新闻报》的采访对象。这家报纸发行量2万2千左右,麦克是摄影记者,同时也拍录像。他的工作正显示美国地方小报的趋势:记者一专多能,报道贴近社区,让报社的网站成为各种资讯和多媒体内容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