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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高原八千里之九:二出狮泉河(图)

(2006-05-30 22:33:50)
标签:

石堆

噶尔藏布

冰雹

沙坑

周正云

玛尼

分类: 游记
    进藏以来,每天面对的是高原缺氧的恶劣环境,每天都要经历险峻的山路和寂寞的夜晚。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善于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你不妨唱唱歌,大声地,敞开喉咙,唱唱亚东的《向往神鹰》:
      在那太阳升起的地方
      银色的神鹰来到了古老村庄
      雪域之外的人们
      来自四面八方
      仙女般的空中小姐翩翩而降
      祖先们一生也没有走完的路
      啊,神鹰
      转眼就改变了大地的模样
      哦,迷迷茫茫的山
      哦,遥遥远远的路
      是谁在天地间自由地飞翔
      ……
    这开阔悠远、自由豪放的旋律,会帮你从现实中超越出来,把精神从肉体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从而在海拔4500米以上的生命禁区里获得一种新的生命体验。或许你会觉得心像天空般开阔,意志像大山样坚强;或许你会想到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不是生命时间的长短,而是生活得是否充实和富有意义;或许你会悟到人不能整天匍匐在大地上,孜孜于现实中,有时也需要一种超脱,飞升在自己之上,俯瞰一下自己。

    1997年7月15日清晨,我们和着亚东粗犷野性的嗓音,唱着《向往神鹰》,开着重新修好的三菱吉普,第二次走出狮泉河镇。
    上次修车的教训,使周正云不敢相信汽修厂了。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一付支撑钢板总成后,周正云请来两位修车师傅,自己和小郭亲自在一旁当帮手,就在狮泉河海关的院子里修好了车。
    由于耽误了三天时间,我们决定半路不再拐弯去札达,径直前往普兰。尽管古格王国遗址充满了神秘的诱惑,我们还是忍痛割爱了。
    又到了那个山口。山口山路的中间,是一座玛尼石堆。石堆上五色的风马旗和白色的哈达迎风招展着。按照当地习俗,我们的车应该按顺时针方向,从玛尼石堆的左侧绕过去。可石堆左侧的路面被车辆压塌后成了一个沙坑。因此大前天我们路过这里时,周正云犹豫了一下,就从玛尼石堆右侧的好路面上开过去了。那天车在噶尔藏布岸边抛锚,大家自然就想到了山口上的那座玛尼石堆,说:看来是因为我们没转玛尼石堆。
    这话也不全是玩笑。来到全民信教的藏区后,浓厚的宗教氛围,处处可遇的带有宗教神秘色彩的传说,使一向标榜为无神论者的我也不禁不住宁愿信其有了。
    周正云把车停在玛尼石堆前,给前轮挂上了加力,就把车开进了玛尼石堆左侧的沙坑。发动机一阵沉闷的轰鸣,车身剧烈抖动,伴着我们一长串“嗦嗦”的喊声,三菱吉普又爬出了沙坑。
    车上的人一阵欢呼,欣慰地想:这次是自己修的车,现在又转了玛尼石堆,肯定不会有问题了。
    谁知上午10点左右临近横渡噶尔藏布的地方,车右后轮部位又响起了“咣当!咣当”的声音。
    勉强过了河,周正云把车停在河滩上,钻到车底下去查看。这次很快就找到了原因,是支撑钢板与车体连接的前套筒里的胶套垫挤烂了。这次修车才换上去的新胶垫,怎么这么快就坏了呢?再一看,那个部位原该有的一根长长的固定螺栓不见了。
    车是不能再开了,否则,支撑钢板还会断裂。
    可半路上到哪儿去找胶垫呢?
    周正云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当他从车里拽出半条报废的汽车内胎时,大家都明白了。
    有了办法就不着急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吃饭间,后面跟上来一阵军车。过了河,也在河滩上停下了,车加水,人吃饭。
    起初,双方隔着几十米,各自忙各自的。我们开始修车时,有几个解放军战士慢慢踱过来看。
    我们带的工具不全,又只有周正去一个懂点修车技术,修起车来难处真不少。
几位军人从自己车上拿来工具,又找来螺栓,钻到车下,不由分说,便干了起来。
    谈话间,知道他们是去札达给边防连队送焦炭的,属阿里军分区汽车营,驻新疆叶城。
    带队的蒙少勇少尉见我们的车一时修不好,就让其他车先走,自己带一部车和两个司机留下。留下的两个司机中有个叫王三星,是河南省三门峡市人,16岁来阿里当兵,至今已在新藏线上开了五年车了。他一边帮我们修车,一边宽慰我们:像这种情况,我们经常遇到,困个两三天是常事。部队司机修车经验丰富,他们一插手,效率明显提高。
    天阴上来,气温骤然变冷,穿上棉衣还觉得冷嗖嗖的。昨晚看天气预报,北京今日气温37℃。上午11时40分,正抢修间,风雨骤来,四野顿时变得苍茫灰暗。
    但谁也没去躲雨。
    衣服很快就淋湿了。
    直到今天写这篇文章时,我闭上眼睛仍能清晰地看到那三位“金珠玛米”的样子:高大魁梧的排长蒙少勇,憨厚朴实,一口陕西话;王三星,瘦高个儿,富有同情心,小小年纪便已有了那么丰富的经历;那位矮小的副驾驶,还是个腼腆的大孩子,只告诉了我他两位战友的姓名,怎么也不愿说自己叫什么。
    也许我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但我会永远记得他们。
    和王三星他们分手后,雨停了一阵,云仍然很厚。在我们的前方,有一道高墙似的山脉,天上的云都在朝那边涌去。仿佛那山后有一个引力巨大的地穴,天上的云,远处的山和脚下的路,包括我们的车,都在被它吸过去。
 

雪域高原八千里之九:二出狮泉河(图)


 
    天色越来越暗了,我发现我们似乎正在钻入一个黑黑的山洞,前顶上、两侧和前方已看不到一点儿亮处,只有后边有洞口样的一片白。
    风渐渐冷了。再看后边,那洞口的门也已经前死,我们完全陷入黑暗之中。风像野马群似的从车前跑过来。
    看看里程表,修好车后我们又走了70公里了。忽然,听觉敏锐的小郭又听到了一种异常的响声。停车一看,刚拧上的那根螺栓的螺母又丢了。
    小郭自嘲道:我这耳朵都训练有素了。
    说笑间,下起了冰雹。只好爬上车躲冰雹。
    黄豆粒大的冰雹在地上蹦跳着。
    周正云突然想起来:“快去找螺母,不然就被冰雹埋住了。”
    大家都跳下车去冒着冰雹向来的路上去找螺母。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冰雹更密了,大家又回到车上。只见车周围地上渐渐变白了,车挡风玻璃上也积了一层冰雹。
    雷声响了,云压下来,只有右边远处的山顶上还有一线这亮光。
    迎头来了一辆东风卡车。我们拦住车要了一个螺母。卡车司机告诉我们,前边不远是巴尔兵站。
    冰雹和雨水停下时,我们用铁丝把支撑钢板与车体捆在一起,朝巴尔兵站慢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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