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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上大学时从学校图书馆A的,因为实在是太喜欢了。这个版本的译名是《战争中没有女性》,但我还是更喜欢原来这个错误的翻译
后来打算发到战艺的论坛上,但是因为人太懒,又没有扫描仪,断断续续的整了一个夏天才搞定(还多亏了战艺上的大大帮忙)。
二战已经结束六十年了,那些在北极冰原里摸爬滚打,在库班草原上和坦克一起冲锋,在斯大林格勒的战壕里被草草埋葬的女人们也早已化作尘土。只留下风和记忆
借用书中特瓦尔多夫斯基德一首诗
我唯一的罪过就是,
活着从战场上归来。
这并不是因为我能够,
却没有救回那些,
必死的人们。
他们,老的,少的,永远的倒在了那里,
而我,终究,终究,终究…………
《战争中没有女性》(斯.阿列克茜叶维契)
序言
关于女性,我么所知道的一切,都可以用“仁爱”一词来作最贴切的概括。当然,还有别的词汇,譬如:姐妹,妻子,朋友等等,而最崇高的一个词是——母亲。然而,在这些词汇里,“仁爱”难道不是作为实质,作为宗旨,作为根本意义而存在的吗?女人赋予生命,女人捍卫生命,女人和生命就是一回事。
在本世纪最残酷的那场战争中,女人不得已而成为了军人。女人不仅包扎伤员,而且也打伏击,扔炸弹,炸桥梁,当侦察兵,抓俘虏。女人杀人了。她们杀的是敌人,是那些以罕见的残忍蹂躏她们的家园,虐杀她们孩子的敌人。“杀人,这的确不是女人的本分”,——本书的一位女主人公说。在这句话里她道出了往事全部的恐怖和不可避免的严酷。本书的另一位主人公则在德国国会大厦的残垣断壁上写下了几个大字:“我索非亚 孔采维奇,到柏林来,是为了消灭战争。”她们为胜利的祭坛奉献了极大的牺牲。随着一年又一年的和平岁月的逝去,我们对于他们的不朽功勋,对于这些功绩的全部深蕴,才越来越理解了。
在国立“十月革命”中央档案馆,在斯拉夫人民反法西斯委员会的卷宗里,保存着尼古拉 列利赫于1945年5月至6月间的几封信,在其中的一封信里,他写到:“牛津词典收入了一些俄语词汇,并使之成为目前世界上通行的词汇,如‘指令’和‘苏维埃’等。其实可以个再加入一个,一个无法翻译,包含着多重含义的俄语词——‘功勋’,别看它普普通通,可是在所有欧洲国家的语言里,却没有一个在意义上哪怕与之稍稍接近的词语…………”有朝一日,俄语的功勋这个词在世界范围内流行开来,那么其中就有战时苏联妇女的一份功劳。是她们和男人一道为祖国作战。
…………整整四个春秋,我踏在被别人的痛苦记忆所炙热的万里旅途上,倍受煎熬。我记下了上百名在前线战斗过的妇女的叙述,她们当中有医护人员,通信兵,工兵,飞行员,狙击手,步兵,高射炮兵,政工人员,骑兵,坦克手,空降兵,水兵,调度员,司机,野战洗衣工,炊事员,面包师等,还收集了女游击队员和女地下工作者的材料。“简直找不到哪一种军事岗位没有我们英勇的妇女参加,而且她们干得决不比她们的兄弟,父亲和丈夫逊色。”——苏联元帅A 叶廖缅科这样写到。在这些姑娘中,有坦克兵里的团小组长,重型坦克驾驶员,也有步兵中的机枪连长,冲锋枪手。而在我们俄语里,“坦克兵”“侦察兵”“冲锋枪手”这些词从来都是阳性的,因为从来没有女人干过这些行当……
“列宁共青团一发出动员令,就有约五十万少女参军,其中有二十万女共青团团员,百分之七十在主力部队。整个战争期间,在前方各军服役的妇女超过了八十万”(《苏联的妇女》)
游击战是全民性的。“仅在白俄罗斯的游击队中就有大约六万名勇敢的苏联女爱国者。”(《纪念白俄罗斯从德国法西斯占领下解放三十三周年论文集》)每四个白俄罗斯人就有一个被法西斯杀害。
而数字统计就是这样,我们已经明了。但是这些数字的背后,还包藏着许多被战争糟蹋扭曲的命运和生活:失去亲人,损坏健康,守寡和做老处女,痛不欲生的战争回忆——对于这些,我们却了解得太少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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