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

by Robert Frost

 

按：昨日看到“美诗协会网”的每日一诗，选了弗罗斯特的《圣诞树》，就在寻思着，它为什么不选《雪夜村边停》(标题翻译各异)（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今天打开电脑，我不禁开怀大笑！正是那首家喻户晓、脍炙人口的精彩诗篇！搜索之后，发现了无数译文，我仅选择几个，放在我的译文后面供大家参考。

 

Whose woods these are I think I know.

His house is in the village though;

He will not see me stopping here

To watch his woods fill up with snow.

 

My little horse must think it queer

To stop without a farmhouse near

Between the woods and frozen lake

The darkest evening of the year.

 

He gives his harness bells a shake

To ask if there is some mistake.

The only other sound's the sweep

Of easy wind and downy flake.

 

The woods are lovely, dark, and deep.

But I have promises to keep,

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

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

 

雪夜林边

罗伯特•弗罗斯特

翻译：晚枫 （草稿）

 

谁家的林，我想我知道。

虽然他家要在村里找；

他不会见我在此驻足

看他的林子白雪浩浩。

 

身旁小马定狐疑满腹

附近看不见什么农户

停在树林和冰湖之间

驻于一年最黑的夜幕。

 

马儿摇动头颈铃儿喧

探问停在这里为哪般。

别无声响只有风习习

轻轻地吹落雪花片片。

 

树林可爱，幽暗又深密。

但诺言须守怎能儿戏，

想要歇息还需行万里，

想要歇息还需行万里。

 

 

【飞白译文】http://www.cnpoet.com/waiguo/usa/007.htm

 

雪夜林边小立

 

我想我认识树林的主人

他家住在林边的农村；

他不会看见我暂停此地，

欣赏他披上雪装的树林。

 

我的小马准抱着个疑团：

干嘛停在这儿，不见人烟，

在一年中最黑的晚上，

停在树林和冰湖之间。

 

它摇了摇颈上的铃铎，

想问问主人有没有弄错。

除此之外唯一的声音

是风飘绒雪轻轻拂过。

 

树林真可爱，既深又黑，

但我有许多诺言不能违背，

还要赶多少路才能安睡，

还要赶多少路才能安睡。

 

【余光中译文】http://club.china.com/data/thread/1011/2715/69/16/5_1.html

雪夜林畔小驻（译）余光中

 想来我认识这座森林，

 林主的庄宅就在邻村，

 却不会见我在此驻马，

 看他林中积雪的美景。

 我的小马一定颇惊讶：

 四望不见有什么农家，

 偏是一年最暗的黄昏，

 寒林和冰湖之间停下。

 它摇一摇身上的串铃，

 问我这地方该不该停。

 此外只有轻风拂雪片，

 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森林又暗又深真可羡，

 但我还要守一些诺言，

 还要赶多少路才安眠，

 还要赶多少路才安眠。

/来自中华网社区 club.china.com/

【风云看客译文】http://club.china.com/data/thread/1011/2715/69/16/5_1.html

七绝　林畔驻足夜赏雪

 

    暗夜飘雪似飞花，林木繁茂知谁家；

    村中林主君未见，停马赏景尚有暇。

 

    良驹想必应称奇，农家远离驻足地。

    独是一年昏暗夜，密林冰湖相偎依。

 

    宝马奋铃心茫然，欲问何故滞林间；

    轻风拂面万籁静，唯有雪花漫天旋。

 

    美林深幽天色昏，履约还须赴前程。

    路途遥遥难入梦，愁煞风雪夜归人！

 

【金于译文】http://fanyicn.net/bbs/read.php?tid-5143-page-e-fpage-4.html

雪夜树林旁
我知道，这些是谁的树林；
虽然他的家就在这村子住，
他也不愿看见我停在这里，
注视他被大雪覆盖的树林。
我的小马一定会感到奇怪：
附近怎么没有农场的马厩。
在树林与结冰的湖面之间，
这是一年中最黑暗的夜晚。
我故意摇动缰绳上的铃铛，
想知道是否出了什么差错。
只听见别的东西呼呼作响：
微风在吹拂，雪花在纷飞。
树林可爱、黑暗而深沉啊！
但我要遵守诺言，
睡觉前再走数哩，
及时赶到目的地。

 

[金于的注释]：http://fanyicn.net/bbs/read.php?tid-5143-page-e-fpage-4.html

 

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
这是标题：直译成“在一个雪夜，停留在树林旁”，作为标题太长，改成《雪夜树林旁》
Whose woods these are I think I know
我想，我知道这些是谁的树林；
His house is in the village though;
He will not see me stopping here
To watch his woods fill up with snow.
虽然他的家就在这村子里，
他也不愿看见我停在这里，
注视他被大雪覆盖的树林。
My little horse must think it queer
To stop without a farmhouse near
Between the woods and frozen lake
The darkest evening of the year.
我的小马一定会感到奇怪：
附近怎么没有农场的房屋。
在树林与结冰的湖面之间，
此地是一年最黑暗的夜晚。
He gives the harness(马具)bells a shake
To ask if there is some mistake.
我故意摇响缰绳上的铃声，
想知道是否出了什么差错。
The only other sound’s the sweep
Of easy wind and downy flake. 这唯一的声响就是轻微的风和柔软的雪花。downy a.绒毛的，绒毛状的，柔软的; flake n.雪片，雪花；火花，火星；全句或译：
但别的声响压过铃声，只听见：
微风在吹拂，雪花在纷飞。
The woods are lovely,dark,and deep
But I have promises to keep,
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
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
树林可爱、黑暗而深沉，
但我要遵守诺言，
睡觉前走数英里，
睡觉前走数英里。
但最后重复的这句可意译：
“睡觉前及时赶到。”
至于赶到什么地方，是约会还是别的什么，就不好推测或瞎猜了。

 

【金舟译文】

雪夜林边驻马

 

我想我认识这树林的主人，

不过他的住房在村庄里面。

他不会看到我正停于此处，

观赏他的树林被积雪淤满

 

我的小马定以为荒唐古怪，

停下来没有靠近农舍一间，

于树林和冰洁的湖滨当中，

在这一年中最阴暗的夜晚。

 

它摇晃了一下颈上的铃儿，

探询是否有什么差错出现。

那唯一飘掠过的别样声响，

是微风吹拂着柔软的雪片

 

树林可爱，虽深暗而黑远

但我已决意信守我的诺言，

在我睡前还有许多路要走，

还要赶许多路，在我睡前。

 

【绫子译文及解读文章】http://caiwenlingzi.spaces.live.com/blog/cns!BDB743C2BFC789CC!1012.entry

 

这是谁家的林子？我心里有数，

不过他在村庄里住。

他不会看到我正停于此处，

观赏他的树林被积雪盖住。

 

我的小马定感到奇怪，

何以不在农舍附近停驻，

却于树林和冰湖当间，

伫立在一年中最阴暗的夜暮。

 

它摇晃了一下颈上的铃儿，

探询是否有什么错误。

回应的声响，

只有微风习习雪花飘舞。

 

树林可爱，暗淡，深密，

但我还有许多任务，

在我合眼之前，还有许多路要走，

在我长眠之前，不能放慢脚步。

 

【无疆行者译文】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d6d4750100b5v1.html

雪夜过寒林-四联绝句体译

 

我心知是哪家林, 远有人居傍小村

擅自停车意难止, 原来披雪最销魂

 

四下无人我自知, 暂停归路马迟迟

银湖玉树谁欲静, 夜色一年唯此时

 

空林寂寂响鸾铃, 似问缘何在此停

除却轻风无天籁, 枝间尽是雪来声

 

林深林暗惹心开, 一诺千金兀自来

此去求眠路多少, 归程多少计难哉

 

NOTE

 1. 按新声平仄通韵格(林村魂, 止知迟时, 静铃停声, 籁开来哉), 也符合原诗AABA-BBCB-CCDC-DDXD的韵律(在Robert Frost的原诗里X也是D, 但七绝体本身无法复原之).

2. 过-经过, 访问, 即Stop by.

3. 如果按实际的日子算, 冬至那天是黑夜最长的, 也具有The darkest evening of the year.

4. 鸾铃-a set of bells which were attached to a horse or horse drawn vehicle.

5. 和风, 微风-easy wind

6. 人生处处是归程.

 

附一, 抄一段余光中先生的说法:

 

《雪夜林畔小驻》是现代英语始终公认的短篇杰作。此诗之难能可贵，在于意境含蓄，用语天然，而格律严谨。意境则深入浅出，貌似写景，却别有寓意。佛洛斯特曾为一诗之成，“兴于喜悦，而终于澈悟。”验之此诗，最可印证。……至于格律，用的是“抑扬四步格”（iambic tetrameter），这倒并不稀奇。奇的是韵脚的排列-每段的第一、第二、第四行互押，至于第三行，则于次段执第一、第二、第四行相押，如是互为消长，交错呼应，到了末段又合为一体，四行通押。这样押韵本来也不太难，难在韵脚都落的十分自然，毫无强凑之感。这首诗要译成中文，颇不容易。

 

附二, Commentary by Louis Untermeyer (The Road Not Taken, A selection of Robert Frost's Poems, p.181):

 

Although they were first printed in two different books and are not connected in any way, "Sitting by a Bush in Broad Sunlight" and "Stopping by a Woods in Snowy Evening" might be a matching pair of poems. Even the titles supplement each other.

 

On the surface, both seem to be simple, descriptive verses, records of close observation, graphic and homely pictures. Both use the simplest terms and commonest words: in the two poems there are just four words of three syllables; twenty-nine are two-syllable words; and about two hundred words are words of one syllable. But both poems are deeply meditative; both add far-reaching meanings to the homely music. "Sitting by a Bush in Broad Sunlight" ends on a note of persistent faith. "Stopping by a Woods in Snowy Evening", one of the most quietly moving of Frost's lyrics, uses its superb craftsmanship to come to a climax of responsibility: the promises to be kept, the obligations to be fulfilled. Few poems have said so much in so little.

 

【无心剑howard2005译文】http://www.zftrans.com/bbs/read.php?tid=11063

 

我知道这是谁家的林子，
虽然他住在这个村子里；
他不会看到我驻足此地，
凝望他银装素裹的林子。

 

我的小马一定感到诧异，
为何停在远离农舍之地；
湖水结冰林子披上雪衣，
在一年暮色最浓的夜里。

 

小马摇动一下它的颈铃，

问我是否做了错误决定；

鹅毛似的雪花随风飞舞，

与小马的颈铃声相呼应。

 

幽深迷人的林子黑魆魆，

不过有约定之地要奔赴，

就寝前还须赶许多里路。

就寝前还须赶许多里路。

 

【佚名译文】http://backcn34.appspot.com/b?c=bG10aC44OTcxNjQvbmFoaXlnbml5L25jLmltaWFjbmFrLnd3dy8vOnB0dGg=

雪夜林间驻足

 

依稀记得这片林子的主人，

安家在林外村中，

他必不知我在此驻足凝神，

欣赏这飞雪漫林。

 

身旁马驹定生疑窦，

行止处无旅舍马厩，

唯面林背坚冰封湖，

年中最黑不过一宿。

 

他将鞍辔轻轻抖，

征询是否出纰漏，

唯闻微风拂夜雪，

簌簌中飘落枝头。

 

丛林幽暗迷人，

第我有约在身，

投宿还须兼程，

投宿还须兼程。

 

诸译中唯余光中译出了文中的一些意思，其余皆或过或不及。个人比较喜欢余，以前读过他的一些译作，感觉他能把原文的精神译出来。

本诗试图用原韵来译出，只能算作有益的尝试，至于成功与否，自己说了不算。

I think I know中指的是似有还无的印象，依稀记得但又不敢较真的态度；而很多人用大白话“我想，我知道，我不会猜错”等全走入歧途，把英语中的I think的细微之处全给抹杀了。

而woods fill up with snow 讲的是一个动态的不断落雪终至大雪封住了树林，而所有译者都用了积雪或静态的词来加以描述，意境上有所缺失，本译用“漫”可以说一字见高下，殊可比拟“那雪正下得紧”中之“紧”字，一个字境界全出。

 

【宛城卧龙译文】http://blog.sina.com.cn/s/blog_436918230100npgl.html

我想我知道那些是谁的林子
虽然他之所居在村庄
他不将看到我在此驻留
去凝望他那充盈着白雪的林子

 

我的小马一定会奇怪地认为
附近没有农舍，我因何于此驻留
在林子与冰湖之间
在这一年中最漆黑的夜晚

 

他晃动马铃
去询问是否存在某些不妥
唯一的只有另一种的声响
轻风和柔雪的拂扫

 

林子可爱，黑而幽深
但我已应许了承诺
睡觉前我还有数英里的路要走
睡觉前我还有数英里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