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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雯照片)
性-音乐-写作
★黄雯
这是个身体需要被激活的年代,因为麻木很久了,轻微的痛是有快感的,虽有些无病呻吟,可痛总是莫名其妙的降临,时间久了,你不背负着点,身体就会失衡,负重人生似乎是我的宿命。就象我一生下来,身体就带着某位置的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过,随着出生、成长、衰老,它总是跟随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始终存在着,你着急也没有用。
这是个身体需要被激活的年代,因为麻木很久了,轻微的痛是有快感的,虽有些无病呻吟,可痛总是莫名其妙的降临,时间久了,你不背负着点,身体就会失衡,负重人生似乎是我的宿命。就象我一生下来,身体就带着某位置的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过,随着出生、成长、衰老,它总是跟随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始终存在着,你着急也没有用。
性、音乐和写作是我目前对那个伤口唯一可以做得安抚工作,我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会让伤口愈合还是会越发严重,可我不管那么多,因为目前看起来,这样做能让我好过一点。很长一个阶段,性和音乐在我意识里是交织存在着的,他们很难被分割,被隔离体验,我在享受性的同时,脑海里时常有着跟随身体节奏变化着的类似音乐中的律动快感。高潮的来临,有着相似音乐高音部分的眩晕体验,视觉暂留和瞬间失忆几乎同时发生,当然这样幸福的时刻很少降临,更多的时候,就象听电子乐里老被重复着的音符,不断的递加跟进,始终不让你宣泄彻底。电子乐就是性爱中最漫长的前奏,让你充分的享受着性幻想,这个“黑匣子”里专供意淫爱好者淫乱,却相互礼貌着保持距离,以便偷窥他人自亵的快乐。
音乐带来异常的亢奋瞬间,使我心率加速,肢体颤抖,噪音让我混身起了“鸡皮”,瞬间的亢奋,立即又被崩溃占据。与性的绵长前奏相比,音乐的刺激是最直接,最有力度的方式。音符被击碎,旋律四溅,空中有着类似蘑菇云般的遗留物,欣喜的是“它”总能够跟随心情和意象不断重现或变形,这是音乐时常带给我的魔幻世界:大块的结构是完整的,只有小细节和分枝悄悄地移位,空气中布满干净的物质,有着属于沙漠里被风干的味道。很多时候听音乐有着同性高潮一样的强迫症状,音乐由于“酷”和“硬”结构的存在,它是干燥的,它的纯净很难让身体与头脑混淆,它只能是让身体越发欲望强烈,让头脑更加混乱不堪或异常清醒,然而却从来不存在交织着的矛盾,所以音乐是最健康的。
性总是攻击性的,是极端,它总是同不洁、阴暗相连,它总会让我想到病态、阴霾、暗红、躺倒、潮湿、被迫、挤压和牵制,我从来没见到过所谓明亮的性,明亮的性是可笑而滑稽的,衣角被掀起的部分永远比肌肤完全的赤裸着具有性感的魅力,阴暗给了性崇高的媚惑力,避免直接注视后,所引起的呕吐感。只有在角落里,性被赋予完整和美感。
人恶的部分似乎总是来自压抑的性欲,性欲中必须带着一点恶,否则一定影响到身体快感的摄入。从来就不存在着善良的性欲,善良的性是可笑的,软弱的、无助的、没有意志力和冲创感的,性只有给予和索取两种方式,不存在所谓平等的交换和互助式的和平。原始欲望一向不存在等量交换,只是文明的进步让它被迫阳萎,只能造成两种类型的人群:强奸犯和性冷淡者。性是需要伴随一点恶心生存的,没有这一点恶心,你不可能产生性的欲望,你喜欢上一个身体,你一定是喜欢它的两面,一面让你欣喜若狂,一面便是想要作呕。真正的洁癖者是不作爱的,他见不得黏液和排泄物,而这些却是性交爱好者的刺激物。
前奏太长影响华彩的到来,同音乐一样,考验耐心,耳朵就会烦躁,它需要被刺穿的痛感,它从来就是被动的接受刺穿,它只能躲闪只能被攻击,所以耳朵是母性的;音乐是强奸犯;音乐创作者是女性自慰者,她自慰给众人旁观,参于刺穿他人耳朵的工作。
实在无事可做时,写作才可以进行,所以它是滞后的,它伴随着失落的心情,因为它不能如音乐和性体验一样同步发生,它像一个跟屁虫,蹒跚起来令人发笑。它总是以一种无可奈何状在事件发生之后,以排泄物的方式终结于指端,重温、回忆、意淫、排泄,与胃肠功能如出一辙。写作者不是身体缺憾者就是身体异常强壮者,缺憾让他有了充分时空意淫,过于强壮使他必须排泄和释放。最优秀的写作者就是这两者的混同,交错之中,看似矛盾的两者为写作者提携了精神面的宽广体验。
写作始终逃脱不了矫揉造作之嫌,因为不是和事件同步发生,不可避免强加枝节和不真实的渲染,所以写作有着极虚伪的面目,与性和音乐相比不够可爱,从某个真诚面来讲,一个写作者甚至比不上一个性交爱好者,或一个音乐嗜听者。与他们相比,他显得无能和投机,就像一个没有办法的人在做垂死前的证明,如果运气好,他证明成功了,他终于寻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一种确定性的价值,这是唯一优于前两者的价值。所以写作又是最聪明的、最狡诘的,性和音乐是单纯的孩子,写作是狡猾的窥淫份子,小偷的行为,而阅读者这样多,原因是(写作者——钥匙孔外的偷窥者;读者——偷窥钥匙孔外偷窥者的人,利用偷窥者眼睛看里面的交媾细节。)这样说起来这两者实则是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关系。
性、音乐和写作是要交替着行进的,音乐是前奏、铺垫、勾引、是属于母性的。性是强调、不容置疑、攻击、是属于男性的。写作是审视、关照、冷静、阴险、是属于双性的。它们有时候单独存在着,各自独立,互不打搅,一段时间只钟情一种,直到注意力被外力或心情打搅,只能突然叫停不能继续,沮丧促使我改变心率,为下一步积聚物质,就象遭到拒绝的精子包囊,压抑之中转移了发射点。
身体和头脑没有能够休息的空闲,只有欲望的伺机攒动,性欲来临,完全忘掉音乐和写作;没有性时,音乐是第二位;前两者都没有时,才想到写作。总之,我被各式欲望纵情的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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