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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古丽》是根据电影剧本《天山红花》改编成的民族歌剧,由乌斯满江和石夫作曲,它是以新疆哈萨克族的音乐素材,按照西方交响性歌剧的套路作曲的一部中国新歌剧, 为了体现少数民族的音乐风格,两位作曲家还在以西洋管弦乐队中,加配了哈萨克族常用的乐器冬不拉及维吾尔族的热瓦甫,唢呐和手鼓。记得当时歌剧院只有一支中型的、50来人的双管编制交响乐队,没有人会演奏民族乐器,可是,为了表现哈萨克风味,全体铜管乐手克服了用指甲弹拨造成的伤痛,硬是学会了演奏东不拉,保证了音乐的民族风格。在演出中,观众听到那富有民族风味的弹拨乐奏出的节奏鲜明的旋律,仿佛置身于辽阔的哈萨克草原上,遥望着山鹰的翱翔。全剧音乐布局合理,加上丰富的节奏变化,戏剧性的唱段,和发挥得相当好的乐队部分,烘托了气氛,渲染了人物情绪,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被公认为是最具交响性的一部新歌剧。
《阿依古丽》在北京演出受到观众欢迎和同行专家的称赞,
1966年春《阿依古丽》剧组南下广交会和深圳进行巡演,当时深圳建设才刚刚起步,四周还是一片荒山,这部大型歌剧只能在深圳电影院的舞台上演出,乐队挤在临时围成的一个小小的乐池里,可是演奏员和演员的热情都很高,获得了从香港专程渡海过来欣赏歌剧的观众的普遍好评。该剧先后公演了20多场,真正称得上是“好评如潮”。
记得那个初出茅庐的石夫,言语不多,却胸有成竹,一首首优美激情中国风格的“咏叹调”,一曲曲生动又充满活力的合唱,一段段极富戏剧性的配乐,都从那个小个子的头脑里,如泉水般款款流出,甚至有时出于大导演的某些不尽合理的苛求,天生性格谦让的石夫,也能按时交卷,只是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又增添了不少血丝…….
后来由于不在一个单位,我们很少联系了,但我知道他始终在策划自己的作品音乐会,但苦于找不到足够的钱来聘用乐队,我也听说了“娃哈哈”事件的无奈,可是我除了同情,只能在远处关注他,祝福他。最近刚刚听说他终于成功地举行了五部新作首演的音乐会,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向他祝贺,就传来了他突然离去的消息,我简直不能接受!是乐极生悲?是心力交瘁?还是功德圆满了?我为他痛哭,为他不平,为他叹息,唯一可以安慰的是,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音乐,并把它们带进了天堂!
呜呼!辛勤耕耘、硕果累累、鞠躬尽瘁、悲壮离去的老黄牛-石夫老弟慢慢走好!
12月14日在我执棒的厦门爱乐乐团“中华魂”音乐会上,我会加上你心爱的歌剧《阿依古丽》序曲,为它的父亲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