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小龙一样传奇(5)与“罗鬼”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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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刚从天际映出淡淡的光晕,少年陈天星就出门了。他斜挎着一个打了三个补丁的黄布书包,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细竹竿,赶着一群摇摇摆摆“嘎嘎”叫着的鸭子,走在乡间弯弯曲曲的小路上。
小路两边的乱草丛中,时不时有一些莫明其妙的响动,清晨带着湿气的空中飘出一些怪怪的声音,天星的心像一根崩得紧紧的弦,有许多又黑又重的物体在弦上“咚咚”乱跳着……听伙伴们说,这附近有一条几米长的大蛇,已经成精了,常常出来作乱。前面的水塘里还有好几个“落水鬼”,落水鬼要想重新投胎,就要拉活人下水顶替……
天星全身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皮肤上像缠了一层收缩膜,越崩越紧。突然一声“哗啦啦”的巨响,从水中窜出一个怪物,人头,蛇身,血盘大口,疵牙裂嘴,手指头又尖又长,眼睛鼓鼓地,猛得向陈天星扑了过来!
“啊——鬼啊——有鬼啊——救——救命啊!”
“哥!哥!哪里有鬼?在哪里?”七岁的弟弟陈春雷用力踢着陈天星,天星一骨碌坐起来,满头大汗,大口喘着粗气。
“哥,鬼在哪里啊?”
“鬼……鬼……”陈天星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对面鸡窝里的公鸡突然“咯咯咯咯——”地鸣叫了一长声,把天星彻底叫醒了。
“弟弟,睡吧,没有鬼,是我做恶梦了!”
“哦,真没劲!白白被你吓了一大跳!”弟弟无趣地继续躺下。
天星看见窗口微微泛起了白光,叹了一口气,唉,该起床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的情景正是天星每天都要经历的,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如今小学快要毕业了,陈天星就是在这种惊吓与辛劳中经历着日出日落,冬去春来。当然那青面獠牙的鬼怪从未真正现过形,它只是依存于恐惧的心灵而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十二岁的天星挎上姐姐曾经用过的书包,拿着竹竿,准备赶着鸭子上路。见母亲从灶房里走出来,天星抱怨着:
“娘,我能不能不赶鸭子?我不想去!”
“那你还去不去读书?”
“读书当然要去,可赶鸭子跟读书有什么关系?要绕那一段可怕的路!”
“你上学的路上,顺便就把鸭子赶到水塘里了。读书又要花钱又要花时间,家里个个都忙,你哥早上四点多就去放牛了!你要是不赶鸭子,那就放牛去?”
“他们都说那水塘里有落水鬼,去年还淹死好几个孩儿呢,怪吓人了!娘,我真不想去,我怕蛇精,怕落水鬼。”
“你这孩子,咋跟个老鼠一样的胆小!那蛇精和落水鬼要真出来,也是先吃鸭子,鸭子都不怕,你怕个啥?别跟个妞儿似的,怪道人家都叫你‘陈三妹’!”
“娘!怎么你也这样说我!他们叫我‘陈三妹’不是因为我胆小,是因为我没衣服穿,总穿二姐剩下的衣服!”
“你要是胆子大一点,强悍着点,看谁还敢叫你‘陈三妹’?一个人要自己先争气,别人才会敬你!”
“哼!我到时争气给你们看!娘!我走了!”
“嗯,下午放学早点回,别在外面疯玩,今儿还要割草呢!”
“哦,知道了!走了!”
陈天星一路心惊胆战地走在田埂上,怕虽怕,蛇精和落水鬼也没胆大妄为到真的从心里钻出来,拖天星下水。把鸭子赶到水塘里,天已经大亮了。每当这时,他的心情也跟太阳一样明亮起来。离学校还有三、四里路,翻过前面一座山就到了。他扔下竹竿,飞也似地朝山上跑去。
“阿兰,别走!亲一口!”一个男生的声音。
“你想干嘛?放开我!”一个女生的声音。
天星觉得这两个声音很耳熟,便从旁边的树林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原来那个男生是“罗鬼”罗大刚!被欺侮的阿兰也是天星的同班同学。
“阿兰,哥喜欢你,让哥亲一口再走嘛!阿兰……”
“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就要喊了!”
“嘿嘿,阿兰,这荒山野岭的,你喊管个屁用啊?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个人来的!阿兰,就让哥亲一口,就一口,乖乖的,听话……”
“你放开!放开!……救命啊……”
一股怒气冲上胸膛!“臭流氓!”也不知突然从哪儿来的勇气,陈天星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那罗大刚牛高马大,虎背熊腰。陈天星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翻在地,罗大刚顺势骑在天星的身上:
“揍死你这个‘陈三妹’!吃错药了吧,你?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像个娘们似的,又矮又瘦,胆小如鼠,弱不禁风。我看你就是欠揍!”
(未完待续,期待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