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娜拉出走的另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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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写字了,翻出一篇老字贴于此,到此一游叭http://www/uc/myshow/blog/misc/gif/E___6725EN00SIGG.gif
娜拉是挪威作家易卜生戏剧作品《玩偶世家》里的主人公。娜拉原本是一个自我满足、沉迷于家庭生活的小女人,通过借债风波,丈夫海茂尔自私、虚伪、怯懦市侩本性淋漓尽致的表现,使她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丈夫的一个摆设、玩偶而已,为了“做一个真正的人”,她抛弃丈夫和三个孩子,毅然决然地走出家门。
易卜生是伟大的,面对现实他却无法回答娜拉走后的生活,真正个人价值的形成毕竟需要社会提供合适的环境,而这不是易卜生个人所能给娜拉提供的,所以他只得无奈自白道:“我的工作只是提出问题,我对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其风格颇像写爱情诗的诗人,只赞美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而对入洞房之后锅碗瓢盆的叮铃咣铛声充耳不闻。一百多年来好心的易卜生不断提醒着我们“做一个真正的人”,无论如何我们对此心存感激,醒后的路该怎么走还得靠我们自己,在对待自我价值、社会价值和实现问题上,不妨用易卜生的娜拉作为参照坐标,以助现在的我们作出更为理性的选择。
作为一个母亲,从胚胎在她体内孕育的那一刻起,就肩负了同期而至的养育责任,这个责任不会因为今后生活里的任何变数而减轻半分半厘。娜拉抛弃了孩子勇敢地、不负责任地走了,今后无论她怎么日思夜想、怎么频繁拎着礼物来探望,都补偿不了孩子在成长过程中跌跌撞撞、最需要妈妈扶佐的时候,却因什么都抓不到而造成的孤苦的心理缺憾;在娜拉和丈夫海茂尔纠葛中孩子永远都是无辜的,如果把海茂尔的过错和她个人的觉醒置换为孩子们的痛苦,娜拉无疑与海茂尔一样是自私的;再则,因厌恶海茂尔自私、虚伪、渺小和怯懦市侩本性的丑陋,而将孩子推托于他离家出走,一朝的解脱难保将来不面对四个海茂尔所带来的成倍丑陋,这不能不说是现实对她轻率出走而实施的一个残酷惩罚。
假如娜拉拥有一技之长,并且觉醒了,于是乎毅然地“砰”的一下关上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去,假如她能够一直遵守这个气势走向在外奋斗下去,再假如她很幸运拥有一个她所想要的理想环境,几年下来没准也能混个名堂,但是不是就实现了“做一个真正的人”的理想却要另当别论,毕竟地位和金钱与此关系并不大,再说此时的她有可能也已是社会的玩偶,访问女性网站,浏览一下帖子,不消5分钟就能看到金领白领们哀怨、痛苦、迷茫的精神世界,走得太快,灵魂难免也会跟不上;再则,走出了家门,摆脱了一个熟悉的、自私虚伪的海茂尔,迎面而来的往往是更多的、更为稀奇古怪的海茂尔,或阴、或险、或狠、或毒,左脚刚刚拨出泥潭,右脚又陷入了沼泽。
事实上娜拉没有一技之长,如此盲目摔门而去,她的出路无非就是鲁迅先生替她设想好的,为求生存,或沦落风尘就此堕落,或哭啼啼地敲门而归,或在外流浪直至饿死,人生价值无从谈起。搁置今日她即使楞不信这个邪,也可以参加培训班去学个什么,且不说将来能够如何,仅眼下吃了上顿愁下顿、捉襟见肘的现实生活宛如一闷棍足以把她打得频繁休克。
由此可见自我为中心和盲目性是实现自我价值的天敌。诚然我们绝非希望娜拉就此退缩躺在海茂尔怀抱里继续做梦,相反在社会经济变革、女性就业受到严重冲击的今天, “无论如何,务必努力做一个人”的易卜生主义对我们显得犹为重要,从娜拉出走的负效应上借鉴点什么,使我们的选择更为理性、完美也就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我们在自我觉醒的同时,要认识到人生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如果片面追求某一方面的价值就会和娜拉一样顾此失彼、拣了芝麻丢西瓜,得到的往往并非是我们所想要的;我们还要认识到人生价值的实现有赖于人自身素质的全面提高,“要想有益于社会,你必须首先将自己铸造成器,”否则就会落入娜拉出走后那样的窘态,即使有所获也是大打折扣的人生价值。
纵横捭阖我们的理想和现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是通过寻找生存、精神空间和母亲社会责任三者之间的平衡点,以最小的成本来实现我们的人生价值。也许绝对的平衡点并不存在,但只要我们朝这个方向努力了、尽心了,也就最大程度上实现了我们的人生价值。拥有了自觉意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正确认识,也就拥有了平和、开阔、从容的生活态度,行动上就会表现出勤勉上进的求知精神和脚踏实地的工作作风,也就是在“做真正的人”了。所以,对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娜拉们”而言,拥有实现个人人生价值的勇气固然重要,拥有所需的智慧不也同样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