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我和摄影,还是很有渊源的。我父亲年轻时就是位摄影发烧友,至今沉迷摄影,我打小多多少少会受到些影响。1996年在我读小学五年级时,父亲给了我一部老式海鸥相机,让我自己没事拿着玩。那时我开始首次接触胶片摄影,但是由于年幼,毫无技术可言,又觉得很麻烦,拍了几卷就不玩了。而我真正开始热爱玩摄影是进入数码时代之后的事。
那是在2005年,当时我正上大学,刚买了第一台数码相机,于是出于爱好就疯狂地拍了起来。从2005年到现在,我已经拍了9年,这9年当中我的摄影创作从未中断过,至今已创作了100组左右主题作品。我拍片纯属爱好,不属于职业,也从未涉足过商业摄影的领域,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不强调器材,也没有钻研过技术,只为个人的表达,也大概算是一种“独立摄影”吧。在这9年当中,我拍摄的题材千变万化,风格也变化了很多种,但是基本都是围绕纪实和观念这两种摄影类型来进行创作。
如果让我总结自己摄影作品的话,我称之为“悲观主义审美”,因为我个人喜欢以悲观阴郁的视角来表现同样悲观阴郁的事物。不知为何,我对那些诡异阴郁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例如我尤其喜欢拍摄诡异的假人和雕塑,因为在我看来,这些东西似乎是一个个有生命的个体,它们以静默的姿态存在于我们的身边,默默地注视着我们。每当我看到它们,我似乎就能感觉到它们的灵魂和生命的存在。当然这种奇特的感觉可以称之为“妄想症”,是一种我主观臆想出的感觉,但是就是这种感觉驱使着我拍了这一组组的作品。客观来看,这属于纪实摄影,但是我又不局限于生活中的临时抓拍(当然静物也不需要抓拍)。每当看到这类事物,我通常会先观察一阵,然后以我个人的主观视角用演绎的方式把它们表现出来,就像是一个画家把它们描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一样。之后在后期时加入了自己大量的主观情绪进行渲染,当然也都是诡异阴郁的情绪氛围。所以这些东西经过我的表现和处理会带有阴郁悲观的情绪氛围。当然了,对于那些动态的需要抓拍的事物,最后也是以这种基调来表现的。此外,通常世俗大众的主流审美喜欢美好和喜乐,而恰恰我这种悲观阴郁的审美视角是世俗大众很难理解和接受的,他们看后多少会觉得有些恐怖和不适。虽然那些诡异恐怖的东西让人看了不适,但是它本身也是一种美学,就和恐怖片的道理一样,越怪力乱神就越吸引人。诡异恐怖的事物在我看来也透着一种美,常常让我乐此不疲地去挖掘这种诡异中的美感。因为对立于大众乐观美好的审美,所以我称自己的审美为“悲观主义审美”。这种叫法起初是来源于我和朋友间的玩笑话,但是叫着叫着就习惯了,也觉得大概是那么回事,于是姑且就这么称呼吧——“悲观主义审美”……
除了这类作品之外,我还很喜欢进行观念摄影的创作。起初是2006年左右受观念摄影潮流的影响,后来就在这条路上摸索着拍了起来,凭着感觉拍到哪是哪。后来拍的多了,就形成了一套流程,基本就和拍电影的方式差不多。首先是确定创作主题,然后选定场景,需要人手就找朋友来客串,需要道具就提前收集准备,最后定好拍摄时间。到了那一天,我拉上所有人马和道具来到选定的场景,然后就不亦乐乎地拍摄起来。当中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就像一群人一起玩了个游戏,通常一组作品拍下来需要半天的时间。最后自己再在后期上下点工夫,一组作品就这么完成了。通常这类作品我是以玩耍的心态来拍,并不刻意表现什么主题,靠的就是想象力,主要以一种超现实主义的形式来表现一些东西,拍出的照片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趣味,让观者可以浮想联翩。此外拍这类片子也给我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快乐,乐在其中才是创作的动力。
由于我个人的主业是绘画,所以摄影更多是兴趣爱好,甚至有些片子的拍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绘画提供素材。但是有时拍着拍着片子本身就可以独立成为作品,一举两得。所以我也常说自己是在以绘画的心态来拍照片,艺术表达是核心,自己的想象力可以任意翱翔,主观的创作和改动可以任意发挥,想要的情绪和氛围可以任意渲染。
2005至2009年是我个人的摄影创作高峰期,那时毫无目的,凭的只是一股单纯的热情。尤其是在美国游历的那两年,拍片无数,几乎把我所有的热情都燃烧殆尽了。以至于2010年回国后对摄影再也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了,创作欲望直线下降,作品寥寥。当然了,激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但是爱好毕竟是爱好,如今我只要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依然会按照自己的“悲观主义审美”去进行个人创作。依然是毫无目的,只为个人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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