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应是明月,几生修到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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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成长的历程,就是他那个性斐然的父亲和现行教育制度、和学院派“艺术家”教师们斗智斗勇的过程。
老先生不是完人,有普通人的虚荣、自私和浪漫,读着他的弱点,我们的教育体制的毛病,我们人性里的那些丑陋些微,也伴随着郎朗的成长展开。
郎朗,从一个被老师扫地出门的学生,到在德国赢得第四届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一等奖和特别奖两个奖项,由白眼到青眼的际遇,令人难免想到丁俊晖。
“父亲的自我感觉当然也和我一起膨胀。他从前就喜欢吹嘘我的成绩,尤其是在和我一样学琴的孩子的家长面前。如今可供他夸耀的东西更多了……他俨然成了学校里一位非正式的教授。
学校里的教师们也很骄傲。他们的名声和他们的学生密切相关。学生中获奖人数越多,他们的地位就越高。我在德国拿了第一之后,我的指导教授赵教授在音乐学院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长期在高校,我的体会和郎朗同。也试想,麻雀变凤凰,是好还是坏?突然间,对一个年轻人而言。
第一次获奖后,郎朗的名声还没那么响,准备参加更重要的比赛——柴可夫斯基青年音乐家国际钢琴比赛,可是众多领导、指导者、老师、父亲,莫衷一是,各执己见。
其父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执意要郎朗弹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而很多人反对、阻挠。
赵教授认为郎朗应该弹莫扎特,殷承宗认为他应该弹贝多芬,父亲觉得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更能突显郎朗内心的音乐感。而那位柴可夫斯基青年音乐家国际钢琴比赛唯一代表中国的评委屠教授则说:“如果你儿子一定要弹这首曲子的话,我没兴趣教他,我也可以告诉你,他根本没机会获奖。”
怎么办?
回到了沈阳。
母亲为儿子的成功,忍受多少的痛苦与思念,寄托多少的情感与期待?弹奏肖邦时,郎朗总想到母亲的爱与情深:“她一心一意地爱我,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安乐,而我也因此更加爱她。”正是对这种感情的完美诠释,使得他的演奏直逼人心。
朱教授,郎朗一直喜欢的教授,听了郎朗的弹奏,眼里盈满泪光。
她说:“你能弹这首曲子。我肯定你能弹这首曲子。”
父亲胜利了,比赛中,郎朗弹出了肖邦饱含诗情的渴望与激情。
在日本,郎朗夺得柴可夫斯基青年音乐家国际钢琴比赛一等奖。
从此,生活,翻天覆地。
郎朗的故事让我想到:不公平的事哪都有,除了努力奋斗外,还得有点运气。
又:喜欢板桥这句:前身应是明月,几生修到梅花,拿来做标题,接下来得说说板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