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政治屠杀案主要疑犯安帕图安（中）

   57条人命，全身布满弹孔。许多遇害者被埋入深坑，而女性遇害者生前遭受性侵犯。集体遭杀戮的事，听起来更应该发生在“二战”，甚至更久远的年代。而在2009年11月的一天，菲律宾复制了曾有的荒唐、疯癫和嚣张。

　57名遇害者多为马京达瑙省一名省长竞选人的亲属和支持者，另有媒体记者。现任省长安帕图安涉案被捕，其子小安帕图安被指直接实施屠杀。菲人权委员会9日披露，割据一方的安帕图安家族涉嫌杀害另外至少200人。

　单一的人性剖析难以支撑制造屠杀案的动机和逻辑，利益以及追逐利益时不受任何制约的“自由”，才是值得深究的“厚黑学”。“人为财死”是一类，而有一类则是为财置人于死地。

　《菲律宾每日问询者报》刊文《震慑与敬畏》称，在被屠杀案吓傻了之后，菲律宾民众被安帕图安家族“军火库”的规模惊呆了。而这个家族聚敛的财富更是让民众“敬畏有加”。被发现的武器上显现可以定罪的细节，即它们来自军方和警方。对此，尴尬的军方发誓要查清五花八门的武器如何落入安帕图安家族之手。

　有钱，有路子，就可以弄到枪；有枪，就可以变得更有钱，随后就会弄到更多的枪，还会积累更为深厚的人脉资源。这可能就是菲律宾一些地方家族政权的生存逻辑。

　美国《时代》刊文《马京达瑙省屠杀案背后》称，杀戮凸显菲律宾国内问题：拥有近百家庭的小型精英团体以及过度控制国家财富的家族，就地区权力展开惨烈拼争；有的精英团体和家族誓死“捍卫”手中大权。据称现任总统阿罗约2004年赢得大选，有一部分功劳要算在安帕图安家族身上。不过，面对国内外压力，阿罗约指责这一暴行损害了国家形象，并誓言将让凶手归案。而外界的疑问在于阿罗约是否会对忠诚的盟友“动真格”。

　阿罗约有盟友应该无可厚非，然而一旦盟友“割据一方，拥兵自重”，那就是中央政府的祸根。女总统的课题是如何利用国家法律规范盟友的政治举动。此外，是否还有其他家族有施暴的嫌疑。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现在尚不能认定小安帕图安就是凶手，不过安帕图安家族的“坐大”，并非“一日之寒”，这可能就是菲律宾的国情。如果不是这57人惨死，谁会去追问地方家族政权同民主政治之间的冲突呢？

　尽管暴行很大程度上损害了菲律宾的国家形象，然而这也恰恰是阿罗约清除地方家族政权之弊的契机。□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