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单位打了电话,让我去领东西,快过年了,已经开始陆续发年货。
年已经给我带不来任何雀跃的心情了,失去的是新鲜感,多了的是恐惧感,真的恐惧一个年又这样端端地溜走了。
以前,快过年了,单位购物,发东西,很多都是我张罗,忙碌起来的时候,会有很多怨言;今年,再不用我忙了,我悠闲地坐在窗边。
窗外,无花果树上有些干透的叶子还未落去,在风里晃啊晃的,晃得我的眼都花了,晃在眼里,空在心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留恋过往,年龄越大,这种感觉越强吗?我未知道。
给我打电话的是王,曾经和我一天到晚腻在一起的铁杆,电话里,说起话来,还是当初的语气,边和我开玩笑,边说羡慕我过的悠闲生活。
我知道我的日子是许多人羡慕的,可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我在单位的人缘是很好的,校长与书记,从来都拿我当作姐妹对待。他们接过来王的电话,与我寒暄,说一定要和我一起吃晚饭,我笑着推托了,我说:等有时间等有时间。
其实,天知道,我哪天没有时间?
校长说:有种人,是不想见,总粘着要见的;有种人,是天天想见,却见不着的,你是后者。
我呵呵地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书记说:妹妹,就这样把咱忘了吗?
我说:没有,没有,哪里,哪里?
我知道,这一顿饭是一定要补的,但不是现在。
唉。心里乱糟糟!
他也打来了电话,来自遥远的国度,送来了短短的问候。
还记得他走之前,在车里,他问:告诉我,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爱不起他,但我不想伤他的心。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他对我的一片心。
他又问,我固执,一句话也不说。
他看着我,良久,无奈,叹气。
他看着车玻璃,说:你和他过得好吗?
我说:好。
他说:如果我们结婚,我们也会过得很好。
我说:别说了,我不会和你过的!话是那么歹歹地,我知道我对他的话有感动,但,感动还是不是爱。
他咬紧了牙。
哎,今天的电话怎么尽是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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