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荣智健(2):告别者的骄傲与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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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荣智健(2):告别者的骄傲与失败(上)
时间:2009年3月25日下午3时30分;
地点:香港太古广场会议中心Himalayan Suite。
“这次是不是中信泰富有史以来第一次亏损?”一位记者认真问道。
“是的,是第一次亏损。”荣智健答道。
此话落地,瞬间静谧。因为人们深知,这已不是荣智健的骄傲,而是荣智健的失败。
以致媒体将此归结为荣智健一次黯然神伤的亮相。满头华发、一口沪腔,时任中信泰富集团董事局主席的荣智健再一次身披战袍,与时任中信泰富董事总经理的范鸿龄、财务董事莫伟龙、副董事总经理李松兴一起,出席中信泰富业绩发布会。
也许,荣智健已知这是他最后一次为总资产达1391亿港元的中信泰富发布业绩。一个多小时的发布会上,除范鸿龄偶有一两句补充外,几近是荣智健独挡局面。面对媒体无穷尽的质疑和追问,荣智健没有迂回,没有玩耍文字,仍然从容地描绘了中信泰富的格局,以及可期的未来图景。
记者:中信泰富因为外汇合约亏损了100多亿,母公司有没有要求你提早退休?或者你本人在经过几个月、半年之后的考虑后,会不会因此事辞职呢?
荣智健:我还是不是董事长,会不会辞职,我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有关这个问题由谁来决定呢,由董事局和董事来决定。
记者:去年公司出了澳元合同亏损的情况,(香港)证监会有一些调查,然后公司的17位董事也接受调查。现在调查有没有结果可以公布给媒体和股东呢?有没有时间表?
荣智健:对不起,还没有。这个会由证监会来调查。没有时间表,我也没有时间表,时间不是由我们来控制的,是由证监会来控制的。最要紧的是证监会对我们的调查结果。
记者:因为你们是上市公司,如果外部对你们审计的话,那么调查材料是不是也应该提供给股东呢?
荣智健:我想内部的审计跟整个审计是结合起来的,因为我们还是以证监会的调查为主。
记者:如果说证监会的调查没有一个时间表,那么,是不是说我们永远都得不到一个答案呢?
荣智健:那么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到底调查什么时候会结束我没办法回答你。
记者:假设过几年您退休的话,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荣智健:有关退休的问题,我想现在还没有想,等想好了回答你。因为我的爱好很多,钓鱼、拍照、打球等等,所以现在这个没法回答你。
记者:到去年年底的时候,你们的澳元与人民币还没有平仓的合约大概还剩下多少呢?因为国资委出了一个通知说要尽快清理违规的金融衍生品交易。你们有没有改变在这方面最初的策略呢?
荣智健:这个情况是这样,我们澳元的情况,有差不多60亿澳元左右都给北京(中信集团)去了,而且包括所有的160亿港元亏损,大部分我们已经全部打掉了,剩下的我们手里还有30亿澳元,我们要把这30亿澳元转到澳洲去,已经转了17亿澳元,还有13亿澳元没有转,就是把原来两年合约变成四年的合约。我们现在还有42亿人民币合约,我们并不担心人民币合约的问题。因为我们在内地投资比较少。
记者:如果澳元有1%的波动,中信泰富会赚或者会亏损多少?
荣智健:这个问题好难回答,这些没法预料。之前说了,17亿澳元我们已经转了,剩下的13亿澳元我们会一路一路慢慢地走下去。
记者:中信泰富会不会再做Accumulator、再做对冲呢?
荣智健:为什么我们以前会做Accumulator,我现在不做解释,中信泰富一直以来的规定就是不做投机。
记者:您刚才提到今年中信泰富会扭亏为盈,您所说的盈利是已经包括了相关的外汇合约影响吗?
荣智健:今年我们有个预算,我们的预算是今年应当有盈利,但盈利是多少呢?我想现在不是适当的时候来讲,但是,这个盈利是把我们的外汇业务算进去了。
记者:还有一个就是你们的融资需要,融资渠道怎么样?是否通过供股等方式去融资?
荣智健:其实,从现在来讲,我们的情况还比较正常,到明年,我们的资金(负债)大部分都是长期的,大部分都是3年、5年、7年以上。明年我们大概有50-60亿(到期),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况。根据我们的业务铁矿、特钢、地产,情况都有所改善。
记者:再问一下,您刚才提到关于融资规模的问题,大概50、60亿(荣智健:60亿左右),融资渠道会不会和很多上市公司一样,倾向于发债?是不是最多金额就是60亿左右呢?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母公司是不是也有考虑把母公司的资产注入到中信泰富里面去,考虑的是哪一方面?
荣智健:关于60亿融资采取什么渠道,这个现在我没办法回答你。关于母公司会不会注入新的东西,母公司还没有跟我商量过这个问题,现在大概说哪些东西还要进一步配合等等,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等有了确切的项目和确切的东西之后我会及时地报告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