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丽江古城

 
  江题写的丽江古城“手迹”        微也足道／摄

         算起来，从上次辞别美丽的丽江古城快十年了，今有机会旧地重游很是高兴，更别说有几十位湘潭教育界的朋友与之同行。

       9月27日上午10点离开湘潭时，老天一直下着秋雨。中午抵达长沙黄花机场后依然是霪雨霏霏。航班晚点20分钟，登机之后飞机就直冲云霄，玻璃舷窗上的雨水顷刻间不见了踪影，满世界都是阳光明媚，空客A319那硕大的身躯就好像漂浮在白云之上。从舷窗直射进来的阳光让人睁不开双眼，不得不轻轻地关上遮阳板。

       去过的地方再去，心里既有陶醉，也有期待。世界天天在变，别说十年未曾谋面，微也足道对丽江的印象确是越来越模糊了，但内心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欣喜。这次去江丽是验证旧的疑惑还是探索新的未知，随机翼下白云的飘荡，这些念头在微也足道的脑海中亦一闪一闪地掠过。不知不觉，谈笑之间130分钟的航程在“川航”空姐甜美的问候声中就结束了。透过舷窗依稀可见，海拔2300多米的丽江机场已暴露在自己的脚下。 

       出了丽江机场，立刻感到高原阳光特别的毒辣，不约而致的紫外线灼得裸露的皮肤阵阵发热。因微也足道的行李系随身携带，所以比那些托运行李的同行先走出候机大厅。趁着这空档，微也足道迅速对机场的建筑拍了几张外景。接站的大巴就停在机场的前坪，“地陪”是一位二十多岁的何姓少妇，重返丽江的故事，应该说此时才算真正开始。

       “地陪”在按程序进行了客套式的介绍后，率先在车上谈起了丽江的风土人情。丽江准确地说应叫丽江坝子，就是高原小盆地的意思，它是纳西族人的聚居地。纳西语中“纳”就是黑的意思，“西”就是胖的意思。纳西族男女以黑胖为美，又黑又壮的男人其显性价值常与多少头牦牛相比。纳西族女人多干农活，以便男人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茶马古道贩货。纳西族人以前是没有姓氏的，对男人称胖金哥，见女人叫胖金妹。据说，现在纳西族的何姓与木姓，都是皇帝所赐，其中木姓大部分是木氏土司的后裔。纳西妇女的民族服装也颇有讲究，她们披在身后的羊皮装饰也藏着不少故事。“羊皮装饰”整体上像一只青蛙，上绣有北斗七星等图案，据说这是从前的土司祈祷纳西族人丁兴旺，生儿育女像青蛙产卵一样多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丽江雨季已结束，但高原的天常是晴雨交织。我们离开机场仅二十来分钟，就经历了晴和雨的变换。何姓“地陪”说高原的天气一地不同天，有时隔着一条田埂就一边是晴，一边是雨，特别的神奇。

       从丽江机场出来20多公里就到了丽江古城。古城坐落在海拔2416米的丽江坝子，已有800多年的历史。她东依金虹、象眠两山，北靠终年积雪的玉龙雪山。历史上的丽江古城古朴自然，玉龙雪山脚下黑龙潭流出的玉河水系分东河、中河和西河穿城而过，形成了常年不涸的泉水绕城而过的奇观。古城以“四方街”为中心，石板铺地、青瓦覆顶，红门紫廊、市井稠攘，集中了纳西民族的文化精华，完整保留着宋、元以来形成的历史风貌。可惜的是， 1996年2月3日的大地震将古城毁于一旦，现在的大部分“古建筑”都是在原址重建的。可以说丽江是因地震而获得四面八方的援助，这才有了今天的发展，同时也让人们发现了她的旅游价值。如今丽江人引以自豪的是，丽江既是“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丽江古城）所在地，也是“世界自然遗产名录”（以丽江老君山为核心的“三江并流”风景名胜区）所在地，还是“世界记忆遗产名录”（纳西巴东古籍文献）所在地，一地同时拥有三个“世界遗产”桂冠，国内仅有丽江。

       从2001年开始，丽江对前来观光的游客收取80元/人的“丽江古城维护费”，目前已为地方财政积累了十余亿元建设资金，极大地改变了古城的面貌。不过，如今游客能看到丽江古城原生态的东西，怕就只剩下满街的麻石板和穿城而过的三条小河了。你若多来几次丽江，也许对丽江的感受就不一定是独特和美好了。微也足道觉得，丽江古城被人打扮得过分妖艳，那现代化的灯光，那街头流行的色彩，已很难唤起远方游客对亘古的回味。她与湘西的凤凰小城一样，那种古城的灵性早已被强烈的商业气息所淹灭。满城尽是与全国各地大同小异的店铺，满街都在经营着与全国各地基本相同的商品，满眼熙熙攘攘的人流与商贩，感觉古城就只剩下喧嚣、嘈杂的讨价还价声和吆喝声。入夜，这里到处是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屋檐下处处是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不时有一些倚门而立的妖艳女子向你招手。穿城而过的“玉河水系”边是大大小小的酒吧、歌厅，伴随着起伏不定的音乐、变幻莫测的灯光，让红男绿女心潮澎湃的只是等待着异性暧昧的搭讪。古城的夜晚，在华丽的包装下，流转的是与繁华都市并无二致的现代商业气息与所谓的艳遇风情。在这里，你再也无法寻觅到历史所言的古朴民风。当代流行的商业潜规则在这里满街都是，索要回扣、以次充好、短斤少两……丽江古城，其实早就沦落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卖场，只有那三股流经小城的“玉河水系”还在不停地荡涤着那些肮脏的灵魂，过滤着那些尘世的喧嚣。而那些地震后重建的“古老”民宅，又天天在佯装着延伸古城的历史，污染着南来北往游客的视觉。其实，丽江古城那地老天荒的城池业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与许许多多中国小城一样疯狂的商业交易，缺少一种古城应有的宁静。

       初到丽江惊喜多于挑剔，再入丽江思考多于观光，拥有丽江也许将是无穷无尽的烦恼。诚然，城池本来就是通过贸易而成的聚居之地。正所谓无商不富，作为游客我们不能过分地指责这百姓生存的王道，因为你只不过是这古城里一位匆匆的过客，当然希望所到之处原生态的东西越多越好。不过，如果旅游目的地到处都一样，这观光也就没有再进行的必要了。

丽江机场候机楼        微也足道／摄

坐落在大山里的丽江机场停车坪        微也足道／摄

纳西族女性身披的羊皮衣饰        微也足道／摄

丽江古城玉河广场常是人山人海        微也足道／摄 
穿城而过的“玉河水系”之一中河        微也足道／摄
 古城中的酒吧一条街，据说此乃艳遇多发之地        微也足道／摄
 古城中的大水车年复一年地转个不停        微也足道／摄
 古城中的现代城标牌坊        微也足道／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