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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art.people.com.cn/mediafile/200604/19/P200604191836155983381918.jpg黄传会(二)" TITLE="报告文学:三个太阳
终于踏上了乔治王岛的雪原
1986年12月28日上午九时正,“极地号”驶进了乔治王岛的民防湾。
呵,这就是南极!茫茫雪原组成一个纯洁、宁静的世界;万年冰山仿佛凝固着这亘古不变的天地;成群结队的企鹅步履蹒跚地朝你走来,用真挚的眼神望着你;而调皮的雪燕,从空中俯冲而下,在你的帽子上轻轻一啄,又飞走了……
她站在那里迟迟不敢迈步。后来,她踮着脚尖轻轻地走着,只觉得每一脚踩下去,腿都在微微发颤。
往废汽油桶里浇灌混凝土,这是个费力活儿,人们劝她算了。她找了把铁锹,默默地帮助铲鹅卵石。气温零下10度,这还是南极的夏天呢。风真硬,吹在脸上麻辣辣的。一天下来,觉得脸上象脱了层皮。
奋战了11个小时,已经是深夜12点。不过这里没黑夜,天空只不过微微暗些罢了。在回宿舍的路上,她觉得十分兴奋,一点睡意都没有。
接着,连续七天,她一直战斗在紧张而又繁忙的建设工地上。大家老劝说:“画家,这里干活儿缺不了你一个人,快去画你的画吧!”她笑笑,没走,觉得自己一下子便融进了这个集体之中。
但,她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她用画家那独特的目光注视着身旁的这些“南极人”。
郭琨,考察队队长,曾三次来南极考察。那是前些年的事了,他到国外参加南极会议时,主持人宣布没在南极建站的国家没有表决权,郭琨的民族自尊心受到强烈的刺激。为了筹建长城站,他呕心沥血,长城站落成时,这位作风凌厉的男子汉也流泪了。别看他沉默寡言,心里却裹着一团火。前天,他在工地上对大家说:“我们这里虽然只有一名画家,但我们大家都应该是画家,每人添一笔,把长城站画得更美丽!”
国小港,测绘工程师,站里的英语翻译。干活儿时哪儿活累去哪儿,开车、修艇、驾驶雪上摩托,什么都会,大伙儿开玩笑说:“给他一架飞机他都敢拆。”他太累了,眼皮老有些浮肿,好几次端起饭碗却睡着了。”
廖清波,地球物理研究生,典型的80年代青年。风再大,每天四次(包括深夜12点)到后山观测所取数据,够辛苦的。不过他老是乐呵呵的,有时间,还要扭动身子,来一段“迪斯科”。
李果,开驳船又兼长城站邮局“局长”。那天,他悄悄找到她,说:“画家,今天是我儿子生日,求你帮我画张画,就画我现在这种胡子拉碴模样,儿子才一岁还不懂事,等他长大了,我把这张画送给他,告诉他:“你爸爸曾经在南极战斗过。”
这些“南极人”,这些身上凝聚着南极精神的“南极人”!
她的心底老有一种东西在撞击着,冲动着。
夜里,整理完好几张速写刚躺下,便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阵风的呼啸声,不一会儿,呼啸声仿佛变成千万只野兽的怒吼。“来暴风雪了!”她的脑子闪过这个念头,往窗外一看,只见值班的同志还在紧张卸货。她从床上跳下,猛地扑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