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栗子

                              ■ 罗瑜权

栗子，是秋冬一种老少皆宜，味道极美的果子。在川北一带，又称为板栗，也有叫栗瓣的。栗子，香甜味美，自古就作为珍贵的果品，是干果之中的佼佼者。

每年秋末冬至，在火车站、汽车站和影剧院附近人多的地方，经常看到路边有人站在一大铁锅旁炒栗子，铁铲翻动，锅中的栗子裹着金色的糖衣，颗颗饱满，闪着光亮，香气盈然。这些加工炒的栗子，多是很大个的栗子，一包有数十颗，炒好后用纸袋包好，滚烫的捧在手里，趁着秋风剥食。在城里大街小巷，我们见到的栗子，已成粒状，已经去掉了绒壳，经过了烤晒等工序，可以拿来直接食用。

栗子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用来做糖炒栗子、栗子月饼、板栗烧鸡，个个好味，深受人们喜欢。栗子在吃法上，除了炒吃以外，也可煮吃，还可生吃。但要吃得痛快，在之前还得辛苦一番，因为栗子壳不容易剥脱。要想剥脱栗子壳，先将栗子上的细毛洗干净，再一个个拿起，用刀子从中间稍稍切个口，然后放入盐水中，在炉子上煮几分钟，或者不加盐也行，热过后趁热去掉板栗的壳和皮即可。煮好后，也就是熟食了，也比较容易剥碎。

说到栗子，我想起了生活中遇到的一件趣事。那是10多年的一个秋天，我们到九寨沟、黄龙寺和松藩草原一带旅游归来返回四川，路过青川县境内，突然有人发现野坡上有一些结满果实的树，同车的李工程师说，那是栗子树，他们老家很多，结的果子就是板栗。好奇心驱使车上几个男同胞下车，欲采摘野坡上的板栗，我虽从小到大吃过不少的栗子，但是从来没有自己采摘过栗子，自然有些兴奋，跟着大家冲向山坡，准备采摘野果。

我看到一棵树上有不少毛茸茸的栗果，忙跳下土坎跳跃抓住树枝用手使劲扯。栗果外壳坚硬又多刺，刺是嫩青的，没有想到使劲一抓，刺破手指，鲜血直流。十指连心，痛得我十分厉害，车上的朋友看到我的痛苦状，哈哈大笑。当时，站在山坡上，十分尴尬。

事后，我了解到本地老乡在栗果成熟后到山里拣栗子会戴着手套，准备好竹竿、铁夹、布袋等工具，每天趁早进山，不消费劲，收获就会很多。同车朋友说，栗子的采收方法有两种，一是拾栗法，就是待栗充分成熟，自然落地后，人工拾栗实。采收时，先振动一下树体，然后将遍地滚落的栗实、栗苞全部拣拾干净。二是打粟法，就是分散分批地将成熟的栗苞用竹竿轻轻打落在地，然后将栗苞、栗实拣拾干净。

栗子好吃，栗果难采。由于自己不知道栗果的采摘方法，贸然出击，没有尝到甜头，反而吃了苦头，所得教训给我留下深深印象。

栗子清甜甘润，有较好的药用价值。药王孙思邈在《千金方》中说：“栗，肾之果也，肾病宜食之。”《中国药膳学》记载：“栗，味甘性温，具补肾气，强筋骨，健脾胃，活血等功效。”《本草纲目》也称栗子有补肾益气，治内寒腹泄，活血化淤等功效。

栗子除了食用外，还有许多其它的用途，栗子的树皮和外壳，可用来制作鞣皮和染色用。听说，大巴山区一带农民正在成规模地开发种植栗子，并将其产品包装成批推向市场，想必今后定大有作为。

                               （原载2014年11月21日《广元晚报》凤凰周刊人生百味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