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瑜权

    2006年5月19日，一名漂亮的高一女生被一名大二学生用一把长约20厘米的水果刀残忍地杀死在校园内。一时间引起轰动。事后，凶手主动向公安机关投案自首。

    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为什么要杀死一个高一女生呢？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悲情故事？随着警方的深入调查，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被揭开：原来这是由一起不该发生的表兄妹恋情引发的爱情悲剧……

情窦初开，表兄妹痴痴相恋

    1984年10月，马小明出生在一个小商家庭，父亲是个商人，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他6岁开始读书，17岁就进入县城重点中学。他舅舅有个女儿叫张小艳，比他小4岁。从小时候起，表兄妹就经常在一起玩耍，快乐得像两只小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也没有男女之分，彼此形影不离，亲密得就像一个人。

    马小明对表妹很关爱，如果有人欺负她，他就会挺身而出保护表妹，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从不退却。小艳一直把表哥当成自己的守护神，生活上对他十分依恋。有个亲戚在他们面前开玩笑说：“你们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太般配了。”两个小家伙只顾害羞，并不能听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因为那时他们都还很小，还不懂得什么是恋爱。

    1997年，小艳的父母到市上做生意，他们把年仅8岁的小艳留在老家让老父母照看。2001年，12岁的张小艳被父母转寄到小明的妈妈家照看。她和表哥一起就读于县城一所学校，照应表妹的责任义不容辞地落到了小明的肩上。

    有一天晚上，小艳和小明坐在沙发上吃着点心看电视剧，小明的妈妈也坐在一旁边看电视边做家务。此时，电视剧里出现了表妹和表哥拜堂成亲的镜头。小明指着电视转脸笑着对母亲说：“老妈，表哥也能和表妹结婚啊？那我是不是也能和表妹结婚了？”小艳也随口对马小明开玩笑地说：“表哥，那我们明天也去拜堂成亲吧。”小明的妈妈笑着对儿子和侄女说：“看你们这两个孩子，胡说些什么啊。”小明的母亲只把孩子的话当成玩笑，没有往心里去，更没有想到要给他们解释在现代表兄妹是不能恋爱结婚的。

    此时，小明正在读高中，已经长成一个帅气的大男孩。小艳此刻也脱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小明每当见到表妹那凹凸有致的少女身体，内心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他为自己难以启齿的想法感到害羞和恐慌。

    2002年6月中旬的一天中午，雨下得很大。小明忽然想到小艳出门时没有带伞。他急忙拿着雨伞跑到小艳就读的教室楼下，准备接表妹回家。可是到了教室门口，他才知道表妹早已经走了。小明的心中怅然若失，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那时候，他才知道表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2003年2月上旬一天，小艳在表哥的房间里帮助他掏耳朵。期间，小明闻到了表妹秀发上散发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心旌荡漾。他忽然抓住小艳的手红着脸表白说：“小艳，我爱你，我们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一辈子都不要分开！”小艳惊慌地说：“我们是表兄妹啊，怎么可能相爱呢？”小明反驳表妹说：“你看电视上都演表哥表妹拜堂成亲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啊？”小艳哑口无言，推说让自己考虑一下。

    当天晚上，张小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到自己如果真的拒绝了表哥的求爱，以后他们之间也不知该怎么相处。如果接受他的求爱，她自己又接受不了，毕竟他们是表兄妹。她本想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母，但是又怕遭到父母的斥骂。她只好找到同学的妈妈，请她出主意。同学的妈妈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告诉她说：“表兄妹结婚生的孩子都是傻子。”

    犹豫再三，张小艳决定采取折中的态度，即不拒绝表哥，也不答应他的求爱，让表哥对自己慢慢失望，就可以打消表哥的求爱念头。

    第二天傍晚，小明主动找到表妹说，如果她答应了自己，他就去告诉舅舅和舅母，等他大学毕业事业有成后，就娶她为妻子。如果小艳拒绝了他，他就终身不娶。小艳为难地说：“表哥，我听同学妈妈说，表兄妹结婚，生的孩子都是傻子，好可怕啊！”谁知，小明不以为然地说：“怕生傻子就不要小孩了，实在不行就领养一个孩子，只要我们结婚以后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就行了。”他劝小艳尽快接受他的爱，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爱她了。

    但是，小艳并没有理会小明。每次都尽量躲开他，避免和他单独相处。即便回到家中，她总是把房间门锁好，不让小明进来找他。马小明见表妹刻意躲着自己，心里很难过。每天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人也憔悴了。小艳看到表哥这样子，心里很难过。

    这一天，小艳走进小明的房间里，劝表哥想开些，不要为她不开心。小明忽然抓住她的手哭着说：“表妹，我白天想你，夜里想你，如果你再不答应我，我可能就要死掉了，你要是心疼表哥，就答应我吧。”说着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看到表哥如此悲伤，善良的小艳心软了，想起表哥从小到大一直非常呵护爱惜自己，她觉得和表哥过日子一定会很幸福，虽然他们是表兄妹，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但是他们可以不要孩子，只要能够结婚后相伴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啊。想到这些，张小艳最终答应了表哥的求爱。

    此后每逢周末，马小明就会搂着表妹相约到郊外，像真正的恋人谈情说爱，情意缱绻。有时候，两个人会写一些缠绵的情诗互相赠阅，以此表白彼此的情怀。

    有一天，小艳告诉小明，班上有一个男生在追她。马小明很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产生感情。张小艳抱着马小明的脖子亲了几口，说：“这辈子我就爱你一个人，我不会再爱其他男生了。”表妹的话让马小明长吁了一口气，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表妹有“新欢”，表哥苦守真爱

    马小明读高中二年级下学期时，和表妹的亲密相处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毫无顾忌地相拥而行，勾肩搭背。有一天，小明的母亲到超市购物，发现儿子将表妹拥揽在怀里情意绵绵地逛着。这一幕让她大吃一惊。当天晚上，她把儿子叫到一边，不安地问：“你和你表妹的关系好像很亲密，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了？”马小明说他们之间很正常，还责怪母亲多疑了。

    事后，小明的母亲转念一想，毕竟他们是表兄妹，关系好是很正常的，法律上也不允许表兄妹结婚，他们应该知道的。小明母亲随即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为了防止被家长发现恋情，小明和小艳开始在公众场合收敛亲密的举止，背地里，两个人却更加肆意地缠绵，尽情享受着愉悦的爱情果实。

    2004年8月的一天夜里，小明的母亲忽然听到侄女的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呻吟声。她急忙跑过去打开门，竟然发现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进了侄女的房间，正和侄女抱在一起亲热。这一幕让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呵斥着将儿子和侄女分开，然后打电话将此事告诉了弟弟。小艳的父亲听到后，感到极为震惊，连夜赶回来找女儿谈心，给她讲了许多近亲不能结婚的道理。女儿承诺以后绝不和表哥在一起。小明也表示以后不会再和表妹做出格的事情了。看到两个孩子的态度都很明确，双方的家长也就放心了。

    2005年夏天，马小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一所军校。小明的父母亲为儿子如此争气感到非常高兴，准备大办宴席为儿子庆贺。可是小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如果自己到北京去读书，就面临着与读中学的表妹分开，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面对的。

    一天晚上，小明对母亲说，他不想到北京上大学，想读一个离家近一些的大学，经常看望父母方便些。儿子如此孝顺让母亲很欣慰。其实，她没有想到，儿子就近读大学的初衷其实是为了方便见到表妹。这一年7月，马小明选择考入了离家很近的一所大学。

    2005年9月，张小艳回到父母的身边，进入一所中学读高中。进入高中后，张小艳学到了更多的法律知识，也第一次明白了国家法律明文规定表兄妹严禁结婚。得知这一情况，张小艳愣住了，她当初答应和表哥恋爱，就是指望将来名正言顺地结婚，谁知道国家根本不会准许他们结婚，这就注定她和表哥不可能结婚过好日子。当天晚上，小艳为此事哭得很伤心。事后，她本想和表哥断绝恋爱关系，转念一想，表哥对她情深意切，不可能答应分手的，说不定会激怒他做出什么傻事情来。张小艳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让自己找个新男友，那样表哥才会死心。

    恰好在此时，张小艳所在的班上调整座位，她与成绩优秀的男生刘卫东同座。与漂亮清纯的张小艳坐在一起，这让刘卫东怦然心动，激动不已。张小艳学习很勤奋，经常向刘卫东求教学习中的疑难问题，时常晚自习结束后，两人一起去吃夜宵，一边吃一边探讨学习问题。时间一长，刘卫东慢慢喜欢上了张小艳。 

    2006年4月中旬，刘卫东向张小艳表白说：“我喜欢你，我们交个朋友吧？”张小艳想到刘卫东个人条件不错，于是答应了下来。

    张小艳和刘卫东恋爱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班主任老师的耳中。班主任多次找两人谈话，说他们都是班上的优等学生，是同学们的学习榜样，希望他们停止早恋，一心放在学习上。小艳的父母得知女儿又在学校交男朋友，非常担忧。他们要求女儿把精力放在学习上，立即与那个男生分开。此时，张小艳并没有理会老师和父母的善意劝说，反而更加坚定地选择和刘卫东在一起的决心，因为她觉得刘卫东给她在学习上的帮助很大，两个人相处的日子里，她的成绩不但没有降下去，反而提高了许多。

    2006年4月9日，张小艳收到了表哥发来的电子邮件，信中表达了他对自己刻骨的思念，洋洋洒洒有五千多字。张小艳想到自己已经有男友了，她怕耽误表哥的感情，立即打电话给马小明，明确地对他说：“我想了很久，我们是表兄妹，以后也不可能合法结婚，今后我们就不要再来往了！”马小明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小艳，你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难道我哪里做错了？我们已经相爱有两年了，你已经属于我的人了，这份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张小艳斩钉截铁地说：“表哥，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分手吧！”马小明握着拳头恼怒地叫道：“那好，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离开我的？说出来我就离开你！”张小艳心中十分矛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快就把电话挂断了。

    当天晚上，马小明躺在床上，脑海里充满了表妹的影子，想到表妹可能要永远离开自己，犹如生死离别的情愫漫遍全身，他锤打着脑袋，疯了一样将头往书桌上撞击。深夜，他拿出以前表妹写给他的情诗哽咽地读着，每读一句，心就仿佛被戳了一刀。读了一半就无法读下去了，他只好钻进被子里悲声大哭。

    提出分手的可是深爱两年的表妹啊，为了她，自己放弃了到北京军校读书的机会，难道多年的感情都付之东流了吗？他无法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想了很久，他再次打电话给表妹，声泪俱下地恳求她不要绝情地离开自己，如果继续和他保持恋爱关系，他发誓会一生一世疼爱她。小艳再次明确表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小明见没有挽回的余地，心里更加伤心。小艳再也不想说，随后就挂了电话。

    那几天，马小明的心里也很矛盾，每天心事重重，一蹶不振，原来很开朗活泼的他变得沉默忧郁。师生们都感到很奇怪，问他有什么心思，他也不说。

    5月初，马小明再次给表妹打电话，想问问她的想法。听到表妹对自己的态度温和了一些，以为表妹想和自己重归于好了，这让马小明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他专门跑到超市为表妹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芭比娃娃。随后，他从邮局将芭比娃娃寄给了表妹。

    5月18日晚上10点左右，马小明给张小艳发了一条短信说：“收到礼物没有？注意接收礼物！”几分钟后，张小艳不冷不热回复他：“没有，注意身体！”更让马小明没有想到的是，几分钟后，他又收到了一条张小艳新结识男友的短信：“张小艳很扫兴！刘卫东。”马小明不知道刘卫东是谁，但他意识到肯定和表妹有什么关系。于是他马上打电话问张小艳：“刘卫东是谁？”张小艳说自己不知道。马小明说：“不知道？那他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在马小明再三追问下，张小艳只好告诉马小明说，刘卫东是她新结识的男友。马小明愤然追问张小艳是不是与刘卫东已经在一起了？刘卫东是不是很优秀的男生？张小艳沉默片刻说：“我只想告诉你，他是那种坏坏的却讨人喜欢的男生。”马小明听后，醋意大发，他威胁张小艳说：“你小心点，你背叛了我的感情，你要付出代价。”张小艳不以为然地说：“你不要吓唬我，你不觉得很没趣吗？”马小明狠狠地摔掉手机，怒火在心头燃烧起来。

爱情难挽回，表哥校园怒杀表妹

    当天晚上，马小明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看着天花板，他回忆起与表妹花前月后的初恋岁月，想起表妹离开他到另外城市读书前曾拉着他的手说：“表哥，我心中永远只有你，你放心，在高中阶段我不会再与别的男生耍朋友。”可是他没有想到，表妹这么快就变心了。“也许表妹是被那个刘卫东骗取了感情，表妹也许仍然爱着我，不过心里有苦衷才和我分手的。”马小明思考了一夜，决定第二天赶到表妹的学校找到表妹，了解真相，说服表妹和刘卫东分手。

    5月19日早上8点，马小明想到表妹说过新结识的男生是一个坏坏的男生，他以为对方是社会上的坏人，那样一来，他和刘卫东一旦仇目相见，难免会有一场争夺爱情的决斗。为了防身，他从市场上花19元钱买了一把长20厘米的单刃折叠刀，并把刀藏在随身携带的红色挎包内。

    上午10点，马小明乘汽车赶到表妹所读的中学。他原想从侧门进入校园，但是被人拦在外面不让进去。无奈之下，他来到学校外面四处寻转，终于找到了一个围墙缺口，并从缺口处翻入校园内。

    进入校园后，马小明怕被学校保安发现，就把挎包藏在一个草堆里，带上刀子四处寻找张小艳。上午11点30分，张小艳和其他同学一起正在操场上上体育课。张小艳打篮球有些累了，就和几个同学来到操场边的报栏处阅读报纸。此时，马小明发现了正在读报的表妹。让他惊怒的是，表妹在看报时竟然与一个男生手拉着手，看上去十分亲密。眼前的事实让他确信张小艳已经背叛了自己的感情。那一刻，马小明的怒火骤然爆发出来，他快步冲到张小艳的身边，抓住张小艳头发质问她为什么要移情别恋欺骗自己的感情。张小艳对马小明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惊讶，但她很快就醒过神来，忍不住训斥了他几句。两人随即发生激烈争吵。争执中，马小明忽然从身上掏出锋利的折叠尖刀，疯狂地向张小艳右手臂用力戳了一刀。

    “啊——”张小艳发出一声惨叫，本能地用右手去挡马小明刺过来的尖刀，马小明又用刀狠狠地刺向张小艳的腹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眼看着张小艳脸色惨白地瘫倒在地上，马小明扔掉尖刀，与张小艳并排躺在了一起，并在她的耳边喃喃地说：“我本想与你白头偕老过一辈子好日子，只因为你太花心了，不要怪我太狠心了。”说完，他镇定地用手机拨打110报警电话，说自己杀人了，要警察快点来抓他。

    惨案就发生在那一瞬间，其他同学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懵了，直到此时才醒过神来，纷纷尖叫着救命。

    学校门卫室的几位保安听见呼喊声后迅速跑到现场，很快将马小明控制住。同学们紧急将受伤的张小艳送到学校医务室急救，但医务室医疗条件有限，于是又拨打了120急救电话。11点50分左右，张小艳被120急救车送到医院抢救。

    接到报案后，派出所值班民警火速出警，抓获犯罪嫌疑人马小明。马小明对自己杀死表妹张小艳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在案件审讯中，马小明拼命地扯着头发痛哭说：“我太爱表妹了，我真的不想杀他，我宁愿现在死的是我啊……”

    当张小艳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呼吸停止，心跳极其微弱。虽然医生采取各种措施对张小艳进行抢救，无奈伤势太重，于19日12点40分死亡。一个如花的生命就这样让人痛心地嘎然而止。

    凶杀案件发生后，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反响，人们在对这个无知、痴情的大学生感到惋惜同时，对他的杀人行为也感到很不理解。

负责主办案件的余警官在接受采访时说，这是一起典型的非法表兄妹恋情引发的悲剧，事实上，如果受害人张小艳在表哥向自己示爱时，就应该果断地拒绝，而不是接受求爱，那样就可能避免以后悲剧的发生。如果张小艳无法拒绝对方的求爱，她也可以求助于父母亲，只要家长出面，将他们的居所分开，让他们身居不同的城市，让他们接触不方便，迫使他们逐渐淡忘对方，也可以从源头上断绝恋情的发展。此外，张小燕应该在处理好与表哥的感情，再去接纳新的感情，从而让双方都能够以平和的心态迎接新恋情的到来。否则，就会导致旧感情和新感情之间产生矛盾，最终激化酿成无可挽回的惨剧。

2006年10月30日，法院审理案件认为，被告人马小明用刀猛刺张小艳致其死亡，已构成了故意杀人罪，鉴于马小明案发后投案自首，从轻作出一审判决，马小明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编后】马小明和张小艳的家长都很清楚：三代之内的直系亲属不允许结婚，这是国家法律明令禁止的。在发现孩子出现不正常恋情的苗头时，作为家长，就应该采取有效措施加以积极引导和纠正，培养他们树立正确的法律观和恋爱观，采取分居、异地就读等务实方式，减少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从源头上剔除畸形早恋的种子，防止恋情的悄然滋长。仅仅依靠家长几次谈话就可以让孩子们放弃恋情的想法是不现实的，家长是孩子成长的主要人生导师，有义务对孩子进行长期督导。与此同时，家长要积极和学校建立联动机制，立体化监管遏制孩子的畸形恋情的趋向，铲除畸恋的温床。如果马小明和张小艳的父母当初都能意识到这些，并且付诸于行动，这一桩惨案就完全可以避免。

                  （原载《法治人生》杂志2006年11月，《知音文摘》杂志2007年4月下第8期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