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但人生漫漫,得意之时又有几何?
得意之时的心境,自然是驰骋官场,如鱼得水,如沐春风.
而他,那时,元丰六年,被贬黄州.
无奈的告别了繁华似锦的京城,告别的还有亲人,朋友.
但是到不如说,终于摆脱了那尔虞吾诈的官场,那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呢?
是失意还是庆幸?如果他是酷爱:"菊之爱"的陶潜,那应该是庆幸多与失意,但他不是.
举车黄州,无官场之污浊,但穷乡僻壤,蛮夷之地,
虽说是风景独秀但那孤独那寂寞又有谁可以体会。
十月十二日夜,时至冬初,寒意森森,
深夜的他,在解衣欲睡之时,蓦然回首,那如水月光悄然舞于台案,
于是再不忍关窗,任寒意袭来。但这静如处子的月光,只在房中独赏,又怎能赏尽,
于是欣然起行,踏月赏心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呢?无以言表。
可是这样的美景,这样的心情,这样的雅兴,应该和谁共赏,才不辜负着月色呢?
妻或许已睡,烧酒的仆人,只不过是布衣白丁,若与之同往,恐怕真辜负了月色,乱了心境。说不定还要落个“痴人”。
究竟应该和谁一道赏月呢?才不负这如此良夜?
至承天寺寻张怀民,张怀民?是挚友?世交?只不过也是被贬黄州,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
庆幸怀民亦未寝,是何故未寝,无从考证,或许同他一样寂寞难眠。
那此夜的赏月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吧。
那月色空明澄澈,疏影摇曳,没不胜收。
但那贬谪的悲凉,人生的感慨,赏月的欣喜,漫步的悠闲,
这种种难言的情感,
都在这“何夜无月色?何夜无竹影?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