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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随笔温哥华杂谈 |
分类: 温哥华事 |
来例假了,往常总是要喝黄酒冰糖炖蛋(这个方法被无数次教给朋友和学生们,效果甚佳!)。只是,到哪儿去买黄酒呢?
“唐人街一定有。”老公说道,随即在网上查出公交路线,帮我记录下来,“在没买车之前,你得学会坐公交车。”---他知道在北京,我因方向感不好,从不坐公交。
我啃着面包,对老公的细心有些不以为然,太小看我了,想当初,一个人在印度。。。
有时,过分自信未必是件好事。上了公交车后才发现,我没有带上记录的纸条,对老公说过的路线车站也记忆空空。手上只有一份地图,天作证,我连中文的地图都不会看。身边坐着连英文都不会的妈妈和墨墨----只能靠自己了。
正想开口问,车子一个急刹车,妈妈不小心往边上人身上靠了一下,“be careful!”那个男人凶狠地重复了几遍,并恶狠狠地瞪着墨墨。粗鲁的态度让我闻到了空气中的敌意。我闭上了嘴。再次取出地图,360度转了一圈,还是没弄清楚所处的位置。妈妈似乎觉察出我的不安,探身问:“到哪了?”不愿让她担心,挤出一个笑容,随手往地图上一指-----到这儿了。
车子过了一座大桥,是的,是往down town的方向。我突然记起要去的大街名字为Hasting,有些兴奋,囔囔自语,就像念叨着一个老朋友的名字。
车子继续行进着,每到一站报站前,我都屏住呼吸,但“Hasting”从未出现。伴随着我的沮丧,车子又过了一座大桥。我慌神了,越走越远了,连忙喊起妈妈,着急忙慌地下车了。
“往回坐吧。”我抱歉地对妈妈说。
妈妈抱着已经睡着的墨墨,和我来到对面的车站,再次等待98路车。
车门开了,下来一位中年胖女人,拎着购物袋,看我站在门边等待上车,粗暴地推了一下我,示意我挡着她的路了---我不会骂人,尤其不会用英文骂人,只好忍气吞声了。
坐了几站,终于在地图上找到了方向,在一个合适的站点下车了。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了beatty街左转,我害怕不说出来,一会儿方向又会乱。
街道如地图所示,一条条出现在我们面前。墨墨也醒来了。成就感又慢慢升起。
别高兴得太早,要转弯了,我必须得把地图转个方向。
这么一转,我又晕了。但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毕竟,地图上显示不远了。
路旁的建筑逐渐破旧起来,擦肩而过的也不再是着装得体的都市人。电影中渐变的画面出现,蓦地,仿若突然被丢入一个场景。坐在轮椅上裤管空空的干老头,长脸吊眼的瘪老太,吹着口哨说着下流话的络腮胡子,歇斯底里蓬头垢面的黑女人。。。没有了阳光的庇护,邪恶蠢蠢欲动,夜幕降临,群魔乱舞。。。
转头看看墨墨和妈妈,他们既是我的精神支柱又是我的保护对象。当机立断,不能再往深里走了,回头!
惊魂未定地冲上回去的车,什么黄酒,不要了,我只要回家!
来不及喘气,我发现,我们又在过大桥,天哪,又坐错了吗?
不管了,先休息休息吧!
窗外的景色慢慢熟悉起来,我明白了,这趟车是环线,怎么坐都能回去。
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发现松得太早了----我坐过站了,而且这一站特别特别长------我们轮流抱着宝宝走了相当一段路才回到家。
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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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酒,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