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鲁克山之行---以母亲的名义

五一黄金周，我参加了探路者俱乐部组织的巴尔鲁克山徒步行活动。4月30日晚上11：30左右，87个人集合在南门国际置地大门前，分乘三辆大巴在夜色中驶离乌鲁木齐。一路上，大巴行驶在平坦的公路上，我的思绪也随之向前展开……

巴尔鲁克山，我曾在她的怀抱中生活过十几年，记忆中，她是特大的花朵，特蓝的天，特热中午拾麦穗，特大的洪水冲击提岸，石门一线的河谷中寻妥采摘野葡萄等野果，从洪水退后的河床中拾柴禾回家烧火......那时，我刚从老家回到裕民县是161团的基建连，这个连队在老裕民镇，连队就在山谷中，有条河水从连队中穿过，我不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她似乎是塔斯提河，记不太清楚！

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记忆中的很多东西也模糊了！

曾记得，二哥高中刚毕业，他们一个班的人全都去布尔干河上去修建一座桥——布尔河大桥，我曾和同学伏军一同去那儿玩，白天这些刚走出校门的学生们就去河边捡石头，砌水泥，我和伏军就在周围的山上溜达，去204哨所看看，站在哨所旁的山上看日出时照耀的波光粼粼的阿拉尔湖。那时，我第一次在麦地里看见了美丽的梅花鹿！

曾记得，我刚参加完高考，在等待通知的时间，闲来无事就与161团部派的二名同志一同去161团夏牧场赶回一群转场淘汰的羊，给团部的人搞福利，一同去共三人，老人是于老头（我记不住他的名字，是孙龙珍烈土的爱人)，另一个人叫什么记不得了，只记得他与大哥是同学，再就是我——刚毕业的高中生，那年从夏牧场赶回了一群羊，一路前行，好象是三、四天的时间还是一个星期，记不清了，反正记得曾在布尔干河旁的羊圈中露宿，曾沿着边境行走，再烈日下、在尘土飞扬的路上行走……

离开巴尔鲁克山二十多年了。

现在我即将重新走近你，不仅如此，我要徒步畅游在你的怀抱中，去亲近你，感受你！

5月1日凌晨七时半左右，我们到达了裕民县，这儿的早晨依然有些清凉，我走上街头，匆匆地转了转，裕民县的街头变化挺大，特别是政府、县委大楼比以前气派多了，商业街道仍然是小规模，都是一些小门面。

节日的街道上特别的清静，偶而过去一辆出租车或一辆三轮摩托车，细看才知这种三轮摩托车也是出租车。等到一辆出租车，坐上,让司机拉我去转转，聊了不到十句，他说知道我，他也是161团的人，我让他拉我到161团机关和中学及副业连去看一看。

161团中学,我曾在那儿读了小学、中学和高中，现在看到的不是原来的校舍了，代之而立的是一幢教学楼。以前,我们的教室还是土坯房子！那时的校园是没有围墙的，现在有围墙围住了校区。校园的马路对面是团部，还是旧楼，说是旧楼，也是当年（1982年左右）161团第一座楼。（为什么政府曾想着给自己盖好楼）后来又重新装修过。

副业连是我母亲曾经工作过许多年的地方，出租车一转到跟前，一排排整齐的居民房屋，将记忆中的菜地抹没了。出租车司机介绍说：这里是小康村的小区。记忆中的菜地不存在，我母亲曾经劳作的土地上不再是绿油油的蔬菜。

而在校区的东侧，我们家当年居住的地方，也盖上起了一排排楼房。

整个161团部都变了。

但是，虽然是短短的十几分钟，虽然我仅见到四个人，但是这四个的人中有二个人我们之间有沟通的语言，这儿的味道没有变。

早饭后，出发去徒步地点，走到了一个牧场，下车整理行囊后去马鹿场参观。这时已经开始下起小雨，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草原上静无声息，马鹿场并不运，一会儿就到了，这个马鹿场不太大，训养了大约几十头马鹿，一对老夫妻在看守着。倒是他们的门口有几只火鸡逗人乐，孔雀开屏一样将身上的毛都抖开，像一个斗士，准备发动过攻。

参观完马鹿场，众人向南面一个小山走去。

巴尔鲁克山海拔不高，出发地就是1500米左右，因为海拔的关系，这儿没有松林或其它树木，只有灌木丛，我称它们“兔儿条”。草甸很好。

这样的山丘走了二个，到了中午二时，在一个小山丘上吃午饭，雨停了，风凉凉地掠过，远处的雪山和草甸的洼沟里尚未融化的积雪与绿草相映彰，雨雾压的很低，觉得有些冷。

这时领队告知我们，因为下雨天，原计划穿越巴巴尔鲁克山的计划调整，不翻前面的雪山了。

午饭过后的十五时开始向前行进。

这时又开始下雨，进入一个山谷，山谷是很窄的，一条小溪在中间流下，从小溪上面来回蹦跳，雨开始下大。小溪中间的用以惦脚的石头很滑，不时有人掉进水中，山谷中因为雨水和阳光的关系，长了许多一人高的灌木和阔叶林木，不太好走，这个山谷不长，比较陡，加上雨大，行走了二个多小时才穿过，穿出山谷就上了公路前进，我们来到了塔斯提河边，河水哗哗地急速流淌，雨点打在雨衣和背包上啪啪做响。

到达塔斯提河时，雨更大，领队和尚想让大家在小电站办公室前的水泥地上扎营。但雨大恐怕晚上不好休息，对岸有个度假村，我过去询问能否接待，主人姓曹，俄罗斯族，我说明来意，他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说，非常佩服我们这样的背包族，他本人也很喜欢这种活动。十个小组分别进入了账蓬中，大家的衣服都淋透了，忙着换衣服。八组和九组分到了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带有卡拉OK设备的长方形帐蓬中，没有平台，我们15个人只好就地打地铺，准备休息。傍晚雨停了，我点了一份蒲公英炒肉，又点了一瓶酒与组里的单峰驼、李万新站在雨后的草地上喝着“老风口”。雨刚停，天上还有阴云浮动，这个度假村的空地上长满了阿魏草，珍贵的阿魏菇就生长在这种草的根部，阿魏草大约有30-40厘米高，站在草中，沐浴在风中，喝着酒，甚是惬意！

天已黑，入帐，一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