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太多东西，就没有自由

文/霓裳

上周末，回了趟娘家防城港，座火车回去的。很久没有座这趟慢车了。150公里远的距离要开四个小时，真算是够慢了。车体是即将报废的旧车体，即将成古董的绿皮车，没有空调。不过，在现在这种天气也不错，不冷不热，让山风不经过任何过滤穿窗而入，倒还舒适。

车上都是些新面孔，旧面孔的就唯有车长一个。我和车长曾经是同事，她没事时，就和她聊天。

她还是老样子，没变，略显丰满的五短身材，剪着男式短发。圆型的脸上布满了点点雀斑，一笑起来，圆脸上有两个很明显的小酒窝。她的家在南宁，跑三天休三天，休班时在南宁交接班。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刚来时，我们都是年轻小姑娘，而现在孩子都比我们高了，成了半老徐娘。身体倒不觉得老，只有看到孩子这么大了时，才发现我们确实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为此我俩感概瞒多的。

终于到了防城港，那么亲切温暖。可能是人老了，喜欢怀旧，在南宁的日子总是很想念防城港，想念它的海风碧水蓝天，想念绵绵长长的沙滩和海岸线，想念海水中的红树林和碓石、贝壳，想念海风的腥味和清洁的空气。在这个空气污浊的城市里，实在令人厌烦。可是为了份口粮，不得不还要在这里煎熬十几年。

以前的周末，曾去南湖喂金鱼。南湖水很脏，散发着鱼腥味的浊气和脏味，水污浊不已。鱼儿们在那里乐此不惫。游人也好象很开心的样子，孩子们最多，喂鱼的。想来大城市里的人真是可悲，不过还在其中自以为乐呢，个个争着涌到城市。

和大海，山间小溪河流的鱼比起来，城市中的鱼没有自己要去寻食物的风险，没有要被其它大鱼野生动物吃掉的风险，还有动物园里的动物也是一样。可是，虽然它们衣食无忧了，可却是要在那样肮脏窄小的环境里度过一生。我们人类又何常不是这样？特别是在体制内生活工作的人。所谓的体制里的疆硬的工作生活方式一日日削弱了人的斗志、才气和能力。最后变成温水中的青蛙，在自以为是很优越的单调平淡的生活中老去死去。可是，现在这种生活，却是千千万万人挤破头卢拼死拼活都要想进来的生活。

背负太多东西，就没有自由。

就象鸟儿，因为它们一无所有，所以它们飞得很高，很轻灵，想去哪就去哪，没有顾虑。如果人要是能像它们那样自由该多好啊。有体力能力自由时，你无权自由。当老了，有自由的能力时，可你已无体力去自由了。人，貌似最幸福最幸运，因为你比其它动物都优越，有遮风避雨的住处。有美食美衣。可唯独没有一无所有的野生动物有的自由。

有得必有失，言之千真万确。如此想来，人类你还有何值得骄傲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