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你跟他有仇?”
陈晓峰:“跟你没关系。”
高峰:“你的态度真好,”说着一脚就踹向了陈晓峰的肚子,陈晓峰一下就被踹倒。
高峰走到陈晓峰的面前跪在了陈晓峰的身上,用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陈晓峰的鼻子,陈晓峰只好张嘴。
高峰“:文天,给他拿点“圣水”让他解解渴。
苏文天:“得了,就去窗台拿着陈晓峰的杯子到了厕所。”转眼间一杯尿就端到了陈晓峰的面前。
高峰“:给我喝。”
陈晓峰“不,不”
高峰:“现在求晚了,快喝,一滴都不能浪费”
陈晓峰要闭嘴,却被高峰用收擒住了双颊,眼看着尿液被不断的滴入陈晓峰的嘴里,陈晓峰开始流泪,他感受到了平时从没有受过的屈辱。
高峰看他的样子一阵厌恶,把剩下的尿狠狠的颇在了他身上,:“真脏。刘乐,带他去洗澡。”
刘乐:“是。”
刘乐:“起来吧,让你傻,这有的是苦头吃。”
陈晓峰没有动,他还在哭。
高峰:“把他的嘴堵上,这屋子里讨厌猪嚎,你们不知道么?”
刘乐:“快闭嘴,这是雪生大哥留下的规矩,这屋里就是谁遇上再难再苦的事也不能哭一声,否则那个人就要给全屋子里的人当尿壶。”
陈晓峰“:啊,要天天喝尿。”
刘乐“:知道他不追究罢了,所以别说这屋,就是整个3中队没有人怕他的,
陈晓峰“:真狠。”
刘乐:“不狠在这也活不下去啊,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快点把衣服全脱了,”陈晓峰把衣服脱掉后,站在那。
刘乐就用盆在水池接好水,一盆盆的倒向的陈晓峰,被浇的落汤鸡的陈晓峰欲哭无泪。
刘乐:“洗完了,出去吧。”
陈晓峰“:等下,我擦擦,穿上衣服.。”
刘乐笑了:“来吧,哥哥,你就是这么赤条条来的,还得赤条条的去。”
陈晓峰就被刘乐推着走出了房间内的厕所。
张衡水:“还不快给大哥跪下。”
陈晓峰就这样浑身赤裸的跪在了高峰的面前。
高峰:“服不服。”
陈晓峰“:服,”
高峰“:你要不服也没什么,反正日子也长,你想怎么玩,爷都陪你。”
陈晓峰:“我服了,大哥,我再也不敢造次了,”
高峰:“既然你服了,我丑话可说头里,在这屋,我的话就是圣旨,你愿意听也得听,不愿意听也得听。”
陈晓峰:“是。”
高峰:“我不管你和陈队长有什么过节,但是这队里没有人不是尊敬他的,你敢对他不敬,我第一个不饶你。”
陈晓峰点了点头:“心道这么凶悍的人居然会尊敬他,真是难以理解。”
高峰:“陈队把你交给我,你就得跟着我,我不是说我有多好,但至少我能教你的,会尽量教你,还有虽然这屋里的名声不好,但是也不是谁想抹黑就能抹的,你要想干点什么事最好事先掂量掂量,能不能过得去哥们的关再说。“
陈晓峰:“明白”。
高峰“:既然是“过堂”,自然是得“上供”,你有“供”么。
陈晓峰:“摇摇头。”
高峰“:你有亲人来探视么?”
陈晓峰摇摇头。
高峰“:那你父母呢?”
陈晓峰:“死了。”
高峰:“又是一个吃白饭的,得没油水了,既然如此,以后这屋里的卫生就你一人包了,还有我们大家的衣服从今天开始,都由你一个人洗,你要是敢敷衍了事洗不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高峰:“我不像老大心狠,还要拿出一两周的时间让你明白规矩长教训,在我这,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不重罚你了,但你要记住,绝对是下不为例,哎,从今儿开始,这关上门就算是一家人了,你也别拿自己当外人,伺候你洗澡的是刘乐,原来是老大的,现在是我的“瓢子”,你叫他乐子就行,别看才13,已经是老江湖了,坑蒙拐骗全能,张衡水你可少惹他,他脾气大,力气也大,文天是误杀,也判了四年,我呢,玩的有点过,是贩毒进来的,我在这主事,不是因为我多强,而是因为这屋里需要有个主事的,你要是有什么事不懂的就问我和大伙谁都行17室恶名远播是不假,但讲义气守规矩也是尽人皆知的,就是在这,苦点,道上的规矩和这里面的规矩你都要守,这是刘雪生留下来的规矩,我们都守习惯了,你也收守着吧,没坏处。
而当所有人都上床的时候,跪在地上的陈晓峰却开始恶心起来,立刻跑向了厕所,所有人都笑了。而此时流着泪的只陈晓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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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好几天,陈晓峰一直都很沉默,每天除了正常上午上课,下午在工厂做工外,其余的时间也按照高峰的要求,认真的擦地,洗衣服,收拾屋子,是有些辛苦,不过习惯后也能吃的消。17室,安静的时候很多,高峰和其他人都不是太爱说话,而只有刘乐是爱说爱笑的人,但也尽量保持着安静,大家虽然话很少,但跟大家熟络了之后,也就没有人再欺负他了。
刘乐一直说一个犯人能来到17室这样的地方,真是幸运的事,因为只有这的人,不是捡软柿子捏,刘乐经常说,如果没有老大和高峰护着自己,自己早可能被别人欺负惨了,而高峰也的确像刘乐和他自己说的那样,无时不刻的照顾着陈晓峰,
陈晓峰:“我看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啊,为什么这样做呢?”
刘乐“:谁叫他是老大呢?这里的老大可不是谁想都能当的,罩不住自己的兄弟在哪里都会被看不起的。”
陈晓峰很无语,天下没有百来的午餐,他现在明白了这话的道理。
天气很热,夜里大家都睡不着,陈晓峰问上铺的刘乐。我看咱们队里有三个管教队长,就陈队长和大家总是有说有笑的,你们都不怕他吗?
高峰:“怕啊,怎么不怕啊,犯错到他手里,就算不打不骂,让你在全队面前做一星期的检讨也够受的。”
刘乐:“他一般不打我们”
苏文天:“何止是不打啊。对咱们这些没人疼没人爱的,他是当自己儿子一样疼的。”
刘乐:“是啊。别的不说,就说咱队里,有五分之一都像咱们屋这样不是没爹没娘再不就是有娘有爹都不要的,生活上,每个月那5块钱津贴,还不够买筒牙膏的呢,以往在别的队,就得靠……哎,就得靠给别人当“瓢子”过日子啦。
高峰“: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去打听打听,那个队里,有你这么舒服的“瓢子”,除了给我打个洗脚水,还用你做过什么。(瓢子在圈里基本上就是老大的私人奴隶)
刘乐:“是啊,大哥的好,小弟心知肚明,我是说,也就在咱队里,陈队没让谁因为家里没寄钱,没捎东西而丢过脸,每次他也不说,谁的牙膏要用完了,自然就会有新的放在牙缸里,手纸没了,自然就会有新的,他那点工资,全搭给我们这帮废物蛋身上了。”
陈晓峰:“不就是收买人心么,谁不会啊,”
高峰“:是啊,我也会,可你一年两年这么干行,他陈爷这么干都干了少说有七八年了,所以无论外面里面,听说陈队没一个不服不敬的。”
刘乐:“你说他这么干图什么啊,要说奖励,我看他办公室里他的奖状都成箱了,”
高峰“:听说上次所里分房子本来有他,还让他给让出去了。他呀就是天生的高尚。”
苏文天:“上次我得病发烧,他守了我好几天,好人啊,就是好人,像咱们,一辈子都做不到人那境界。”
陈晓峰心里想:“那是对你们,对我,对我妈如果能有对这里的人近一半的心,我妈也不至于”一想起这些陈晓峰的牙根就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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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陈淮钢在办公室受受到了一份神秘礼物。一个精美的包裹。
路晓宏“:师傅,快打开看看,是神秘礼物。”
白瑞:“又是那个出去的犯人给你寄的特产吧。快打开 ”
陈淮钢:“上面没有地址么?”
白瑞:“没有。”
陈淮钢:“你们打开”。
白瑞打开包裹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盒子里有一个小盒子,这个盒子上一封信。而信是由印刷字粘贴而成。上面只有几个字:“六天后就是你的死期。”
陈淮钢看到白瑞的眼神“: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炸弹吧。”
路晓宏也跟了过来:看到这信脸也煞白。
路晓宏:“大哥,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陈淮钢看到了信件上的六天后。再看了日历,立刻明白了信件的来源。
路晓宏:“这还有个盒子。”
陈淮钢亲自打开盒子,看到盒子里,贴着自己贴在未管所会议室光荣榜的照片,上面挂着一坨屎。
陈淮钢:“恩,颜色不错,”
白瑞:“大哥,你开什么玩笑,这是咒你死。”
路晓宏跑去会议室发现陈淮钢的照片和名字都被人抹去了。
路晓宏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大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们应该马上报告所领导,这是恐怖威胁”|。
陈淮钢:“不用了,我知道他是谁。”
白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陈淮钢“:在他身上没什么不可能发生。”
白瑞“不行,我得马上采取措施,不能让他伤害到你。”
陈淮钢:“不用。他不会来真的。”
白瑞:“我的陈大哥啊,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里那个犯人脸上写着他会犯罪。”
陈淮钢:“他不是别人,他不会。”
白瑞:“这东西在这就说明他已经动了这个心,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陈淮钢:“他不是你们的事,是我的事。”
路晓宏:“不,师傅,这里没有你的事,我的事,是三中队的事,是大家的事,唉,对了,你们到底再说谁,你们知道是谁干的?”
白瑞:“不行,不能这样,我现在就给他安排独居。”
陈淮钢:“站住,小白,你凭什么去。”
白瑞:“就凭他干的这伤天害理的事。”
陈淮钢“:你有证据证明是他么?”
白瑞:“那你凭什么能证明不是他干的。?”
陈淮钢:“我没有绝对证据证明就一定是他干的。”
白瑞:“真是好爸爸啊,这时候还这么袒护他。”
陈淮钢:“我不是袒护他,我是……他动了这个心,就算你关着他,他这心思就能灭么,别他从小就叛逆,认死理,要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看,这是在咱们眼皮底下就干出这样的事,别说你关他几天禁闭,就是关他几年,他还是一样。要来的总该来,你们都别管了。”
白瑞:“陈哥,那你也得想想办法啊,不能总这样啊。”
陈淮钢:“他一直不能忘,我有什么办法, 我又不能让他死去的娘死而复生。”
路晓宏:“你们到底在说谁。”
白瑞:“去把17室的高峰叫来。”
路晓宏:“高峰。”?
白瑞:“先别愣着,快去叫人。”
陈淮钢:“小白,我说了跟他用不着来这些兴师动众的”。
陈淮钢说着就纸盒扔到了厕所。但把那封用铅字粘着的恐吓信踹在了兜里。
此时高峰正在工厂工作,看到路晓宏亲自来请他,就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仔细回想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没发现自己有什么错,于是带着一脸狐疑的跟着表情严肃一言不发的路晓宏走到了三中队办公室。
高峰破天荒的看着三中队的“三驾马车”三个大领导都很严肃的看着他,感到更加紧张。
高峰:“报告。”
陈淮钢:“进来。”
高峰进屋后,就蹲在了墙角。
白瑞:“装的倒像回事,起来吧,过来,我有话问你。”
高峰“是”立刻挺直身子走到了白瑞的面前。
白瑞:“你的新小弟怎么样。”
高峰:“您是说陈晓峰吧,他挺好啊,干活勤快,不惜力,为人也挺谦和,我们相处的还不错。”
陈淮钢第一次听见有人评价他这位胆大包天脾气如牛的儿子“为人谦和”都忍不住笑出来,看来他儿子的演技的确见长,
陈淮钢:“是你这老大当的好吧。”
高峰:“那是,您交代严加管教的人,我哪敢放松。”
陈淮钢心想:“他要是怕个人,也是好事。”
白瑞:“他最近情绪啊,行为啊有没有什么异常。”
高峰:“没有啊,最近都挺好的啊,”
白瑞:“高峰,你也别给我打哈哈,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从现在起,我给你个任务,我要你24小时寸步不离你的新小弟陈晓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向我们报告。你要敢隐瞒不报,或者怠慢我的要求。让你知道小心你的身子骨,我保证你会在医院躺上半年。”
高峰:“是……是,不过队长,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大案子没撂啊,”
白瑞顿时就扇了高峰一嘴巴。,:“不该问的别问,皮子又紧了是吧。”
高峰:“没有……我不问了,”
陈淮钢:“算了,你逼他有什么用。咱高峰的责任心又不是你逼就能逼出来的。”
高峰:“陈队你又在激我,得我谨遵各位吩咐,定将不辱使命还不成。”
路晓宏:“呵呵,这小词拽的,17室除了刘雪生就你的文化底子好,不务正业,唉,你回去吧。”
高峰:“是。”
路晓宏:“陈晓峰,陈淮钢,大哥,难道那个陈晓峰是你儿子?”
白瑞:“你才知道啊,是陈队如假包换的唯一的亲生儿子。”
路晓宏:“你们俩到底是在那么回事啊,陈队你和他谈谈吧,毕竟你们是父子,父子哪有隔夜仇呢,”
陈淮刚:“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不是父子了,他没把我当过老子,我也没把他再当过儿子,”
白瑞:“小宏,我说你嫩你还不干,如果陈队能和那小子谈好,还用得着到今天这份上么,唉,陈哥,为什么一定是六天后啊”
陈淮钢:“小云就是那天走的,六天后正是她忌日,整整十年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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