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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免器及王蔑某历铜器的年代

(2011-04-29 11: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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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器主为免的铜器共计有5件,分别是《免簠》、《免盘》、《免卣》、《免尊》和《免簋》。5件器皿上均有铭文,内容如下:

《免簠》:唯三月既生霸乙卯,王在周,命免作司土,司郑还廪、眔虞、眔牧,赐织衣、銮,对扬王休,用作旅 彝,免其万年永宝用。

《免盘》:唯五月初吉,王在周,令作册内史赐免卤百 ,免蔑静女王休,用作盘盉,其万年宝用。

《免卣》、《免尊》:唯六月初吉,王在郑,丁亥,王格太室。丼叔佑免。王蔑免历,令史懋赐免缁韨、冋衡。作司工。对扬王休,用作尊彝。免其万年永宝用。

《免簋》:唯十又二月,王在周,昧爽,王格于太庙,丼叔佑免,即命(位),王授作册尹者(书),俾册命免,曰:令汝胥周师司廪,赐汝赤8韨,用事。免对扬王休,用作尊簋,免其万年永宝用。

从以上铭文的内容可以看出,免所活动的时期正是金文“蔑曆”之用达到鼎盛之世,5件铜器中有3件的铭文中用到了“蔑曆”。同时,这还是西周“册命”制度逐渐定型之时。5件铜器之中有4件的铭文分别记录了3次册命的经过。其中免簠所记的册命过程最为简略,而在免簋所记的册命过程中,傧佑,授书,册命等要素均已具备。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从免卣、免尊中的“王蔑免历”和免簋中的“册命免”在册命过程中先后出现来看,似乎表明西周的册命制度在其逐渐定型的的过程中,借鉴了殷商的“蔑历”制度。并且,随着册命制度的确立,“蔑历”也逐渐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所以,免器的年代,也就是西周册命制度确立的年代,这在对西周册命制度的研究中有着重要的意义。

铭文中提到“蔑曆”并且有明确年代的铜器有3件,分别是天亡簋、长甶盉和鲜簋。

《天亡簋》所载的是武王举行飨礼的时候,“王降,亡得爵复橐”(天亡得到了武王亲赐之酒一爵,并且乘机敬献一橐礼物给武王)。于是“唯朕有蔑”(天亡认为自己得到了武王的蔑曆)。《鲜簋》所记的则是穆王举行禘礼祭祀昭王的时候,鲜自我“蔑曆”,以表忠心,被穆王赐予祼玉三品、贝廿朋。从这些内容中是无法看出当时是否行用“蔑历”制度的。

《长甶盉》铭说的是“穆王蔑长甶,以逨即邢伯,邢伯氏(祗)寅不奸。长甶蔑曆。”铭文“即”因古音同部而读若“自”,长甶原为邢伯之臣,被荐往穆王处为臣,长甶表现得很好,颇得穆王欢心,证明了邢伯的忠诚之心。故而穆王勉励长甶。而长甶因得穆王的鼓励,因而自我勉励。从铭文中能够知道,穆王时期的“蔑曆”只是口头奖励,并没有实物赏赐。这与免卣、免尊中的“王蔑免历,令史懋赐免缁韨、冋衡。作司工”有着明显的不同。这似乎表明,“蔑曆”在穆王之世已经开始从政治舞台的中心逐渐退了出来。

一般认为,《长甶盉》中的邢伯所活动的时期在穆、共、懿王世。他以傧佑的身份多次出现在不同的册命铭文中,如:

《师毛父簋》:“唯六月既生霸戊戌,旦,王格于太室,师毛父即位,邢伯佑,内史册命,赐赤韨,对扬王休”。

《豆闭簋》:“唯王二月既生霸,辰在戊寅,王格于师戏太室。邢伯入佑豆闭,王呼内史册命豆闭。王曰:闭,赐汝织衣、8市、銮旗。用抄乃祖考事,司□俞邦君司马、弓、矢。闭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休命”。

《救簋盖》:“唯二月初吉,王在师司马宫太室,即位,邢伯入佑救,立中廷,北向,内史尹册赐救,玄衣、黹纯、旗四日,用大备,于五邑守堰,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休”。

《利鼎》:“唯王九月丁亥,王格于般宫,邢伯入佑利,立中廷,北向,王呼作命内史册命利,曰:赐汝赤8韨、銮旗,用事,利拜稽首,对扬天子丕显皇休”。

《师虎簋》:“唯元年六月既朢甲戌,王在杜□,格于太室,邢伯入佑师虎,即立中廷,北向,王呼内史吴曰:册命虎,王若曰:虎,载先王既命乃祖考事,嫡官司左右戏緐荆,今余唯帅型先王命,命汝更乃祖考,嫡官司左右戏緐荆,敬夙夜勿废朕命,赐汝赤舄,用事。虎敢拜稽首,对扬天子丕〖不不〗鲁休”。

《七年趞曹鼎》:“唯七年十月既生霸,王在周般宫,旦,王格太室,邢伯入佑趞曹,立中廷,北向,赐趞曹缁韨、冋衡、銮,趞曹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休”。

从以上的册命铭文中可以看出,《师毛父簋》和《豆闭簋》与《免簋》中的册命过程十分接近,所以它们在同一王世应该没有疑问。和其它铜器相比,这3件铜器中的册命过程比较简单,尚无“立中廷,北向”等礼仪。因此,时间当在邢伯活动的早期,也就是穆王世。

免尊的形制与临潼南罗一号墓铜尊相似,惟免尊腹部更为粗壮,有所区别。免盘的形制除三足外,其余部分与晨盘相似;而晨盘的形制与史墙盘近似,惟耳部不及史墙盘上举,略有区别。一般认为史墙盘的时代在共王,我们曾经讨论过,这种看法是不对的。史墙盘和□(兴)器中的大部分的年代应该是在穆王时期。南罗一号墓的时代为穆王。所以,从类形学的角度来看,免器的年代不应晚于穆王时期。也就是说,金文断代与铜器类型断代是一致的。

既然,《免簋》的时代在穆王世,那么,《免卣》、《免尊》的时代毫无疑问应该是在穆王之前的昭王世,而《免簠》则有可能在康王世。

这是否说明王蔑某历的铜器的年代都是在昭王世及其之前呢?

下面,我们就对王蔑某历的铜器作进一步地具体分析。

明确记载受到周王“蔑曆”并且得到赏赐的铜器铭文有如下:

《保卣》、《保尊》:乙卯,王令保及殷东国五侯,诞贶六品,蔑历于保,赐宾,用作文父癸宗宝尊彝,遘于四方,会王大祀,宥于周,在二月既望。

《庚嬴鼎》:唯廿又二年四月既朢己酉,王格周宫,卒事。丁巳,王蔑庚赢历,赐祼璋、贝十朋。对王休,用作宝鼎。

《庚嬴卣》:唯王十月既朢,辰在己丑,王格于庚嬴宫,王蔑庚嬴历,赐贝十朋,又丹一管。庚嬴对扬王休,用作厥文姑宝尊彝,其子子孙孙,万年永宝用。

《段簋》:唯王十又四祀十又一月丁卯,王真毕烝,戊辰赠,王蔑段厉,念毕仲孙子,令龏 馈大则于段,敢对扬王休,用作簋,孙孙子子万年用享祀,孙子□引。

《友簋》:唯四月初吉丁卯,王蔑友厉,赐牛三,友既拜稽首,升于厥文祖考,友对扬王休,用作厥文考尊簋,友眔厥子子孙永宝。

《六月大簋》:唯六月初吉丁巳,王在郑,蔑大历。赐犓骍犅,曰:用禘于乃考。大拜稽首,对扬王休,用作朕皇考大仲尊簋。

《寓鼎》:唯二月既生霸丁丑,王在□京真□,戊寅,王蔑寓历,史使谆大人。赐作册寓□倬,寓拜稽首,对王休,用作尊彝。

《四月敔簋》:唯四月初吉丁亥,王在周,格于太室,王蔑敔历,赐玄衣、赤□,敔对扬王休,用作文考父丙彝,其万年宝。

《十月敔簋》:唯王十又一月,王格于成周太庙,武公入佑敔,告擒馘百,讯□,王蔑敔历,使尹氏授赉敔:圭、瓒、□贝五十朋,赐田于扲五十田,于早五十田,敔敢对扬天子休,用作尊簋,敔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一般认为:上述铜器中,《保卣》、《保尊》在成王,《四月敔簋》、《十月敔簋》在历王,其余在西周中期。实际上这种看法是不符合常理的。我们知道,一种制度的建立其过程肯定是连续的,不可能时断时续。如果“蔑曆”在成王就已经开始行用,为什么康王、昭王时期却没有行用的记录呢?同样,历王时期早已经实行册命制度多年,怎么可能会为了敔一个人又行用“蔑曆”呢?定《十月敔簋》在历王世的理由是铭文中的傧佑“武公”又见于历王时期的《多友鼎》、《禹鼎》和《南宫柳鼎》。

我们不妨将《十月敔簋》和《免卣》、《免尊》及《南宫柳鼎》的铭文作一番比对:

《免卣》、《免尊》:唯六月初吉,王在郑,丁亥,王格太室。丼叔佑免。王蔑免历,令史懋赐免缁韨、冋衡。作司工。对扬王休,用作尊彝。免其万年永宝用。

《十月敔簋》:唯王十又一月,王格于成周太庙,武公入佑敔,告擒馘百,讯□,王蔑敔历,使尹氏授赉敔:圭、瓒、□贝五十朋,赐田于扲五十田,于早五十田,敔敢对扬天子休,用作尊簋,敔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南宫柳鼎》:唯五月初吉甲寅,王在康庙,武公佑南宫柳即位中廷,北向。王呼作册尹册命柳:司六师牧场大友,司羲夷场佃事,赐汝赤韨、幽衡、鋚勒。柳拜稽首,对扬天子休,用作朕烈考尊鼎,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从以上的铭文可以看出,《十月敔簋》和《免卣》、《免尊》中受到周王“蔑曆”并且得到赏赐的过程十分相似,而与《南宫柳鼎》中的册命过程则大相径庭。所以,《十月敔簋》中的“武公”与《南宫柳鼎》中的“武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其时代应该与《免卣》、《免尊》同属一个王世。

据古本《竹书纪年》等文献,昭王十九年丧六师于汉,卒于汉水中。《庚嬴鼎》纪年为“廿又二年”,其时代显然不在昭王,而应属康王世。《保卣》、《保尊》的时代则无疑当在康王早期。其它的王蔑某历铜器的时代应该是在康王晚期至昭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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