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中外交流的翻译人2025-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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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中外交流的翻译人毛里林竹园清封面摄影毛子泰 |
分类: 文化与语言 |
本文作者毛里林在西安
致敬中外交流的翻译人
毛里林
竹园清
2025年10月是让越来越多读者爱不释手的《英语世界》杂志创刊44周年纪念。多年来,《英语世界》巧妙地融合世界汉、英两大语言,不断地推出具有多样性、知识性、可读性、实用性及思想性和时代感等特点的佳文。笔者不仅透过《英语世界》这一窗口欣赏到世界各地,尤其是使用汉语和英语两种文字国家与地区的优秀文化,而且借助这一平台与翻译者们互动。笔者在越来越多地接触译者高质量的翻译作品之后,就越能切实感受译者工作的不易;每当欣赏起那些成功的翻译作品,心底总会情不自禁地暗暗赞美那些自古以来的中外文化交流使者、了不起的翻译人。
提及中国的外文翻译历史,人们可能会想到一座城市、世界四大古都之一的西安。它是中华文明最重要的发源地之一,史上有周、秦、汉、隋、唐等在内的13个朝代在此建都,曾经作为中国古代多朝首都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1200多年。西安城南有个慈恩寺,寺内有座名叫“大雁”的塔。“大雁”塔的故事与中国古代的翻译不无关联。
往事越千年,慈恩寺在唐时是一座寺院,住有僧侣300来人,其中便有被后世公认为翻译史上的杰出典范玄奘。玄奘(公元596—664年) 俗姓陈,名祎,唐洛州缑氏人(今河南偃师县)。他是名噪一时的高僧,舍身求法的楷模。当然,玄奘对推动中国文化的发展所做的贡献是多方面的,最伟大的首推他对佛学典籍“截续真,开兹后学”的翻译。为深入研究佛教,他于公元627年出发,历尽艰辛到达印度,浪迹各名寺,于唐贞观十九年(645年),回长安(今西安)且带回657部梵文经。此后的20年中,他把全部的心血和智慧奉献给了译经事业。在长安和洛阳两地,玄奘在助手们的帮助下,共译出佛教经论74部,1335卷,每卷万字左右,合计1335万字,占去整个唐代译经总数的一半以上,相当于中国历史上另外三大翻译家译经总数的一倍多,而且在质量上大大超越前人。如此之多的经典著作原本和自己的译本将来何处珍藏?他便向朝廷建议,立一座藏经塔。公元652年,唐朝就在玄奘居住的地方始建慈恩寺塔,即大雁塔。
说起佛教经典,人们自然会想到《金刚经》(Daimond Sutra)。该书的翻译家——鸠摩罗什(343-413),被梁启超称为“译界第一流宗匠”。其实《金刚经》有多个版本,但是以鸠摩罗什的译本流传最广,版本变化和被加工的痕迹也最多。鸠摩罗什究竟是谁?鸠摩罗什,后秦僧人、佛学家、哲学家和翻译家。父鸠摩罗炎出身天竺望族,弃宰相之位周游列国学道,后来龟兹,与龟兹王妹结合生罗什。自幼天资超凡,半岁会说话,三岁能认字,五岁开始博览群书,罗什7岁随母出家,每天能背诵三万六千偈颂,青年时即名传西域各地,声闻中原。鸠摩罗什不仅相貌倜傥,而且文笔一流。为争夺这位高僧,前秦后秦发动了两次战争。据记载,鸠摩罗什主持之下的译经工作,分工精细,制度健全,集体合作。助鸠摩罗什译经的名僧有"八百余人",远近而至求学的僧人三千之众。故有“三千弟子共翻经”之说。
笔者(竹园清)最近还读了井上靖(1907年5月6日—1991年1月29日)的《孔子》(confucius)和毛姆的《刀锋》(The Razor's Edge),翻译者刘慕沙(1935年—2017年3月29日)和方华文(1955年6月-)两位教授功不可没。前者把日本人的讲话特点翻得很是传神,后者的中文功底深厚。看《刀锋》,先看英文原作,有些句子,虽然一个生词也没有,虽然很简单,也不是什么固定表达,也没有引经据典,但却很难把上下文天衣无缝衔接在一起。每每看了方教授的翻译,都要感叹一番,怎么翻得这么巧妙呢!不仅如此,方教授的中文功夫体现在对原作中经典句子的精准把握,甚至,那些平淡的英语句子,经过润色加工,都变得流光溢彩起来了。特别傲娇地提一下,方华文教授是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的英语教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译联誉为“the most productive literary translator in contemporary China”(中国当代最多产的文学翻译家),并推选为文学翻译领域(国内唯一)代表人物, 其发表的著、译作品多达一千余万字。
近现代具有代表性的翻译名家数不胜数:作为介绍近世思想的第一人严复(1854年1月8日—1921年10月27日),他的翻译实践和理论均在中国翻译史上竖起来一座丰碑;获得过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友谊勋章的俄苏文学翻译家曹靖华(1897年8月11日-1987年9月8日)翻译了40余种俄苏文学作品,多达300多万字;......
笔者以此拙文,借《英语世界》创刊44周年之机,特向所有那些致力于中外文化交流的使者、让人肃然起敬的伟大翻译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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