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彤彤躺在我的手术室推车中,和我一起从手术室出来。
前几天翻以前的博客,发现我写的《我的尴尬、混乱的怀孕生产经历》一直停笔在去年3月份,今天就把没写完的故事收个尾。
我尴尬、混乱的怀孕生产经历(完结篇)
上次写到,没出息的我因为过度害怕打麻药往脊椎里扎针,在手术台上抖如筛糠、上下牙打颤、咯咯作响,以至于,麻醉师没法入针,只好叫来4、5个护士把我强行按在手术台上。据说麻药针是很粗的针,在我想象扎入骨髓一定会非常痛苦。可是事实,除了扎破肉皮的那一刻有刺痛感,行针和推药的过程马上就没有了感觉。后来我在想,估计针头在麻药瓶里吸麻药的时候,也沾上了麻药,所以,扎进去行针的过程中针头上的麻药就麻醉了我脊椎附近的肉,以至于,比打针的疼痛感都轻,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这么没出息的在手术台上抖了。
打完麻药,对于手术我还有最后一关最恐惧,那就是怕麻药没有发挥作用的时候医生就开始手术。在我手术之前,听过一个妈妈和我讲过这样的经历,说她麻药没有发挥作用,医生就开始手术了,那个妈妈说的疼痛感让我记忆犹新。所以,当我躺在手术台上,感觉医生用小针不断戳我,并问我:“疼吗?”的时候,我就一遍遍的回答:“疼”。其实,那仅仅有感觉而已,但我用“疼”表达出来,只是希望拖延手术的时间。我的一遍遍回答,终于换来了医生的静默与忽视。然后,我就感觉肚皮上划了一下,随之而来就是扯拽肚皮的感觉。真是的,医生开刀前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一声吗?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她怎么也得和我打声招呼,至少也告诉我一声“开始了”啊。要说,这个开刀也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只感觉医生在我的肚皮上划了一刀,我本以为,我肚皮这么厚,外带里面还有个子宫,怎么也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仔细划开吧,但我却明明只有一刀的感觉。所幸的是,我不用再担心麻药没起作用了,刀划过我的肚皮完全没有疼痛感。一颗因惧怕各种疼痛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进了肚子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听天由命的超脱。
“屁股啊”站在手术台旁的一个护士说。“对,臀位”我的主刀医生回答。躺在手术台听着医生对话的我,瞬间脑子里勾画出自己敞开的肚皮里挤出一个屁股的画面,心想,原来无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彤彤都逃不了坐生的命运。接着,觉得好像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在挤着我的胃,还有压迫喘不过气的感觉,于是,我开始难受的发出“哼哼”声。在我头部的麻醉师终于和我说话了,“别感动啊,别哭,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然后恍然大悟,看来有好多妈妈在手术台上感动的落泪吧,以至于,医生都习惯性的认为我也在感动。我这个妈妈也太不合格了,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怎么连个百感交集的感觉都没有呢?就要和孩子见面了,我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哭一鼻子呢?顾不上想那么多了,此刻伴随着手术的不适感,我满脑子都在想着的是这个倒霉的手术什么时候结束,心烦意乱的嘴里不停小声念叨:“什么时候完啊,什么时候完啊,什么时候完啊……”
随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瞬间觉得我轻松了好多。“出生时间8:59分”医生说。立刻后悔了,刚才医生手术前问我:需不需要选择出生时间。我当时想,剖腹产怎么选时间啊?难道肚子敞着口等时间到了再把孩子拿出来。于是,断然回答:“不需要”。现在后悔了,干嘛不说整点呢?错后个十几秒钟就9点整了。8:59分,这有零有整的时间多不好记啊。好吧,为了女儿,我使劲在脑子里重复这个数字,生怕自己一会迷糊给记错了。
电视里看一些介绍生产的纪录片,每到这个时候,医生会把刚出生的孩子放在妈妈身上,让妈妈亲吻或拥抱一下,也让孩子感受到母亲。正当我躺在手术台上,万分期待着和彤彤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看到了医生把一个小屁股杵到我面前,“看,看,男孩还是女孩。”医生说,我刚说出“女孩”医生就迅速把孩子抱走清洗了。躺在手术台眼巴巴的看着医生把孩子抱走,期待了十个月的第一次见面让我失望不已。心想,从怀孕的“臀位”到“坐生”再到第一次的不能被称之为“见面”的见面,我怎么就偏偏和这个小屁股纠缠不清……
所幸的是,让所有预言我要生男孩的人们都失望了,我如愿以偿的生了个女孩。当彤彤六个月大的时候,我借助放大镜惊奇的发现她的手指纹路,竟然真的是:“九斗一簸,稳吃稳坐”,难怪整个孕期她四平八稳的坐在我肚子里,又被妇产医生用坐姿请到了这个世界上,用屁股和我打了人生中第一个招呼,于是,我们坐地有声的叫她“彤彤”,当她幸福的坐入我们心里的时候,我们期待并祝福她永远健康、幸福、快乐!
从头看:孕早期痛并快乐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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