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位于越南、老挝交界处丰芽地区的丛林里，英国人霍华德和本地猎人胡庆结伴走进了一处巨大的岩洞里，他们从洞口走进来已经有几天了，却还不知道洞的尽头在哪里，在头顶灯微弱的光线里，猎人的眼神充满迷茫...这还要从十几年前胡庆自己的发现说起，他家本是世代居住在这片丛林里的猎户，这里密密麻麻分布着许多洞穴，本来他们是习以为常的，但他还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的一天里偶然撞进了一个从不敢想像的巨大无比的洞穴，在漆黑一片中，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几乎迷路，想起那天的经历，都浑身冒冷汗。但他的故事，吸引了英国洞穴探险家霍华德的注意，在重金雇佣下，他才再次鼓起勇气走进这个似乎是通往地球另一边的大洞，霍华德虽然不断地听到他伙伴的抱怨，他自己也早已精疲力竭，但他毫不在意，因为他很清楚，他正在创造着关于这黑暗世界的历史...”

从河内去phong nha（丰芽），要坐过夜大巴，预定的Queen Cafe公司应该来接（不理解为什么越南的旅行社、大巴公司都叫什么什么cafe），约定的时间是5点半，等到6点10分多才有人来接。河内老城区里街道狭窄，车子也没法开进来，只是有Queen Cafe工作人员带着走到附近路口，和其它几个hotel的也坐这家巴士公司车的10几个客人加上行李一起挤进一辆小面包车，开到大巴车停靠的地点，就是Queen Cafe的门市部。在面包车上还巧遇前几天同车从南宁过来河内的一位大哥，不过他和几个朋友是去岘港，和phong nha不是同一辆大巴。

总共两辆大巴，都是卧铺的，这种车叫open bus，是专为外国游客准备的，由专门的旅游巴士公司运营，也没有固定的车站，都是在公司营业部上下车。越南也有常规座位的大巴，但我除了从边境坐到河内那一趟，就没再坐过，后来坐的即使是白天的路线，也是卧铺大巴。常规大巴估计都只运营本国普通长途客运了，每个城镇其实也是有常规长途车站的，只是游客一般不去。我也看到有些越南本国人会坐open bus大巴，但要么是不差钱的游客，要么是估计买不到普通车票了。去岘港方向的大巴先招呼乘客上车，然后发车了，我们去phong nha和顺化方向的又站在营业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让上车。

乘客需要先把行李放置在行李舱，卧铺车内没有行李架，过道非常狭窄，放个人行李的空间几乎没有，只能最多带个背包上车，随身携带贵重物品。可是行李放在下层行李箱也没有凭证、牌子，同时越南本地人也会委托旅游大巴帮忙运货，所以很多货物也放进来，旅客的行李就有很大安全隐患。

上车要先脱鞋，不允许穿鞋踩在过道上，车门口有一箱反复使用的垃圾袋，用于装鞋，自己提着到铺位上。铺位并不是国内卧铺大巴那种平放的床铺，而是靠背可以大幅度调节的座椅，睡觉的时候把椅背调平下去，不睡觉的时候可以调直一些（但不能完全立起来），但是椅垫是贴地的，坐进去就没法把腿垂下，只能平伸，除非坐在上铺把腿垂在过道，但那样就影响别的客人了，总之对于想采取坐姿的乘客，是非常不舒服的。在越南坐的卧铺车都差不多，铺位分上下两层，左右三排，大概可容纳30个乘客。很多时候不是对号入座的，司机和跟车的伙计一般会让长途的客人尽量往里坐，乘车时间短的坐前面，我就找个靠窗的位子，后来发现距离车尾的厕所太近也不好，有味道，虽然厕所里面很干净，像是飞机上的厕所，不过车辆行驶过程中很难站稳

很快乘客都上车了，基本坐满，中途停站有人下，但很快也有人上来补上空出的座位，还有越南人带着小孩子坐车的，小孩子不单独买票，就和家长挤在一个铺位上。车上有free wifi，车窗上贴了密码。7点半左右开车，司机就把车内灯关掉了，我就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告别了越南的首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来。到9点半，夜幕里看车子经过宁平火车站，果然很快就停了几次车，有人上下，司机也开了灯，就睡不着了，正好下午在河内买了点心，坐起来吃了一些。宁平之后，跟车的伙计下来到每个铺位记录乘客到哪里下车，会在到站时候提醒。到10点半还停了一处休息区，司机留了30分钟，可以下车上厕所，也有餐馆可以吃饭，不过厕所的味道覆盖了整个休息区，让人不可能有食欲，再加上有些冷，我就待在车内了，车里开暖气比较足，很暖和。从这里再开车，就没再停车，小孩子也睡着了，不再吵闹，我也就慢慢睡着了

到早上大约5点半，就被车上的服务生叫醒了，看看窗外漆黑一片，不过已经到phong nha了，其实按时刻表4点半就应该到这里。来这里仅仅是为了游玩以溶洞为特色的phong nha-ke bang国家公园，虽然后来才知道从顺化参加一日游的tour来这里玩已经good enough了，并没有必要专门在这里住一晚。这座名叫phone nha的村庄为游客专门开辟了一片区域，就在村口公路两旁，集中了一些餐馆、酒店、青旅、travel agency，本地人基本不在这一片住宿，晚间商铺、酒店都关灯了四周就漆黑一片了。大巴停在一处agency门口，有人上下车，后一天我也要在这么早的时间上车，好继续到顺化去

这个地区虽然比河内更靠南了，属于典型的热带湿热气候，年平均气温23-25摄氏度，但夏天会很热，冬天也可以很冷，到10摄氏度以下，就像现在。这里年降水量2000-2500毫米，大部分发生在7-12月，所以这个季节雨水少，后边才发现这个季节很多溶洞里水量也是很小

大巴停车处马路对面就是著名的easy tiger青年旅社，我之前email预定了，这里的青旅差不多都只接受2晚以上的预定，他们会发巨长无比的email告诉你这里有数不清多少好玩的地方，但如果你坚持只订一晚，他们就不给预定了，叫你临时来找。不过7号是越南春节，青旅停业一天，我刚好只住6号一晚，他们也就给我预定了，也没有要预付款、担保信用卡等。我和同车的另外几个欧美背包客都来到easy tiger，（除我以外没见有车上其它中国游客在这里下车，）来的太早，前台还没有上班呢，不过庭院和前台大厅都开着，（反正就是个大茅草棚，也没有门。）就坐在大厅里休息，一直到前台早上6点上班

这里固定工作人员都是本地人，有几位欧美闲散人士当义工，所以英文交流都没问题。丰芽这里很少有中国游客来，虽然顺化的丰芽一日游旅行团一定有不少中国人。这里的客人以欧美为主，物价也是欧美发达国家水平。床位每晚160K越南盾，如果从青旅订国家公园一日游，价格很贵，1350K，相当于70多美元，不清楚外面订是否便宜，但估计便宜不多，因为小镇上总共也没几家旅社，况且tour都是国家公园指定agency（叫phone nha discovery）运营的，是垄断的。这么早的时间镇子上其它旅社也都没有开门营业的，而tour8点45就开始了，没办法，只能在这家青旅订了，还要预先交费。后来发现tour里主要活动是在dark cave游泳，我不会游也没法参加，就更觉得亏了。和我同车来的几个老外，也是犹豫了好半天，才交了钱订了这个tour，不过看他们的广告还有更贵的tour，因为有几个溶洞进洞就要4-5天徒步加游泳，一定要有本地向导，要300美元/天

因为easy tiger的规定是下午才能入住房间，所以只能先办理入住手续，把大包行李存在前台，办理入住还要扣留护照，很特别的规定。天亮了，也觉得饿了，床位费用包括了一顿早餐，我算是今天下午入住，包括的早餐是明早的，而今天早上我在这里吃饭要另付费，可是明早凌晨我就要赶车，吃不上那一顿早餐，所以又是一件吃亏的事。餐厅也在青旅庭院的大棚之下，晚上就是酒吧，点了一份煎蛋加香肠，105K越南盾，明显比外面贵很多

吃完饭，在一日游的导游来青旅接人之前，我还去马路对面travel agency把去顺化的大巴车票买了，easy tiger也可以帮忙预定，但显然会加收不少手续费。看贴出来的时刻表，每天从丰芽到顺化的游客大巴有两班，早上和下午，今天只能订早上的，因为下午的一班在春节放假期间不开了，其实早上的就是我今天刚从河内坐过来的那一班，到顺化去250K越南盾。我还想买顺化到会安的票，但这里只能卖当天到顺化就转车立即去会安的票，如果在顺化停留，就让我到了顺化再买后面的票了，这个建议和在河内的旅社得到的建议是一样的

到8点45，旅行社phone nha discovery的导游就来青旅接人，是个看上去很腼腆的小伙子，姓阮（nguyen)，英语不错，说话也幽默，出发前我问了一下如果不游泳能不能参加，他说问题不大，少部分活动不能参加，但后来才发现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活动没法参加。一共3辆商务车，20多人，除了easy tiger青旅的，还有其它一些旅舍酒店的客人。每辆车都有导游，不过后来就都是我们车这个小阮了。一出发就开始讲解了，包括丰芽格邦国家公园的动植物资源、风土人情、历史等

丰芽格邦国家公园位于越南中北部海岸地区的广平省，西侧与老挝的Hin Namno自然保护区接壤，两者一起构成世界最大的两个喀斯特地貌区之一，全亚洲最古老的喀斯特区，UNESCO世界自然遗产

丰芽格邦的喀斯特地貌的历史形成过程非常漫长，从大约4亿年前就开始了。之后经历了剧烈的构造变化，至少分为5个时期，造成多种岩石类型互相混杂的情况。由于构造抬升和海平面变化，这个地区至少有7种喀斯特发育断层存在，另外在丰芽格邦的地质变迁中，硫磺和水热的作用也很重要。这里属于典型的热带喀斯特地貌，包括两类形态：地表的包括锥状和塔状喀斯特，岩沟，谷地等，山峰基本都在800米以上，在1000米高以上的山峰有20多个；地下的主要是溶洞，包括300多个洞穴，总计126公里长度（每年都有新的洞穴被发现），而且大多溶洞都本地两条主要的河流Son河、Chay河流过，例如Son river从丰芽洞洞口流入，成为地下河Nam Aki River，（丰芽还拥有世界最长的地下河，）此外还有很多溪流、泉水、瀑布

丰芽格邦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后来还有占族先民在这里活动，在9-11世纪甚至有些洞穴被当作他们的神殿。1550年，越南的文献中开始有对“丰芽洞”的描述，应该算是本地区第一座被外人关注的洞穴，1824年顺化的阮朝明命帝为丰芽洞赐名“妙应之神”，认为洞内是大神显灵的地方。19世纪晚期，有法国传教士到这里探洞，发现了占族遗迹，到1924年，又有英国探险家来到这里，探测丰芽洞。1937年，开始法国殖民当局开始在丰芽洞开发旅游项目。

但直到1990年之后，才有系统性的探测、科研在这里展开，主要是河内大学和英国洞穴研究学会合作展开的全面探查了丰芽洞和Vom cave，后来还展开了在邻近Ke Bang地区的动植物资源探查。1986年丰芽格邦被越南政府圈定为自然保护区，2001年成为国家公园，以保护丰芽-格邦地区的森林资源、生物多样性、动植物资源，国家公园包括857平方公里的核心区以及1954平方公里的缓冲区。2003年，丰芽格邦被列入UNESCO世界自然遗产，主要是因为此地为地球演变历史提供了大量的证据，对于我们了解该地区地形、地理发展史具有重要意义。发现的历史可并没有结束：2005年天堂洞被发现就很轰动；2009年越南当地猎人和英国探险者一起发现的杭松洞，有5000多米长，200米高，最宽的地方达到150米，目前被认为是世界最大的洞穴

丰芽格邦国家公园内动植物资源丰富。有超过96%的公园面积是森林覆盖的，包括了超过140种树种，很多甚至有五六百年的树龄。动物多样性也是繁多的，在脊椎动物、灵长类、爬行和两栖类等，每一类都有多种属于濒危的动物物种，并且科学家还在不断发现新的物种。不过，公园至今也还没有建立起有效的保护机制，保护这里的多样化地质资源、动植物资源免受侵害。相关的保护机构人员少，专业性差，甚至连必要的机械设备（例如直升机）都没有，而且盗猎等情况十分严重，甚至餐馆里都在贩卖濒危保护动物做成的菜肴

这一带的历史最独特之处就是越南内战期间作为DMZ缓冲区，发生了很多和战争有关的故事。国家公园内大部分区域是不能自己游玩的，必须有导游带领，路上有军警的哨卡，这种规定有保护自然资源的考虑，也有为当地旅游创收的考虑，因为这里的导游服务费用很贵

从游客集中的村口，穿过村子，就进了山区，我们行驶的公路是越战时期铺设的通往老挝去的公路，这里距离老挝边境只有几十公里了。今天行程的第一站是一座庙宇，依山而建，也没有庭院，正门就开在路边。是为纪念越战期间阵亡的士兵修建的，导游自己进去上香，进门要脱鞋，我们大多觉得麻烦，就在外面周围看看。庙的旁边是个山洞，战争时期本地人用于躲避美军轰炸，如今在洞口还展示着炸弹壳做的“钟”，一旦有轰炸机飞来，就有人鸣响这座钟号召大家进洞，这个场景就很像小时看的电影《地道战》的场景了，鬼子要进村，老村长就到村口敲钟号召大家进地道。如今洞里也修了供奉神灵的祭坛。实在想不出这里有什么观赏价值，大概一日游的行程太无聊了，拉这个进来凑数

然后第二站就前往天堂洞paradise cave，丰芽格邦国家公园被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就是因为这个区域内大大小小的溶洞。杭松洞发现之前，这里被认为是丰芽格邦最大最长的洞穴，最初在2005年由本地人发现，后来在2005年、2010年英国洞穴研究协会对这里全长31公里进行了探测，最高处有100米，最宽有150米，岩石形态变化万千，胜过之前开发的丰芽洞，所以命名为paradise cave了。2010年由Truong Thinh旅游集团修建的步道，对游客开放，但是，只对游客开放了起始的1公里，除了游客出入的这个洞口，还有另外两个洞口是不开放的。除了常规的1公里，还有adventure tour可以再往里走，其间需要划船前进，取决于水位高低，如果夏天可以进入7公里，如果是冬季只能进入4公里，这个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活动耗时一整天，必须在镇子里提前一天找旅社报名，价格大概2600K越南盾

我们三个车的游客都是走常规一公里的，一起进入公园，导游早就买好了票。进园后先坐电瓶车，再爬山到山顶就是游客的洞口，上山都是铺好的石板坡道，不难走。

导游简单讲解后，留了1小时20分钟，大家自行进洞游玩，原路进出，其实有1小时也足够了。进洞后最让人震惊的是它的体积，以前在北京周边、在桂林一带、在美国西南部也进过一些溶洞，特别是美国的也是世界自然遗产，但是这个paradise cave洞绝对是至今进过最大的，而且有非常空旷的空间，像是一下子走进一个巨大的剧场的感觉。

这段1公里的路很好走，都是铺好的木板栈道，沿途有灯光照明，除非胆子超大自行走出栈道去探索那些大大小小的未知黑洞，也没有别的岔路，不可能走丢。

沿栈道两边还有水道，应该是丰水期水流从洞内流出洞外的通道，现在都是干涸的。也有很多在钟乳石旁边的像是四川黄龙或土耳其棉花堡那种台级水池，当然规模小很多，也不太像是钙化池，现在水少或者干脆就是干的，不好看

走到1公里的尽头，就看到那个adventure tour还要继续往里走的路，就没有栈道了，是天然的土路，后面可能就是水路，也没有照明了，要自带光源，平时这个通道是锁起来的，一般游客无法入内。我们到洞里的时候，也有不少本国游客前来，看来也不是跟团来的，都是自行前来，也有少数外国游客看来也是自己过来的。原路返回洞口，但下山的路是另一条，下山后再坐电瓶车回到公园入口停车场

大家凑齐，就从paradise cave离开，赶往下一个景点，位于Son River上游的dark cave，这个溶洞是很大的，全长5000多米，有83米高，开发时间不久，只有当地的一日游tour可以前来，而且有探险性质，里面只有很短一段有土路，后面就要游泳或淌水。围绕这座溶洞开发了一系列游玩项目，例如到洞口只能从对岸坐小艇、或自己划船、或通过滑索zip-line，都是这个旅游开发项目的一部分，洞口对岸有餐饮、娱乐配套服务区，包括一些水上游艺、娱乐项目

我们就先到对岸的餐厅吃饭，当然是包括在团费里的，7人一桌，吃的很特别，自助式卷薄饼，每桌一大盆卷料，有烤肉、各种蔬菜、煎蛋、米饭等，团费这么贵，这顿饭吃得还是不错的，口味很好

吃完饭就按照计划，大家zipline过河，也可以kayak，或者坐工人的摩托小艇。团费之所以贵，也很大程度是因为zipline或者kayaking的价格。我虽然是从来没有玩过zipline，但也没觉得害怕，毕竟比蹦极还是缓和多了。可是导游说我穿这种长袖衣裤只能到洞口看看，没法往深走，因为要么游泳，要么淌水，水面要到腰。后面还有泥浆浴的活动，不进入洞内也没法加入。这在出发我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细说，大概他怕我了解清楚就不参加了，挣不到我这笔团费。同行的游客都是打算游泳的，所以都带了泳衣，就在河这边上zipline之前换上，有locker可以锁起来，自己拿着钥匙，也可以放车里。我就只能穿着常规衣裤先zipline过去再说，不过带了有照明灯的头盔，是进洞用的，再戴上一套zipline用的绳索

第一次体验zipline，毕竟胆战心惊，大家从一座塔的塔顶滑出去，排成一队沿着旋转扶梯上塔，导游第一个滑，因为要到对岸负责观望、为每个人拍照，我排在队伍的最后面，觉得排队的过程很长，因为每个人都在一位工作人员辅助下绑扎完备了才能滑出去。到我站在塔顶出发点的时候，倒也觉得没什么可紧张的，距离水面也就是三、四层楼的高度，长度也不算长，斜向滑到河对岸。我就听从工作人员指挥，等他把绳索都捆扎好，我就坐在兜垫上滑出去，速度不快，我本来想把相机取出来拍照，但担心掉落，还是塞进有拉链的衣兜里了，就悠哉悠哉地看看两岸风景、看看身下的碧波绿水，事先滑过去的队友也只能和导游一起在岸上等着。可是快到对岸的时候，就出现意外了，因为滑动速度太慢，这个其实也没法自己控制，赶上迎面风大，就停下滑不动了...我倒是没有紧张，队友有不少看来很为我担心，对岸的工作人员和导游大概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早已有准备措施，开动小艇到我身下，还牵引着一根连到索道的绳子，我费了一些时间手脚并用才抓紧那根牵引绳，再由小艇和岸上的工人合力把我拉过去。好在离岸很近，他们也没费太大力气，我上岸以后就帮我把绳索解下来

我之后是那位负责绑扎的工作人员自己滑过来，大家一起进洞，穿了泳衣的同伴们都下水游到洞口去，我和一位工人从路上跨过石块走过去，导游让我跟着进洞走一两百米，到没有路了为止，也要戴上有照明灯的头盔，因为洞内完全没有照明。

就在这段路里，导游指给我看了一块化石，是一种爬虫，尸体镶嵌在石壁上，不知道多少年了。

我们进洞的时候有之前的团队出来，从化石再往里就要涉水了，我就自己走回洞口，其他人在导游和工人带领下游泳或者淌水进洞里去，后面还有泥浆浴，现在的季节，水还都是很冷的，不知道他们怎么能enjoy

从洞口回对岸，我可以自己kayaking，之前出来的团队正在分船，可是如果坐进去整个裤子就湿了，因为筏子里全都是水，我就和工人说干脆坐他们的摩托艇回去了。我一个人等大队人马回来的时候，就在餐厅里买了一杯冬瓜茶，15K，看看河景，这里有不少水上游艺项目，像跳水，可以沿着一条短索道滑到河中央，再跳下去，很多人在玩，应该是不用付钱的。

等导游带着其他人回来，看来大家都很开心，导游让餐厅准备了热茶，他还带了酒，大家分着喝。然后还有药草泡脚的活动，一个大木盆，几个人围坐起来把脚伸进去泡，我觉得怪怪的，也没参与

等大家休息好了，就上车回去，路途还不近，沿途看看乡村风景不错。

丰芽这里如果只是对溶洞一般感兴趣，从顺化或者洞海参加一日游的tour看一下最有代表性的天堂洞（可能还有phong nha cave）就good enough了，虽然可能遇到下午游客集中的高峰。而如果真的来了，去paradise cave也没必要跟当地的这种tour，镇子上包一辆车（汽车or摩托车），都比tour要便宜很多。而对溶洞以及探洞活动特别感兴趣的（估计中国人极少有），专门到这里来了，那就还不如索性多花些银子，多玩几天，那几个长途游泳、划船、徒步的探洞项目，一定会有特别的体验。其实这个建议我在前几天去下龙湾路上和从丰芽过来的外国游客聊天时候已经听到了，只是没在意，到这里才知道后悔。

回到青旅就可以带上行李入住房间了，四人间，两个上下铺，面积够大，不拥挤，有独立卫生间，也够大的，卫生打扫得还不错，还有个阳台，和其它房间的阳台联通，稍微有些安全隐患。我是第一个进来的，占据了一个下铺，后来今天同一个tour的一对欧洲青旅就住进来了，他们也是早上同车从河内过来的，并且也是明早坐bus离开去顺化，行程一样，其实同一个tour里很多人都是这样。

先在房间洗了澡，然后出门找地方吃饭，也可以在easy tiger的餐厅吃，但价格很贵，外面街边还有其它一些hotel和青旅，都可以吃饭，随便找了一家，点了一份牛肉炒蘑菇，配米饭，竟然放了很多菠萝，又甜又咸，搞不懂越南人怎么喜欢这么怪的口味，85K，也不便宜

回到青旅在一楼大堂用free wifi上网，因为房间里信号很弱，只在前台大堂和餐厅才强。还有个麻烦，如果第二天很早走人的，要在前一晚提前check out，需要交回入住房间时领取的毛巾，换回护照。回到房间就睡觉，也睡不好，因为餐厅晚上就是酒吧，吵吵闹闹一直到夜里12点左右，还偶尔听到附近有放鞭炮的声音，是快到春节了的意思。衣服都没脱，就随便睡了一会儿，准备早早起床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