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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

(2014-01-07 22:41:52)
标签:

旧时光

粉色

老态

东西

不容易

文化

分类: 紫云英散记

 

逝者如斯夫
(图片借自网络)

 

子曰“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都说喜欢怀旧的人已经趋于老态,而我一直以为怀旧只是一种情怀,与年龄和心态无关。寂静长夜,就着那微弱的灯光,围拥床头,怀想一些久远的人事,心情温暖的同时又觉光阴如白驹过隙。

 

整理旧物,打开那叠发黄的信笺。纯真岁月在眼前回放。春天,冒着细雨去看望一个发小。晚上在她的宿舍,她幸福地告诉我她的秘密。朦胧的月色撒进临窗的床上,我似乎闻见桃花的香气。后来这种香味又在粉色的信笺里氤氲,即便后来我们早已天各一方,而那个春天的桃花一直开在记忆里。

 

雪小禅在《却原来》精选集里有一篇《如果在春天去看一个人》,我想我应该去看你。

 

在某个冬天,邂逅了一场雪。阳光灿烂的日子雪融化了,有个男孩却忘记取回了那沓飘逸的诗句。

 

做个遗忘的人,不容易。

 

譬如,忘记你。

 

总是后悔,后悔曾经的慵懒。在可以记录的光阴里,没有影像,只有回忆。

 

滴答声过,月转星移。我知道时间是世间最无情的东西,一个人一些事最终敌不过岁月。

某天,小小子摸着他的额头,突然说“爸爸,你的额头有皱纹了。”

 “老了吗?没感觉啊”时常这样自嘲。对着镜子强做一个怪诞的动作。那边的人笑了,这里的我也暗自心欢。

 

说来谁都不信,特希望早点老去的 。不过,希望拥有一个优雅的老态,至少思维清晰,行动不迟缓。那样,我可以真正从容地与你,你们在一起,不再需要惦记,不再牵挂。用老土灶炖一锅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就着我们自己腌制的咸菜萝卜干。不再忧心那些富贵病的侵袭。最好在吃饭的时候,拧开旧式的半导体,正遇程砚秋的戏曲。

 

黄昏的田野,我们搬过那把老藤椅,一定要柳条制作的那种,哪怕腿脚已经被缠了又缠,修了又修。那些与年岁一样的老伙计,别看它们沉默不语,栉风沐雨,肌肤相贴后它们早已浸染了我和你的气息。在相伴的夕阳里,我读一本老书而你可以打打瞌睡。

 

想想,真美啊。那样一个暮年。

 

如果,现在从容,何尝不是那样的境界?

 

人生里没有对错,只有珍惜。而有些事,物,是无法珍惜的殇。

 

昨天有过的纷繁,怒扰,已如水东流。我的梦在与不在白昼轮回。我与你见与不见随缘随意。

 

旧时光。再见,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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