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片借于网络)
电视剧《良心无悔》里面慈祥的婆婆疼爱地给媳妇按摩腿脚的场景,两人间亲昵亲情感染了我。不禁让我感叹自己的婆婆与其中的主人翁一样的慈眉善目。忆起订婚后的那年冬天替在部队服兵役的未婚夫看望老家的父母。冬天的时候我的手脚向来冰冷,即使是温暖的被窝里,也需要很久才能暖和,那晚与婆婆同睡一被窝,两人东拉西扯,老人很自然的把我的双脚抱在她的怀里。一股暖流在心中蔓延。也不知道拉呱了多久,迷糊中睡着了半夜醒来,双脚依旧被婆婆抱在怀里。关于那个严冬的记忆,温暖却时时荡漾在心田里。或许善良的婆婆早已忘却这些细小的情节,而我是一辈子也无法忘却记的。
夫妻过日子,难免有吵嘴的时候,我们俩都是好面子的人,偶尔的矛盾都限于两人之间慢慢消化。那一次,或许是动静大了点,先是被姑子知道。后来或许是姑子又告诉了婆婆。婆婆其实是深爱着自己的幺儿的。尽管错是我占了大部分,但她没有刻意的护短,而是真心地批评了老公,说我只是脾气急了点,其他什么都好,两口子过日子不管老婆怎么任性,男人家总该要让着老婆。这些话,不是婆婆当着我面说的,是后来与老公一次闲聊,似是委屈的他无意间谈起。不经意的话语,在我的内心却掀起了波澜,多么大义仁慈的老人。
一年到头,除了春节,清明或者老家有哪家亲戚生日满月的,才回的,平常也难得与她在一起。只因婆婆习惯了蹲在老家,偶尔来我们这里,也只是住上个一宿,第二宿任凭怎样挽留也很难留住,几个子女时常故意激老人,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金银财宝要看护,什么时候兄弟姐妹给分了。憨厚的婆婆总是一笑,也故意说“是的啊,我要回去看东西呢”每每这时,全家人都会沉浸在和谐的欢笑里。
婆婆除了善良给我的印象深刻,还有勤劳。在她眼里,家中似乎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这边蔬菜要拔草,那边鸡鸭要喂食......有时候见她一刻也闲不住便劝她歇歇,这么大岁数了别一天忙到晚,建议她向村里其他老人一样,学个小牌摸摸轻松轻松,她总是呵呵一笑说“活不重的,不觉得累,现在比以前要舒服多了。”质朴的婆婆谈起如今的生活是一脸的满足,总是说现在的日子真的是舒心。
婆婆脾气温和,这么多年,我从没见她对谁发过一次火,说过一句重话。无论是谁来家里,大人小孩,远亲近邻,都当客人样礼待不刻亏人家,倒杯水,递支烟,抓把糖果或瓜子......我们这些晚辈都背地笑说婆婆有颗菩萨心。婆婆有三子一女,值得老人欣慰的是,所有的子女对老人都很孝顺,闲不住的老俩口住在乡下,养些鸡鸭,侍弄些蔬菜时不时捎带些分给子女。
婆婆最开心的是,儿女们都在家的时候,她忙前忙后的乐呵呵。什么好吃拣什么做,哪怕做个早饭,她也会依据每个人的口味喜好做个三六九样,有时候我们看着都觉得累,而对于她是一种幸福和快乐。一般婆婆的衣物是姑子买的多,偶尔我也会买些,年前在网上给母亲和她每人买了一件上装。看见婆婆七十岁生日那天穿着我买的新衣开心满足的样子,我有点自责自己的粗心,为何不时常给老人多一些欣慰呢?逢年过节,我或者老公会给婆婆一些零用,而婆婆总是执意推辞的,实在推辞不了,她会变样又用在两个孩子身上。婆婆虽然不善言辞,但她的心像明镜一样,体悯着做儿女的也不易。
婆婆的好真的不是一言两语,用我苍白的文字所能表达的,太多的事例,无法言尽。时常想起时常感动老人家为我们做的每一件细小的事情。今年春节回老家,晚餐的桌上放置了很多好吃的菜,我只动了豆瓣卤牛肉,以至第二天早餐的桌子上居然也多了一大盘这样的小菜,先生还诧异说怎么早晨也吃这个,只有我能够感知婆婆默默所做的一切和那颗细致的心。
老家东墙上的相框里保存着近半个世纪前婆婆与公公的合影,相片中的婆婆梳着两条黝黑的麻花辫,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岁月催老了婆婆年轻而美丽的容颜,她的大半辈子,几乎都是在操劳中度过,围绕着上人,儿女,丈夫,田间地头的转,其间的辛劳无法赘言,无论是曾经的苦日子,还是平常日子中遭受过的不顺,都不曾让乐观开朗的婆婆丢失笑容,正是这些发自内心的对生活和家人的热爱,时刻影响和感染着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无论喜怒哀乐,最重要的是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婆婆与大部分农妇没有什么区别,但在她身上,却集中了传统女人的善良,温和,贤惠,宽厚。时常听人谈论婆媳关系时的咬牙切齿,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的样子。内心庆幸,今生我遇见像妈妈一样的好婆婆。
------------ 写在母亲节前夕,祝福天下的母亲健康长寿,幸福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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