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六月初一,按照风俗,要去上新麦子坟。早晨,小区的公路上有人在烧纸,继而看到有人从挎着的筐子里拿出祭品。小区所在的地方,原先是一片坟地。尽管那些坟早已搬迁,小区也建起了十多年,但还是经常看到有人在这里举行祭祀仪式,有的就正冲着住户的家门口。虽然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每当遇到这情况,心里总是象堵上了一块石头。
往年回家上坟,基本都是六月初一当天清晨,偶尔也有提前的时候。今年回去得早,六月初一是周四,提前了四天。我回去上坟,除去例行的新麦子坟,我还要祭奠母亲和伯母。母亲的祭日是农历五月二十九,伯母的忌日是五月二十五。我在县城上班,虽然按照伯母和母亲祭日的具体时间回去一趟并不难,正常情况下还是集中上一次。伯母很疼爱我们,虽无生身之恩,养育之情同样厚地高天。我们兄弟姊妹五个,都是伯母看大的。家里条件差,吃饭的多,劳动力少,伯母为了能养育我们,常常是在县城农机厂当副厂长的伯父带回一些食品,嚼细了然后再喂我们。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我的侄子侄女先后出生的时候,我便经常学着伯母的样子,把食物嚼碎后喂他们。那时候,家里有十几口人,最多的时候接近二十口。除去养育我们,伯母就是为我们做饭。我家的大门里面是个过道,吃饭的时候,一张并算大,而记忆中很大的饭桌边,围满了人头,那场面也是很壮观的。直到1976年,我们兄弟都成人了,伯父和父亲才因为我们兄弟而分家。虽然如此,每当我们去大娘家,或是大娘做了稍微有点特色的饭菜,都会叫我们过去一起吃。在我们这一带,对伯母的称呼是“大娘”。于我而言,这个称呼除了传统风俗的概念,更多的就是与“娘”一样的恩情。伯母与母亲辞世间隔了八年,祭日却只差四天;伯父与父亲辞世相差了十年,而祭日和时辰却是同日同时辰。不管别人怎么解释,我一直把这件事情理解成伯父伯母与父母兄弟妯娌情深的写照。这也正是我上坟的一份感情。
除去上坟,今年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回去。大哥的孙女今年中考,前几天成绩下来了,560分的题考了526分,据说全县第三,被一中录取是板上钉钉的事。也需要回去看一看,祝贺一下。而我的孙女九个月大了,也要带她一同回去。有了隔一代人,行动也不象原先方便。这也是提前四天的一个原因。人多了,回去一趟象搬家。
物阜年丰,人丁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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