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为止,患病正好一月。经过及时治疗,面瘫症状基本消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见到的人,可能不会看得出我曾经患上这令人难堪的病症。
应该说,我是个身体强壮的人,虽然健康指数并不一定高。从1996年秋后患上高血压,2001年又患上痛风,十多年来每年查体都会得出基本相同的结论。所以,这些年以来,自己担心的是会在心脑血管方面出问题,每当有什么异常,总会按照相关的经验服药或者去门诊输液,从来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意外。
在我熟悉的人中,曾有不少人患过这种俗称吊线风的病。当年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单位上一位年轻的同事曾患过面部神经麻痹。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面部神经麻痹就是面瘫,直到后来有同事告诉我,面部神经麻痹就是面瘫,就是通常所说的吊线风,我这才恍然大悟。岂料,这嘴歪眼斜,严重影响市容的疾病竟然光顾到我的头上。
患病的过程是很突然的,虽然早有症状,但真正发作,只是一个月前的那天早晨。开始是感觉右面部麻木,随后是右眼睁闭不能自如,等到在镜子中看到自己嘴歪眼斜、右面部没有任何知觉、左右两边的嘴角和眉毛上下相差近两厘米的时候,这个陌生的词突然闪现在脑海中:我面瘫了。沮丧的情绪立即占居了整个身心,如此尊容,怎么还去正常上班?
影响市容于我而言,并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右脸完全失去知觉,县医院的针灸师往脸上扎针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患病的前一天,右眼曾经不断地跳,有朋友也曾戏言右眼跳财。至于俗话所说“右眼跳灾”,虽然不曾相信,但这次却确确实实地给我上了一课,患病的现实,不得不令我产生宿命的念头。
然而,面部神经功能的恢复,却是伴随着右眼的跳动开始的。经过针灸治疗,入院第四天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右眼又开始跳动了。开始是轻微地在一个点上跳动,随后是恢复到往常那样幅度较大地跳,再后来,跳动的面积不断增大,直到下在面部的银针有节奏晃动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右眼的跳动,标志着面部神经功能开始恢复了。看来并非仅是“右眼跳灾”,病魔过后再度跳动,那就是幸福光临了。
身体的康复,首先得益于县医院针灸科大夫特别是副主任罗平和医师张成学大夫无微不至的治疗与关怀。这次住院,直接原因看似面瘫,实则因为其他的症状:前庭神经炎、心脑血管等。每天早晨,要从病房去位于门诊楼的针灸室做针灸和理疗,然后再回到病房输液。每天针灸,罗平大夫都要询问一下面部的感觉,然后下针;张成学大夫除去每天例行的探望,几乎每天都根据身体状况调整治疗方案,他们的精湛医术和待病人如亲人的高尚医德令我钦佩和敬仰。
本来,在老家的大哥是要去侄女那里去的。事先曾电话联系,要在大哥去无锡前回老家一趟。得病的时候正是周六,周日侄子打电话问啥时间回去,儿子告诉他说我不回去了,侄子问为啥不回去,儿子说我患面瘫住院了。儿子无意中的话,令侄子很是着急,他马上告诉了远在无锡的大嫂。不久,大嫂打来电话,告诉我邹平焦桥牛家村有个姓李的乡医专门治疗这个病,而且我们家就有几位家人去那里治愈,劝我千万要去那里治疗。尽管大嫂如此说,因为已经开始针灸,思想上觉得还是先按照正规的方法治疗一个阶段。到第三天晚上,侄子拉着大哥和侄媳妇来看我,再三提议去牛家村治疗。心里沮丧的我开始动了心,立即跟着侄子去了牛家村李姓乡医家中。那里的治疗其实也简单,就是把他们自治的药贴到患部,两个多小时过后自行揭下即可。比较难做的就是禁忌太多,要注意保暖,不能见风,不能见凉,不能吃生冷食物等等,仅是这些就够我头疼的了。当天晚上到牛家村的时候是八点多,贴膏药的时候大约半小时,他们告诉我贴上膏药后会出现的症状就回来了。
这种膏药的药力太强,贴上不到二十分钟,面部就象烙铁烙着,既热又火辣辣的,直到两小时二十分钟后揭下的时候,脸上仍然感觉发烧。直到次日清晨,脸上逐渐起了水泡,右面部的炎症更加明显了。随后,贴膏药的地方慢慢起痂,炎症也逐渐消失。同时,针灸仍在进行。现在看来,康复得如此理想,这剂膏药也是有一些功劳的。
一个月来,我的同事,我的亲人,我的同学,我的朋友,还有许多我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挂念我的人,通过不同方式表达了对我的关心,我谢谢大家,衷心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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