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后面,是一块近万平方米的绿地。当年设计的时候,这里规划的是一个广场,其中假山、喷泉一应俱全。只是因为后来建设单位又在其他地方建设了一个设计标准更高的小区,这里便成了没娘的孩子,人们居住了几年时间后,原先规划的喷泉假山不但没有建起来,预留的地皮反而长满了野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也曾成为这里的主人。
我搬家到这里,几乎是第一批原住民。搬家的时候,院子里种上了一棵从城区园林所买来的石榴,不久,旁生出了一些石榴枝。后来,在镇上工作的邻居又在路边的空地边种上了几棵香槐。香槐成活了,后来长出了紫色的槐花,香味扑鼻。不久,香槐边上也生出了一些稚嫩的树苗。于是,在树苗长成第二年的时候,我便把它们仔细地用铁锨刨出来,移栽到楼后的广场上,每天早晨,或者下午下班后,我都会过去看看,需要浇水了,就从家里提水,需要施肥、灭虫了,我就会去农资门市买来肥料和农药;需要拔草了,更会及时把它们旁边的小草拔掉。几年过去了,石榴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香槐长得快的差不多有碗口一般粗,慢得也超过了手腕。站在楼上,看着它们摇动的样子,听着哗哗的声音,心中很是快意。
我家的前面,也有一块数百平方的绿地。与后面不同,这里从开始就种上了一些冬青(也许是叫扶芳滕),几年生长,这些冬青长满了绿地。后来,园林工人们从这里刨去了一些移栽到其他地方,剩下的有不少都干了。于是,我又在那些略显斑驳的空地上,分别种上了香槐和石榴。如今,石榴树同样盛开了鲜红的花朵,香槐树立在那里,象忠实的卫兵。我从心底祈盼着它们能够健康成长。
然而,不如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从去年开始,楼后的石榴树中有一棵出现了变化,先是叶子发黄,继之树干变得粗糙,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心头。今年春天,当万物葱荣的时候,这棵石榴树再也没有苏醒过来,它的躯干成了干瘪的树枝。它的死去很是让我伤心了几天。
然而,遗憾的事还不仅于此。前段时间的一天夜里,突然大风,院子前面那棵香槐半边树枝齐刷刷地劈了下来。清晨晨练回来,小心翼翼地把挂在树上的树枝锯了下来,劈下来的树皮也仔细地绑好。看着那样子,很是心疼。时间过去几十天了,香槐劈开的口子慢慢愈合,剩下的那半边也在茁壮地成长。出人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昨天下午上班后,内子打来电话说,门口的香槐树剩下的那半边又断了。听到这消息,心里一紧:下午上班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又没有刮大风,好端端的树木怎么会突然断了?我想不通。
俗话说,毁树容易植树难。自然的力量难以抗拒,一个健全的人为什么不能维护这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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