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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苏岩塑造的《青盲》中的电影明星兼交际花张兰。在此之前,苏岩这个名字,多数观众好像并不熟悉。其实她此前主演的《梦开始的地方》、《舞台姐妹》、《长恨歌》、《色·戒》等,已使她崭露头角。2007年,罗嘉良和苏岩在电视剧《完美结局》中,饰演一对恩爱夫妻,结果假戏真做,喜结连理,人生也获得一个“完美结局”。
有趣的是,乍看之下,很少有人能将生活中的她与《青盲》中的张兰联系起来。正如苏岩自己所说,她像一块橡皮泥,可以随手捏成各种形状:她可以是温柔贤淑小鸟依人的;可以是叛逆不羁充满野性的;也可以是风情万种性感迷人的……朋友认为她之所以未能大红大紫,正是因为没给自己“定型”,所以没让观众记住。“记不住我就是我的特点,记住我演的角色就行了”,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苏岩无所谓地说。
近日,在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时,苏岩畅谈了她塑造张兰的过程和体悟,以及对艺术对生活的态度。在苏岩看来,演员是一个非常被动的职业,能否走红,存在诸多复杂因素,其中最关键的是“运气”。所以她出道十几年来,一直不急不躁,心态平和,认认真真对待每部戏、每个角色。“我的生活丰富多彩,事业只是其中一部分”,她十分潇洒自信地说。
苏岩:呵呵,说实话,我拍《青盲》,就是抱着玩的心态来的。为什么?首先这是个男人戏,我的戏份不重,只拍了40天;其次,拍摄地点就在我家门口顺义这边,对我来说就是个玩的事儿。而且杨文军导演连剧本都没给我看,因为剧本中的张兰有点“脏”,他怕我看了不接(笑)。
记者:没看剧本,你如何理解和演绎这个角色,拍摄现场一定有不少即兴发挥和二度创作吧?
苏岩:当然啦,剧中很多戏,很多台词,还有人物关系,真的是我们在现场琢磨、揣摩、现编的(笑)!每场戏导演都会和我、于和伟、沙溢一起聊,这场戏要说什么,怎么演?比如在放风广场,张兰见到刚刚入狱的张海峰时,应该说什么?就你一句我一句编词儿,当时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张副处长,真是没想到啊,我们还能在这儿一起过生活!”一句“过生活”,既生动又内含讥讽,大家一致叫好。
刚进白山馆时,我问导演:我还用穿囚服吗?杨导回答,别别,别人都是穿囚服的,只有你是个特殊人物,你就穿旗袍,每天美美的,虽然不那么合理(笑)。导演还让我穿高跟鞋,我一听更高兴了,说好呀好呀,我就来双红高跟鞋,有时不用拍我这个人,我“啪”地伸出一只脚,大家就知道:张兰来了(笑)!捯饰得差不多了,我又问导演:我可以抽烟吗?导演说,可以呀!管它呢,反正适合她的元素,都可以加到她身上。现在网上有人说,这个张兰不像坐牢,倒像来参加party的(笑)!我觉得也是为了好看吧,从提高电视剧观赏性的角度来说,这些都是必要的。
苏岩:之前有人问过我:第一次驾驭张兰这样风情妩媚的交际花是否很难呢?我说这个没什么可难的,我苏岩本人、我骨子里就有这些东西(笑);只不过我在面对张兰这个角色时,会把我的特质拿出来放大、再放大而已。难的是我怎么拿捏它的尺度,让观众看到她时能一下认定她的身份,又不觉得她“脏”、不讨厌她。这方面我是动了些脑筋的。我所演绎的张兰其实是个真性情的大女人,在帮助张海峰越狱的过程中爱上了这个男人,便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用情至深至真。当然做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复杂情感和心态;他喜欢这个男人,却不能正常示爱,总是通过调戏、愚弄的方式表现出来……在此过程中,我也会设计一些肢体动作呀,眼神呀,表现她的多面性:善良、顽皮、童真、柔情似水,有时又不顾一切,热情如火,真挚得让你受不了(笑)。但在关键时刻,她却无所畏惧,敢于牺牲,成为一个悲壮的烈性女子。我把这些东西全部搅和在一块儿,强化戏中可以让我发挥和创造的每一个细节。
记者:通过这次出演张兰,你在表演上有哪些提高或突破吗?
苏岩:其实我是这样一个演员:每部戏我都会倾情投入认真对待,不会放过我在镜头前每一分钟的表演,让自己始终处于规定情境和人物的状态中。但演员是个太过被动的职业,一部戏能不能火,牵涉到太多其他因素:剧本好不好;导演的现场创作;后期的剪接制作;发行和宣传策略,以及时下观众的欣赏口味等等。我不认为这次《青盲》中的张兰被大家关注和喜欢意味着我表演的成熟或提高,只是觉得我的运气不错(笑),运气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很重要!
苏岩:当时我刚上大学,只有18岁,《活着》到山东拍摄时,副导演到山东艺术学院选演员,拍了几段录像给张艺谋看,他觉得我不错,就让我演了电影中的那个小护士。他的班底创作氛围特别好,让你可以不分心地进入角色的世界中去,这种感觉特别棒、特别舒服。与张艺谋合作让我圆了一个电影梦。
记者:还有关锦鹏的《长恨歌》,你与郑秀文合作,饰演了一个上海名媛的形象,并获得了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配角提名。事后关锦鹏夸赞你“把绿叶演浓了”,是吗?
苏岩:是啊,这是我的长项(笑)!我从影以来,饰演的角色多是女主角,但从《长恨歌》开始,我觉得与大导演合作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即使小角色也能演出光彩。我在《长恨歌》中只有九场戏,却蛮认真的,不管有没有我的戏,都“猫”在上海,感受海派文化的独特韵味;对我的每句台词,都反复琢磨不下一二十遍,每遍都有不同的感觉。
记者:据说李安拍摄《色戒》时,看了你的化妆造型,高兴地说:“你就是我想要的一只小野猫!”
苏岩:(笑)对,在李安的戏里没有配角,他对每个角色都有定位,剧本中没有提示的,他也要编出人物小传,想出丰富人物的办法。比如他把我设计成汤唯的情敌,在牌桌上都要对汤唯察颜观色。他不认为这些“麻将太太”不重要。他就是这么一个导演,所以才会成功嘛!
记者:感觉你形象多变,可塑性特别强,你认为这种特质是先天就有的,还是后天的修炼?
苏岩:我真的不知道啊(笑)!我就是胆大,什么都敢演。朋友说,你得给自己定个型儿,不然人家记不住你;我说,我既然有别人不具备的可塑性,为何要放弃呢?记不住我,就是我的特点。记住我的角色就行了!
记者:生活中的你是怎样一个人,更看重事业还是生活?
苏岩:他们都说我胆大、率真、我行我素,其实我是个心态特别好的一个人,不急不躁,随遇而安,有时还挺相信命运和缘份。遇到心理不平衡时,我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笑),活得挺潇洒的。我的人生是丰富多彩的,我还有很多面,很多需要学习的知识、见识的世面、结交的朋友、照顾的亲人和享受的个人生活,事业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记者:据说你是个穿衣打扮讲究风格的女星,喜欢朋克和波西米亚服饰,你觉得怎样打扮才算时尚和漂亮?
苏岩:
还行吧,我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不能让自己整天不修边幅,邋邋蹋蹋;至于穿衣打扮,我认为一定要有个性,很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有味道,有气质,而气质是个性带来的。
记者:我知道你酷爱旅游,向往像三毛那样浪迹天涯,最喜欢哪个国家?
苏岩:对,三毛对我影响很大,我从上初中就看她的书,幻想着做她那样反常规的人(笑)。别看我表面温良贤淑、中规中矩的,内心还有狂野的一面、特立独行的一面(笑)。这些相互矛盾的元素杂糅在一起,也不打架,演戏时拿出其中一种,放大一点,再加些佐料就够了,所以不会轻易被打倒(笑)。目前,我已去过欧洲、北美、澳洲、东南亚近40个国家和地区,最喜欢的是欧洲,尤其是法国。我在巴黎拍过一个月电影、丁荫南导演的《相伴永远》,我演蔡畅。人说,第一次出国去的国家,会对你的一辈子产生影响。
记者:我看过你和老公罗嘉良在荷兰风车下的婚纱照,一看就玩得很开心,还一路淘宝,把家里布置得像个小博物馆,是吧?
苏岩:对,罗嘉良是我最好的旅伴。我们不参加旅游团、不赶时间、自由悠闲,比较随性,所以是一种深度游。在旅途中,我最喜欢的是感受各国的历史文化。我喜欢老东西,家里布置得也有历史、有温度、有厚重感,什么一百年前的灯啊,镜子啊,古董啊,家具啊,都是我们从各处“淘宝”淘来的。总之特痴迷,这辈子就守着它们过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