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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艺术

(2006-11-14 14:00:24)

亲近艺术

冯骥才、铁凝与作者在河北省赵州桥

艺术家与普通人的最大不同,是把他的生命转嫁到自己的作品中;既使他物质的生命死掉了,他的精神生命还在艺术中。他只有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精益求精,锲而不舍,生命才能通向永恒。而现在有些艺术家太受商业化影响。他们想拥有的是现在。崇尚物质,崇尚享受,鄙夷精神价值;一旦这种观念成为社会主流时,艺术便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发展。

亲近艺术

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驶在京石高速公路上,车窗外秋雨绵绵,驱散了笼罩燕赵大地的高温溽热。车内坐着的是冯骥才夫妇,目的地是石家庄。应河北省委宣传部、河北省作协等单位的盛情邀请,“冯骥才石门画展”翌日将隆重揭幕,为大冯的甲子省亲画展的第四站也是最后一站,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三个多小时的行程中,大冯谈兴颇浓、毫无倦意,还不时请司机播放他不久前访问俄罗斯时带回的原版 CD,于是,一首首耳熟能详的前苏联歌曲的优美旋律,便萦绕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中。

聊天中获悉,大冯此行除参加画展开幕式、签名售书和到石家庄周边地区参观考察外,还有一个日程,是到他的文坛挚友、河北省作协主席、著名作家铁凝家中做客。

●大冯和铁凝

大冯与铁凝的交往可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初。铁凝的第一部小说集《村路》是由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当时,她只有19岁,穿一件小花棉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十分质朴可爱。“百花”社的编辑带她拜访大冯,从那时他们一直保持纯朴的友谊。

“铁凝比我小十几岁,但我们同属一代作家”,大冯说,“她出道很早,生活功底深厚,写河北农村的生活,饱满丰盈,又很有灵气,字里行间闪烁着一种很自我的、个性化的光芒。孙犁先生就很喜欢她的小说。孙犁病重时,铁凝还专程来津探望他……”

大冯认为,新时期文学创作的繁荣局面是这一代作家集体开创的,他们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澎湃的创作激情,并相互鼓励和支持,这一点非常重要。作为文友,大冯始终关注着铁凝的创作轨迹,从《哦,香雪》到《玫瑰门》;从《无雨之城》到《永远有多远》,“她一直在一种充盈又流畅的状态里,没有低潮,是当代女作家中的佼佼者”。

另外,铁凝的文化素养较高,对艺术、尤其是美术有很好的领悟,这无疑与其家学渊源有关——她父亲是河北省一位知名画家,名叫铁扬。

“我们为什么聊得来?作家圈里懂艺术的人太少了!”

大冯一语泄露了他与铁凝关系的“奥秘”。

此番大冯石门画展在一流水准的河北省文学馆举办,该馆乃铁凝凭藉其名望和影响,争取到5000万元地方财政拨款建造的,这也令大冯对铁凝愈发刮目相看。

铁凝对大冯一直很尊重,称他为“冯老师”、“冯主席”,却不好意思直呼“大冯”。“别叫主席,叫大冯!”记者亲耳听到大冯一次次纠正她。

在大冯画展开幕式上,铁凝代表主办方致辞,用的是一篇事先准备好的讲稿。她在台上念得字正腔圆,像是朗读一篇课文;因此轮到大冯上台发言时,第一句话便是感谢铁凝为他写了一篇“动人的散文”。

●铁凝和铁扬

铁凝与父亲铁扬住在石家庄广播电视塔附近一幢高档公寓里,从其别具一格的室内装修和布置中,可看出父女俩高雅而个性化的审美情趣:带节子的原木屋顶和家具、乡野气息浓郁的雕花窗棂、五花八门的民间家什、器具和小巧玲珑的工艺品,无不令人感到房屋主人的亲自然、亲艺术倾向。

艺术源于生活,正是燕赵这块古风犹存的慷慨悲歌之地,造就了一代代享誉华夏的优秀作家、艺术家,铁扬铁凝父女便是一例。

铁扬1935年生于河北省赵县,即举世闻名的千年古桥赵州桥所在地。现为河北画院专业画家、国家一级美术师,作品多次在全国获奖,并在欧、亚、美洲举办个展和讲学活动。铁扬的画风应归类于表现主义,而绘画内容则从未脱离太行山的沟沟壑壑、冀中平原的一草一木以及庄稼地里热炕头上劳作和休憩的乡间女孩。

父亲的职业无疑对她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在某种意义上说,她的小说亦是对这块热土的深情描摹,只是未使用色彩和线条罢了。最近,广西美术出版社拟推出一套“鸢尾花”丛书,特邀铁凝、刘索拉、赵丽宏等从作家的视角谈画。铁凝已写了十几万字,而且写得蛮有兴致。而一个不懂画的人是难当此任的。

铁凝有时还要充当父亲“助手”的角色。大冯去铁扬画室看画时,正是她不辞劳苦地帮助父亲从内室取画,又一幅幅摆好与大家品头论足的。什么“梨花系列”、“玉米地系列”、“炕头系列”、“馒头系列”,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如对父亲的“炕头系列”,她见解独到:“北方民居的格局,一进门就上炕,炕是农村妇女的生活中心、文化中心、生育中心……”

于是大冯打趣道:“她谈画比我还内行呢!”

铁扬亦借机炫耀:“她在外边是作协主席,在家是我的助手。”

铁凝则担心年近古稀的父亲画着了迷,走火入魔。她说,有一次,父亲从画室回家,不小心抹了一脸油彩,门卫认不出他,双方发生了争执。铁凝闻讯前去“认领”,一见面也吓了一跳:“哎呀老爸,您怎么一副鬼脸就跑出来了?”铁扬嘿嘿笑了:“哦,我忘了洗脸。”

●铁扬和大冯

铁扬与大冯神交已久,对他的文化小说和现代文人画赞赏有加,初次谋面便谈得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在铁扬画室看画时,大冯边看边点评,见到精彩之作,便用夸张的语气说:“这幅画可不能卖呀!”

铁扬最得意的是他的“炕头系列”。那些坐卧于炕头梳头发、剪趾甲、拍蚊子的裸女形象,个个有血有肉,充满生命活力。铁扬说,他一直在寻觅一种劳动妇女“私人化的、不被人看的”那些瞬间———只有在这个瞬间里,人物的神情才会既专注又松弛,“那是一种生命状态、生存状态,它的每个瞬间都是美的、和谐的。”为了捕捉这些真实的瞬间,他没有使用美术学院的职业模特儿,而是开着一辆破“吉普”,颠颠簸簸到深山老林、原始村落中寻找农家女做模特儿。

铁扬的画显然打动了大冯。他说:“你的艺术感觉很捧。你已进入一个自由王国,可以将你喜欢的题材信手涂在画布上;同时你又有全然个人的绘画语言和严格的法度……”

铁扬颔首称是:“50年代我在中央戏剧学院学油画,受的是苏联绘画的影响,现在虽然没走写实的路子,但颜色、笔触、肌理,还是与传统一脉相承的。”

大冯又对铁扬阐述了他关于创新的见解。他认为,“变”是一种寻找,一种将自己从固有创作模式中解脱出来的东西;但也不能变得太快、太频繁,要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那些艺术大师们为何要在作品中反复推敲每个细节,包括每一个笔触?因为艺术家与普通人的最大不同,是把他的生命转嫁到自己的作品中;即使他物质的生命死掉了,他的精神生命还在艺术中。他只有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精益求精,锲而不舍,生命才能通向永恒。而现在的艺术家太受商业化影响。他们想拥有的是现在。崇尚物质,崇尚享受,鄙夷精神价值,当这种观念成为社会主流时,艺术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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