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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般的“水城”(欧罗巴速写)(二)

(2006-04-24 12:49:12)
梦幻般的“水城”
一座城市的美,往往与水息息相关。最闻名遐迩的如巴黎与塞纳河,维也纳与多瑙河,罗马与台伯河,圣彼得堡与涅瓦河等。而整座城市都“浮”在水上,并与大陆相游离的“岛城”,恐怕非威尼斯莫属了。
威尼斯由48个环礁湖岛组成,市内有170多条河道、2300多条水巷和400多座桥梁,光是这些数字便足以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以至当年拿破仑曾赞叹它为“举世罕见的奇城”。
威尼斯的驰名还得益于它是中世纪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的故乡;莎士比亚的名剧《威尼斯商人》,也是以威尼斯为背景而创作的。
从维也纳翻山越岭,驱车抵达威尼斯时,已是黄昏时分。当时正值盛夏,天黑得晚,故未影响我们在明亮的光线下饱览这座“海市蜃楼”般迷人的世界名城的风采。
现在回忆起来,一切也确如梦境一样,因为那建立在水中的每一幢建筑,每一座教堂,每一个广场,每一架桥梁,以及穿梭其间的游人、船只、飞鸟、流云和摇曳的倒影,都如梦幻般美丽,美得令人惊叹,美得令人迷惑。
与原先的想像不同,威尼斯四周为意大利东北部的亚得里亚海所环绕,只有城市西北角一条长堤与大陆相连。因此,从陆地到“威尼斯岛”须乘游艇跨海航行约20分钟方可抵达。
从穿越威尼斯的大运河码头登岸后,导游带我们前往市中心的圣·马可广场。途经饰有威尼斯城徽飞狮和威尼斯城保护神狄奥多尔的粗壮圆柱———飞狮的造型雄健敦实,令人不禁想起每年一度的威尼斯电影节上,那盛装的影帝影后们手捧“金狮”,在闪电般的镁光灯中频频向观众挥手致意的动人场景。
步入广场,一座造型独特装饰精美的建筑映入眼帘,这便是举世闻名的圣马可大教堂。
我惊叹,我迷惑,看过法国巴黎圣母院和白教堂、德国的科隆大教堂、奥地利的斯蒂芬大教堂、意大利佛罗伦萨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和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后,它仍使我心潮澎湃,耳目一新———因为上述大教堂的建筑形式多为哥特式,高耸的尖顶直刺苍穹,气势恢宏,巍峨壮观。而眼前的圣马可大教堂,则将拜占庭式的圆弧、哥特式的小尖顶、文艺复兴式的栏杆和描绘宗教故事的镶嵌画,浑然天成地融为一体,庄严而不失活泼,华丽而不失典雅,整座建筑以明快的白和金为主调,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一座标新立异的浪漫主义的杰作。“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如果说,科隆大教堂是一部雄浑激越的交响乐的话,那么,圣马可大教堂就是一首优雅抒情的圆舞曲,它反映了中世纪威尼斯人善于兼收并蓄,融合人类优秀文化成果的胸怀和胆识。
与圣马可大教堂形成“合围”之势的,是同样庄严而辉煌的总督府、圣马可图书馆等大型建筑,其间是一个长170米、宽50到80米的圣马可大广场。在广场上踱步,满目是来自世界各地不同肤色、不同装束的游客和成群的鸽子和平相处。间或,有叫卖玫瑰的黑人青年,车上挂满工艺品的小商贩和身怀绝技的杂耍艺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吸引着人们的视线,使广场充满生机与活力。有一刻我突发奇想:我若是个画家、摄影家或影视导演,一定要在这儿站上一整天,捕捉身边的每一个形象,每一种表情,每一块色彩,每一个瞬间,一定会有新鲜诱人的发现,获得创作的冲动与灵感。
这是一座动感的城市,人在动,鸟在动,船在动,水在动,而最动人的莫过于它的水。密如珠网的水道在一条条窄巷中静静地流淌;水中两头尖翘装饰奢华的“贡多拉”,以独一无二的优美形式招揽着八方游客,但因乘坐价格昂贵而常常令人望而却步。
我喜欢站在小桥上,倚栏观赏小巷中斑驳的墙皮,古朴的壁灯和旖旎的水影,设法打探每一座名桥的来历———从两侧分列着6个圆形拱门的白色廊桥利阿托桥,到昔日犯人告别美好自由生活与亲人告别的必经之地“叹息桥”,每一座桥梁都见证着一段历史,讲述着一个故事。
    当我们乘船在将威尼斯一分为二的运河上游览时,感觉自己就像观看一场超大银幕的立体电影,无奈地任凭一幅幅目不暇接的镜头画面从眼前一掠而过,来不及认真琢磨,细细品味,脑海中只留下一个个记忆的碎片,朦胧模糊得宛若梦境。
电影是一种遗憾的艺术,我的威尼斯之行也是一种遗憾的艺术。
威尼斯有一种用塑胶材料制成的面具,大小、形状、颜色缤纷多采,有的还饰有漂亮的羽毛,煞是精美。我至今遗憾当时顾不上逛逛商场,哪怕是在小摊上买上一两件艺术品———那是一种记忆的符号,能使你在匆匆离开一个值得怀恋的地方后,慢慢咀嚼和回味它所带给你的种种审美的愉悦和感受。
毕竟,有些经历在人的一生中,可能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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