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年,我总是喜欢过年前那种筹备节日的气氛,类似一种抱有希望的生活状态,眼看节日的一天天临近,这种希望剧增,就像有限的空间里慢慢充满气体。一直待到除夕夜,随着鞭炮把有限的空间炸开,这种希望的达成,扑鼻而来的火药味,这便是年味儿。
伴随着年的到来,四方的游子,二流子,闲杂人等,非闲杂人等等等在同一时刻涌向机场和火车站。积极的把机票的价格调整到全价,从火车站售票窗口延伸出来的队伍,无论从时间和空间上都能表现出够长。热情似火的人们是头天晚上就在寒风中排队,等待次日早晨售票窗口睁开眼睛。
接着,热闹的地方就是市集,平时的街道像跑道,畅通无阻,现在由于重重人山,近乎在这人山中开凿隧道前行。当中有置办年货的,出售年货的,其中也不乏水货。去年隔壁年三十晚上的鞭炮,一百响的,放的结果是它的十分之一响。热的地方容易发酵腐烂,闹的地方同样滋生盗窃,因为大家都在置办年货,扒手也不能闲着。前几个月,我们县的一个开渔节,热闹非凡,卖鱼的一条街上,三分之一是人族,三分之一是水族,还有三分之一是梁上一族。
菜市场更是拥挤得跟储藏室一般。蔬菜堆积如山,六畜的尸体整齐的排着,鸡鸭的呐喊往往被鼎沸的人声盖过。然后除了人头攒动几乎看不到其他。农村很多家里养的肥猪,到了过年也无一幸免。农历廿八晚上,半夜猪叫。
到了年三十,一天都在为一年中最后的晚餐操劳。深深体会到,人活着确实很简单,就是为了吃饭。一顿年夜饭,把年味儿推向了高潮。饭后,开始“新桃换旧符”的工作,所谓春联,总得伴着春意,但近年市面出售春联的内容,几乎都是发财,而忽视了发春。
过了暴饮暴食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公厕爆满。由于春节期间无人管理,厕所池里像连日大雨后的堤坝水面持续上涨。整个厕所遍地黄白,可能有的人已经吃得胃来不及消化,直接把嘴当成了排泄器官。厕所旁边的垃圾池,成了野狗野猫的天堂,享受着鸡鸭的五脏六腑。
除夕夜的鞭炮声,让人彻夜难眠。春晚,很纠结,霸占了所有卫视,看了几个节目,小虎队成了老虎队,但歌声依旧。刘谦魔术,在电视前可以叫好,但若较之圆桌外的围观者,我还不算近视。小品和相声,确实失去了原有的本质意义,纯属一个网络流行语言荟萃。
除夕过后,那是年初一,万象更新的时刻。但从初一开始,我们还得延续年味,继续吃着去年吃剩的饭菜。直到,吃完,年也才算过完。
初三的时候,我回了一趟昆明,人抽空了很多,很冷清,整个城市像脱水蔬菜那样毫无生机和憔悴。所以,过年是传统节日,是民俗,需要在乡土气息浓厚的地方才更加有味道。
有年味的日子就那么几天,年,过得很快!一句话可以形容---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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