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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

(2006-12-21 18:46:37)
分类: 运动生涯
这段时间腿伤未愈,按理不该训练,可不训练我心就有点慌。即便训练场让我这样的一身伤疼,不训练的时候还是会想。就如朋友对我的评价:“你是没救了。体育让你伤痕累累,可你还就离不开它了。”

细细想想,朋友还真没说错。十三年来,伤痛可谓无数,留下的伤痕也不少。有的就如生命的印痕,刻录着我的成长。

96年在亚特兰大拿了第一枚金牌后,回到黑龙江,不敢停留在荣耀中,继续为我的新高努力着。在训练时,这条让我能够跳跃在世界舞台上的右腿拉伤了,腿撕裂般的疼……由于条件所限,没有钱及时治疗,伤病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伴随着我。

刚到厦门那年,训练之余,晚上去听课,还没走到会场,训练时的腰伤犯了。疼痛让我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足足半个小时,不能动弹……如今还记得那两个被吓坏了的朋友的焦急表情。当时,父母还在东北,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的远郊住着,经过简单的按摩治疗后,我回到住处已很晚了。起夜时,才发现身体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让自己起身,疼痛让我只能爬着去卫生间,再艰难地爬着回到床上……那一段路,我想,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吧。

04年,退役后复出,为半年后的奥运准备。开赛之即,从上海集训地乘火车到北京,要从北京开始我的雅典之旅——我的第三次奥运征战。在火车上,因为假肢(为了高点,我必须让我的体重下降,腿和假肢早已不相吻合),我摔倒了,头重重地磕在桌角上。手本能地往头上一摸,摸到了温热的液体往外冒,当时脑中想的是血止不住怎么办?不能参加比赛怎么办?想到这是我无法努力的,不轻易流的泪也止不住了,而我能做的就是把手紧紧地捂在我的头上,不让血流得太快。让血凝结了,不再往外冒。七个小时后下了火车,为了顺利参赛,我没有选择地不能打麻醉针,在兴奋剂官员的监督下,头上缝了四针。现在回忆起来自觉可笑,可当时在缝合伤口的时候,也许是为了转移疼痛感,也许是天性使然,我的手紧拽着护士的衣角,思维却异常活跃,在记忆中搜索着历史中有哪个伟人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我想到岳飞刺骨时是痛苦的,第四针已经缝上了……也许,小时侯读的英雄故事,在那一瞬间重现在脑海里,减轻了身体上的疼痛。

今年9月我在荷兰夺得世锦赛金牌,也拿到了2008年残奥运入场券,没敢停歇,回到上海继续集训。11月,年轻的运动员去参加远南运动会,国家安排我们几个老队员回原地训练。这些天,膝上的伤折磨着我,针灸、理疗、中药治疗……尝试了各种方法,但也许是老伤顽疾,加上自己不肯完全停止训练(直到前几天才停止),一直未痊愈。伤痛未好,而心却痒痒的,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训练。

我不知道,我们出生时和母体连结的那条脐带的减断,在我们的体内留下第一个痕迹,是否就意味着生命中必然要有更多的痕迹留下来?生命的第一个痕迹并没有让我们感到疼痛,我想是因为那是母亲留给我们的印痕;而如今,在我身上的这些伤痕,记录着我一路走来的艰辛,见证着我对责任的担当,更成就着我的梦想。或许应该说,这已经成了我的生活。
在2004年残奥运会前夕摔伤头部缝合四针,在第三天的比赛中我夺得金牌
痕迹
拉伤的腿,在治疗中又反复溃疡
痕迹
在希腊雅典医院拆的线
痕迹
有时,假肢也是需要经常维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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