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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亲三载 “武大郎”终于赢得“袖珍”姑娘芳心
(2008-03-08 11: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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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哥娜娜鞋摊中横武永忠成都 |
分类： 文淵齋隨筆 |
招亲三载
□上官辰
2007年10月1日中午12时许，征婚将近三年的“武大郎”在成都游乐园附近一家饭庄里终于抱得佳人归：身高1.1米的补鞋匠武永忠，手挽着自己只有1.16米高的“袖珍”新娘娜娜，幸福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除了祝福这场来之不易的婚礼，谁也不会忘记在1000多天的招亲历程中，“武大郎”所经历的酸甜苦辣……
“武大郎”招亲，潘金莲那样的不要
“人人叫我‘武大郎’，现年34岁，真名武永忠，勤劳朴实，心地善良……愿天下有情有缘人来相会！”自从2004年11月27日，武永忠将这则征婚启事挂在了他的修鞋摊旁，他的招亲路就不是一个人在走。
“‘武大郎’，你终于准备娶媳妇了？”“‘矮哥’打算成家了，大家帮忙留意一下！”两年多前，武永忠的征婚信息一发布就不胫而走，瞬间成都双林中横路小区内的婆婆阿姨大哥兄弟把他的修鞋摊围得水泄不通。腼腆的武永忠顿时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埋着头，一丝不苟地敲打着他手里的鞋子……
在大伙的逼问下，武永忠才吞吞吐吐地说：“我看到很多报纸上的报道，好多外貌存在缺陷的男子都有机会找到称心如意的另一半，如果有缘分，我也希望能和一位身体健康、心地善良的姑娘相伴一生。”
武永忠心中媳妇的标准是，一不论出生，二不看相貌，但身体要健康，要孝顺父母、勤劳善良。他当时还打趣地说：“潘金莲那样的我不要哟！”听着“武大郎”的表白，邻居们都乐了。大家开玩笑说，“武大郎动了凡心了哦。”
武永忠是四川乐至县良安镇人，家中有三兄弟，他排行老二。他出生后不久，患上了小儿麻痹症，也就是这场病影响了他的正常发育。他家里的人全都长得高高大大，单单他只有1.1米高。
不过，天生乐观的武永忠跟很多残疾人一样身残志坚。小时候，他也看了不少医生，几乎所有的医生都摇头，认为他终生不能够行走。可是他没有认这个输，有空就扶着墙壁练习走路。跌倒、爬起，手摔断、脚摔断，都没有能阻挡他想走路的决心。终于在10岁上下时，武永忠能不扶着任何东西行走自如。年幼的他想，自己看病花费了不少钱，不能再加重家里的负担，就将上学的机会留给了两个兄弟，自己留在家里帮忙干活。
1989年，武永忠跟随父母来到成都，在双林路附近以捡垃圾为生。他人矮可心不矮，深知捡垃圾不能捡一辈子，人还是得有一门手艺才行。于是他暗暗留心，寻找自己适合的事。每次捡垃圾路过双林中横路时，他都会发现这里有个修鞋师傅蒋婆婆的生意特别好，听别人说，这是由于蒋婆婆手艺出色、补鞋牢靠。
武永忠小时候在家里自己经常打竹席、编花篮来贴补家用，心想学习这门手艺应该不难。找到人生目标后，他便经常趁捡垃圾的空档，到蒋婆婆的摊位上帮忙。武永忠老实本分、勤学好问，很得蒋婆婆的喜欢，不久就将自己的修鞋手艺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
手艺练习成熟后，武永忠利用捡垃圾的积蓄，在双林中横路张罗了一个修鞋的摊子，从此告别了捡垃圾的生涯。
刚开始，大家都对这个小个子感到好奇，把鞋拿给武永忠修，照顾他的生意。时间一长，大家发现武永忠不仅老实，性情豁达，修鞋补鞋也很“把细（仔细）”。渐渐地，武永忠的鞋摊成了双林中横路社区和周围一些社区的“指定修鞋点”，周围的人都亲切地称他为“矮哥”或者“武大郎”。在双林中横路社区51号大院修鞋13年，小区围墙拆了，水泥地也铺上了彩色石砖，惟一不变的是武永忠的绿铁皮鞋柜，已经锈迹斑斑。
武永忠勤劳致富，每个月修鞋的收入有千儿八百。从1999年开始，他还在成都成华区保和乡杨柳村承包了一个鱼塘，养鱼每年也能赚上好几千元。起早贪黑10多年，现在的武永忠也攒了近十万的身家。
但是，一直以来有件事却让武永忠犯愁：眼看着哥哥和弟弟都有了孩子，自己还是一个人，孤独的滋味确实难受。挨着他摆摊的冯大姐都说过几次：“‘矮哥’，你该成个家了，有个媳妇和你说话，日子也好打发些。”
家里人也渐渐发现了武永忠想成家的念头。武永忠母亲打算把腿有残疾的表妹介绍给他，但武永忠没有同意。“我希望找个身体健康的人一起奋斗，改变人生”，武永忠的话震撼了武家。几经思索，武家大哥武永周想到了这个奇招——“公开招聘媳妇”，贴出征婚启事，动员社会力量帮弟弟找一个合适的好姑娘。
相亲10余次，“武大郎”难觅知音
“武大郎征婚”的消息被媒体报道后，武永忠被硬生生地推进了公众的视线，成都“武大郎” 迅速“走红”大江南北。为了谢绝媒体的厚爱，武永忠曾躲回老家乐至，没料到自己刚进门，电视台的记者也驱车赶到了。武永忠成了名人，间接带动了鞋摊生意，几个姑娘也相继找上门来。
2004年12月7日清晨，双林小区的居民看出了武永忠的异样，他穿上熨得整整齐齐的西服，头发梳得光光生生的，皮鞋擦得光亮照人，还不时躲在工作台下窃笑。“武大郎，你咋了？”有人问他。武永忠不说话，了解内情的冯孃孃曝出内情：“矮哥有女朋友了，人家还专门从西充过来看他哩！”
上午10点，在约定地点双林中横路附近一家茶馆里，武永忠怀着期待而又忐忑的心，与女方见了面。姑娘来自四川西充县农村，时年32岁。在电视上初识武永忠后，在家人的陪同下，千里迢迢地赶到成都与他见面。
这位姑娘只比武永忠高0.1米，但眉清目秀，性格温柔。在相见的半个多小时里，她始终羞涩地微低着头，一边听着武永忠三弟介绍“武大郎”的情况，，一边把弄手中的茶杯，并没任何表态。
整个过程中，坐在这位姑娘身边的武永忠同样紧张。他忍不住偷看了姑娘几眼，希望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他迫切想了解的“信息”。或许是一次相亲的缘故，腼腆的武永忠涨红了脸，遗憾的是满肚子的话还是没有说话口。
临走时，这位姑娘带走了武永忠的联系电话，说是回家考虑后将与他联系，给他最后的答复。 “我悄悄地给她打了一次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可能她还没到家吧”，武永忠回忆说，“我盼着她给我打电话。”
可能是武永忠相亲时怯场没给女方留下好印象，西充姑娘走后便杳无音信。
虽然轰轰烈烈的第一次相亲最终以失败告终，可武永忠并不气馁。他明白自己的条件，正如媒体描述的那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水浒传》里的“武大郎”。一是矮，身高只有1.1米；二是长相不英俊，跟水浒中武大郎有得一拼。所以，他没寄望一次就能找到另一半。
时隔不久，有好心人给武永忠介绍了一个家住成都青石桥的寡妇。
约会那天，武永忠满怀希望地去了那寡妇家里。眼前的场景却让他非常失望，那位女士正坐在牌桌上，兴致盎然地打麻将。武永忠深情地诉说着准备了一晚上的话，那女的总是心不在焉地应付。武永忠原本就不喜欢身边的人赌博，看着自己相亲的对象如此痴迷麻将，再回味着她不冷不热地接待自己的一幕幕，无奈打起了“退堂鼓”。
2005年1月底的一天，在大哥武永周和邻居彭大姐的陪同下，武永忠在成都新华公园内进行了第三次相亲。意外的是，看见女方的第一眼，武永忠和他的“智囊团” 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人家女子好高哦，长得又好看，我们都怕她看不上小武！”彭大姐回忆说，来相亲的女子身高1.6米，模样还挺俊俏。武永忠的心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跟那女孩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
在交谈过程中，大家才得知女孩和武永忠一样，都遭受了许多坎坷。这女孩家住成都外北驷马桥，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在一次事故中，她的视网膜脱落，眼睛只剩下微弱的视力，因此丢掉了工作，狼心狗肺的丈夫还在这个时候无情地抛弃了她。在了解了武永忠的情况后，她对非常钦佩“矮哥” 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愿意和他交往交往。
武永忠对女孩的遭遇表示同情，但表明，“还是想找一个身体健康的人。”
之后，武永忠又连续经历了好几次相亲。惟独一位在成都外北青龙场从事盲人按摩的李姓姑娘让他有了好感，动了心。
李姑娘虽然其貌不扬，而且眼睛还有些弱视，但是，经过几次接触后，武永忠发现她心地非常善良，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不仅养活了自己，还时常把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数百元地寄给老家的父母，这让“矮哥”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动。
武永忠的确矮了点，这是李姑娘的顾虑。但随着与“矮哥”接触次数的增多，她被他的善良与勤劳以及对人的真诚深深打动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频繁接触，武永忠和李姑娘都发现，彼此在不知不觉中相爱了，并且不能离开对方了。他们还商量，年底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大家都还在为“武大郎征婚”划上圆满的句号奔走相告，结果没过多久，武永忠和李姑娘吹了的消息却接踵而来。
“那个青龙场来的，肯定是骗钱！”说起这事，邻居李大姐仍有些气愤。武永忠与青龙场那个姑娘交往了一段时间，用去了几千元。姑娘的态度让邻居们都很不喜欢，认为她是冲着武永忠的钱而来。武永忠虽然有些失落，但说，“不能怪她，怪我。就当耍个朋友，把钱给她。”因为姑娘的眼睛不方便，武永忠认为两人不能互相照顾，所以才选择了分手。
就这样，武永忠在两年多的时间先后跟10余个女孩相过亲。有的姑娘见面就转身走人，有4个到了武永忠的家，一顿饭后也再没下文。每一个来的姑娘，邻居们都很关心地问她们同一个问题：会不会嫌弃武永忠。
征婚三载，有情人终成眷属
经过了一段“沉默”期，武永忠的感情问题又被人们强行拉回了公众视野。
2007年6月中旬，在一名20岁、身高比“武大郎”略高的女孩来过几次鞋摊后，很多人都知道了武永忠的“七仙女”。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天生绝配”。有居民要给媒体打热线：“好事应该大家一起分享。”武永忠拒绝了，“事情都没成，不要闹得满城风雨。”不过，“矮哥“拗不过“热情”的报料人，没几天记者又来了。
“矮哥，可以哦！要结婚了都不说，不是今天看到报纸，我们还不晓得。”“照片都登出来了得嘛，矮哥，是不是叫娜娜？”“是叫娜娜，经常都来，今天咋个没来喃？”
好心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武永忠低头笑而不答，麻利地往鞋跟上贴橡胶。“矮哥不好意思哈！”修鞋摊旁边的报栏里，有一张照片是娜娜拿着两人的合照，很多人在那里议论着。
“娜娜来了！”有人高喊了一声，穿一身粉红连衣裙的娜娜朝鞋摊走来。“来了啊！”武永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忙跑到旁边的杂货铺，买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娜娜。开杂货铺的严婆婆说，“矮哥”平时非常节约，只有在娜娜来的时候，才会来买点水、瓜子之类的小吃，中午还带她下馆子吃饭。平时，武永忠都是用煤油炉子煮菜稀饭，只加一点猪油和盐。
如武永忠所说，娜娜性格内向，坐在一旁的她没有出声。一位来补鞋的大姐说：“矮哥，听说你找了一个女朋友，咋没见到过。”旁人使了使眼色，大姐有些大惊小怪地提高了声音：“就是她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的女儿！”娜娜走后，大姐有些尴尬：“矮哥，你还是先介绍一下，是不是要结婚了？”武永忠点了点头，“要结婚，国庆节。”
高矮相当，人要实在，这是武永忠惟一的要求。现在有了娜娜，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两人已经谈及婚嫁，武永忠也松了一口气。说起娜娜的时候，他满脸笑容。能遇到娜娜，武永忠说是他的缘分，自己很珍惜，希望可以好好在一起过日子。“矮哥，第一次看到你笑得这么幸福哦！”邻居们说。
娜娜是四川广元旺苍人，家中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但身高都正常。娜娜七八岁时，她妈妈就发现娜娜长得特别慢，比同龄人矮。受当时家里的经济条件所限，无法为娜娜治疗。2004年，娜娜来到成都，和在成都打工的她生活在一起。
娜娜妈妈说，今年3月底4月初，她的一个朋友为娜娜介绍了武永忠。那个朋友说，小武人踏实，能干。于是她悄悄跑到小武补鞋的地方看了看，小武当时还以为她是补鞋子的。她才说，是来相亲的。她认为，把女儿交给他，不会受委屈。于是和武永忠约定了时间，在她家附近的茶楼和娜娜见面。
见面那天，或许是觉得武永忠年纪有点大，长相不太好看，娜娜嘴巴撅起，没有好愿意，“他又老又丑，像个小老头。”娜娜妈妈花了很长时间给娜娜做思想工作，“年龄不是问题，人也不能看外表，关键是人好不好，是不是踏实过日子。”期间，娜娜妈妈多次带着两个人出去玩。
慢慢地，娜娜也接受了武永忠。家人问她喜不喜欢武永忠，娜娜总是说：“没得意见。”提到对武永忠的印象，娜娜低着头说：“可以，对人很好嘛。”“你愿意和小武结婚不嘛？”娜娜突然提高了声音说：“不愿意也愿意。”
对于娜娜稍显冷淡的表情和话语，娜娜妈妈说，娜娜性格比较腼腆，平时和小武也没有什么话说。一次武永忠在电话中表白说喜欢娜娜，娜娜居然“批评”他，喜欢放在心里就是了，说出来做什么。
娜娜妈妈说，娜娜现在还不能理解当妈妈的苦心，她能供养娜娜，并不是急于要把娜娜找个人嫁了。她希望娜娜能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对娜娜好，让娜娜将来有所依靠。她对武永忠这个未来女婿很满意，希望娜娜不要错过。日子是平平淡淡过的，小武对娜娜的好一定会打动娜娜，“先结婚后恋爱，慢慢培养感情”。
6月29日晚上6时许，结束了补鞋的工作，武永忠从家里来到娜娜家看望女友。但娜娜依然表情冷淡，也不太愿意和他说话。在妈妈的开导下，她才终于笑了。对于这段感情，武永忠说：“我是真心的，不是真心不会耍那么久。喜欢娜娜，她心好。”
武永忠说，他的家人也对娜娜很满意，他希望能有个家，两个人可以互相照顾。谈到未来，他充满信心：“肯定会幸福。她把家头整巴适，我在外头补鞋子挣钱。”
9月17日，成都的阳光透着金秋的洋洋喜气，在众人的等候中，马鞍东路一家老字号的唐装裁缝店迎来了武永忠和新娘娜娜、丈母娘何女士一家。也许是因为婚期临近，武永忠和娜娜妈妈看起来都显得非常高兴，不停地给各位道喜的人说“谢谢”，娜娜却害羞地不说话。
“先给新娘子量一下腰围、身高，顺便选一下花色样式。”一看见娜娜小巧可爱的样子，老板吕婆婆马上就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把她带进店里去了，手脚麻利地开始用软尺忙活了起来，很快就帮娜娜选好了适合的花色和样式。“1.1米和1.3米，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小的婚礼服了。”随后，武永忠也在丈母娘的建议下选好了一套唐装。“做出来肯定漂亮，你们只管国庆前来取就是了。”有着几十年裁缝经验的吕婆婆乐呵呵地说道，以前她也给“豌豆公主”做过礼服，这次她把这套婚礼服免费送给武永忠两口子：“毕竟也算是奇人了嘛，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到时候请我去喝喜酒就是了，呵呵。”
在中秋佳节那天，才领结婚证不久的“矮哥”武永忠和袖珍妻子娜娜携手来到成都站北西横街的一家照相馆拍摄婚纱照。“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心里真替他们高兴，这套婚纱照是我免费送的，到时候请我喝杯喜酒就行了。”照相馆的老板林远明乐呵呵地说。
武永忠说，他已经在成都新华公园附近租了个套一的房子作为新房，还配齐了全套家电家具，照完婚纱照后，他还要给娜娜买结婚戒指。还没摆喜酒，他租房买电器已经花了3000多元了，不过“花点钱我也愿意，只要娜娜高兴，我就觉得幸福。”虽然那时离他们的大喜之日已经很近了，但武永忠每天仍是每天起早贪黑地出去摆鞋摊挣钱：“成了家我就有责任了，以后无论大小活儿我都揽了！”
10月1日，武永忠早早就起了床，带领新婚车队，来到位于一环路东三段107号大院门口，迎娶新娘子娜娜。武永忠还专门邀请了两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当他们的伴郎和伴娘，这两个孩子的身高与武永忠夫妻相差不多。
“这一对今天走到一起真是不容易，”和武永忠一样，邻居大妈大爷也是一脸喜悦，“矮哥人好，这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在人们的叫好声中，武永忠手捧鲜花将娜娜接入婚车，车队沿着成都东二环、莲桂路、望江路一路行至象征着新人百年好合的合江亭合影留念。原本在这里拍照的其他几对新人以及游人，看到这对“娃娃新人”也来拍照，自动闪出一条路来。“这不是矮哥吗？”人们纷纷举起相机、手机拍下这动人的一幕。
中午12时许，在成都游乐园附近一家饭庄里，担任婚礼主持人的离休老干部邢大爷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新郎武永忠与新娘娜娜身着崭新的婚服，在向亲朋敬酒之后，幸福地相偎在桌前。
婚礼现场，一头银发的85岁老人李和手持二胡，拉起欢快的《四季歌》；来自马鞍路附近几个社区的9位老人，腰扎红绸翩翩起舞；民间表演艺术家谢老师，更是现场来了一段芭蕾，引来阵阵喝彩。主持人邢大爷介绍，他们都是热心来帮忙的，“请婚庆公司要花1800元，我们大家帮小两口把这笔钱省掉不是更好吗？”
娜娜的舅舅感激地说：“能把这次婚礼办得这么风光，我们最感谢的是那些帮忙的好心人。”据了解，婚车中的宝马、现代、红旗车都是朋友借用的，没花一分钱。
谈到婚后的生活，武永忠显得胸有成竹，“我不缺手脚，能挣钱，虽然每个月只有800元左右，但我相信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当人们问起以后有没有打算要孩子时，他表示自己个子矮是出生以后生病造成的，不会影响后代，什么时候要孩子要先和娜娜商量再说。
“当然要有个娃儿了，”娜娜妈妈态度很坚决，“小武有擦鞋这门手艺，人又踏实肯干，娜娜跟他应该不会饿肚子；将来让娜娜在小武的修鞋摊子旁摆个小报摊，中午娜娜还可以回家给小武做饭吃。”
武永忠的大哥武永建和三弟武永周也表示，弟弟虽然是个“武大郎”，但脑瓜一点也不笨，他在双林中横路附近开修鞋摊已经十几年了，大家都很喜欢他。“我们兄弟三个是各有各的生意，老二武永忠比我们两个还能干。”
现在，在成都新华公园附近和双林中横路，人们经常都能看见武永忠和娜娜恩爱、幸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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